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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2 / 2)

当今以铁腕手段,让人们意识到,他还没有老,对这个国家的一切还是尽在掌握之中!有小心思的人,看了义忠亲王的下场,都悄悄地把手缩了回去,当今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是没有人知道,当今已经准备熄火了,现在哪儿还有人敢猜测当今的想法,只要当今不想起自己来,就是好事儿了。


这样的气氛之下,过年就成了无足轻生的一件事。不过宁国府里的贾珍与尤氏,从当今开始收拾人开始,就又重新与将军府里亲热起来,现在正力邀将军府的人去宁国府过年:“祭完了祖宗,正好大家一起热闹,要不只我们三个人过年,可有什么趣儿。还请老太太给孙媳妇这个脸面。”尤氏笑求着贾母。


好在贾母这半年来,让贾政、贾赦分别洗脑上眼药了几次,对宁国府早就生出了防范之心。这样突然生疏又突然亲热的亲戚,还真让人生不出好感:“你们要准备祭祖,这可是全族的大事,我们怎么好再给你添麻烦。你又年轻,许多事儿轻不得重不得。只要把族里的事儿都料理妥帖了,比请我吃什么都强些。”


尤氏脸上就有些作烧,原来大爷见将军府又是换匾,又是与老亲们疏远,生怕自己吃了挂落。谁知圣人一番作做下来,老亲们很有些人家失了势,就又突现出将军府之稳来,才带着自己重新贴上来。只是自己想离就离、想近就近,怎么就没想一想人家愿意不愿意呢?把自己一个做孙媳妇的送到老太太面前,人家说一声身子吃不消,自己就得落一个逼迫长辈的名声。现在老太太只用祭祖忙碌说事,已经算是给了她面子,让尤氏不好再借着自己年轻不知事求指点开口。


外书房里的贾珍,比尤氏更早地让人给堵住了嘴。贾政都不用开口,贾赦一个人就能摆平他:“如今你也与我一样,是袭了爵的人了,就连媳妇也已经娶了两个,说不得年轻不知事的话。你若还说自己年轻,可让蓉儿怎么办?再说你父亲虽说是修道去了,可对京里的情形也不是一无所知,自然会指教你。”


所以小子,不用说什么求指教的话,爷不想指教你知道不。贾政差不点因为自己便宜哥哥的话,一口茶水喷出来,什么叫媳妇都娶了两个,难道人明不明白事理,还和娶媳妇的多少有关系?


可是人家贾赦的逻辑就是这样,这屋子里数他岁数大、官职显,谁又能说他说得不对?贾珍无法,只好又拿祭祖的事与他二人相商。只是连年夜饭都拒了,贾赦会管他如何祭祖?


只听贾赦道:“你们一支一直是族长,自然是你如何安排,我们如何听从。原来不过是想着两家住得近便,你又一向非得事事要问询,我们才拿个大。如今你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只按着自己的本心行就是。”


贾珍至此知道,自己所为并不是所想的那样不着痕迹,这将军府的人也不是看起来的那样大度。可惜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卖,只能自己回家自叹自怨。又怕将军府借此夺了族长之位,少不得打点精神,把个祭祖之仪搞得重而又重。


贾赦后来也与贾母通了气,知道贾母也没有答应,又好生奉承了贾母几句,倒让贾母心下更舒畅了些。说来贾母毕虽是在内宅,却也知道现在京中旧家去了近半,再一想若不是两个儿子主意拿得准,早早地与故旧都淡了,说不定此次就会牵连上自己家里,心下不住地后怕,对贾赦兄弟在外行事也不愿意再多参言。


如此倒给贾政行了方便。他生怕贾母说些什么相互照顾扶持,非得让他们兄弟对那些所谓的老亲施以援手。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没少从那些人家里接手便宜田地、铺子。万一贾母头脑一热,非得让他们还回去,就算是不还,自己家大过年的也得生好大一场气不是。


就这样,将军府自己关起门来,自己一家人和和气气地过了个年,再打开门的时候,已经又是贾政兄弟重新上衙的日子。贾赦继续每天拿一件小古玩去兵部枯坐,贾政这里却有了变化,他有了除抄录卷宗以外的差事。


开年上衙第一天,穆堂官就直接让贾政从此负责平安州驻军的军需一事!贾政听到这个地名,心里就沉吟了一下,不过面上还是谢过了穆堂官的栽培,表示了自己干好差事的决心。回到自己办公之处,自己找了平安州的卷宗细细研读。


没法不细,当今虽然收了手,可是原来各驻军也让他拆了个七零八落。新到各军的将官们,要想收拢兵心,让人吃饱穿暖是第一步。而这第一步能不能走好,工部所拨军需就是关键。贾政若是不把平安州历年有兵多少、所需几何掌握清楚,再出了事儿他也跑不了。


回到家里,贾政直接请贾赦到了外书房。没办法,原著里平安州简直就是贾家的一个催命符,让他不得不向贾赦讨个实底。谁知道贾赦不以为意:“咱们父亲走得急,哪儿交待过什么人脉不人脉。上次说了你还不信,怎么又问?”


贾政心说谁让你在原著里非得让贾琏一次次地去平安州办事。可是面上只好道:“我这不是怕万一真有什么父亲的旧人,自己当面不识,人家来部里要军需的时候多尴尬。别人不说咱们不知道,还以为是父亲去了,咱们就对人不理不睬,伤了父亲的英名也不好。”


涉及到贾代善的名声,贾赦比贾政上心得多,他自己坐在那里想了又想,才道:“说来平安州还是有些人的,也不算是父亲的属下了,都是曾经随父亲出战过的老兵。那些人都是因战而伤,那点抚恤银子能做什么?父亲每每从家中支些钱粮,接济一下。”


贾政头大。要说贾代善此事做得很仁义,照顾曾经带过的兵,就算是自己离开了也没有忘记。可这只是一般人的看法,不是身为至尊的皇帝的看法!在那位的眼里,很可能就得被解读为,你私自接济一群战伤的老兵,这是想市恩吗?


所以下一任皇帝抄了荣国府,就很有理由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军中人脉的勋贵,还要向伤残老兵市恩,这是妥妥地收买人心,想干什么?为了防止他们干点什么,那也得先抄了防患于未然!


于是原著里荣国府就那么稀里糊涂地倒掉了。可是一个倒掉的人家出来的子弟,谁肯承认这是一个君子呢?就算是君子吧,只怕贾政就不是原主那样被流放,而是直接咔嚓了——本来就不知道你们家里有没有人脉,这会儿又出来个君子,这号召力不是更大了。


“兄长,”贾政只能再从便宜哥哥这里入手:“父亲此举虽然是善心,可是怕要招了上头的忌讳,还是上个折子吧。”


贾赦不解:“朝庭给的抚恤不够,咱们家里贴补一点,又不用国库的银子,有什么好忌讳的?”


贾政解释道:“正是因为朝庭给的抚恤不够,咱们才得上折子。要不有心人说起来,那就成了咱们府上对朝庭不满,对那些老兵市恩。一个怨望之名是跑不了的。”


这下贾赦就得掂量一下轻重了。只是他的想法简单:“现在圣人不时地也找我说说话,我当面和圣人说了还不行吗?”


“不妥。你上了折子,圣人有了朱批,就是把这件事过了明路。就是将来,咱们也能有个辩白的依据。可是你与圣人当面说明,又有谁能证明你们说过,圣人又同意了呢?”


这个还真不好说。


贾赦现在有个好处,那就是能听得进贾政的劝,毕竟几次按着贾政的主意行事,他都得了好处不是。于是两人又商量着写了折子。并把折子按最常规的渠道递了上去,就为了越多的人知道贾家代抚伤兵之事越好。


许多事就是这样,你越遮着掩着,人家越当你心虚,还不如放在明面上,求个公道自在人心。这不,虽然当今还没有批复,可是见过折子的人,谁都得赞一声贾家仁义——此事人家已经行了多年,并非现做出来给人看。花费银子做这样见不到利的事,还能如此持之以恒,并没有因贾代善去了而停止,不是仁义又是什么?


当今看着手里的折子,知道自己是不批也得批了,不光要批,还得好好褒奖一下贾家兄弟——这对兄弟能无改父道,正是当今愿意看到的!


于是开年后没几天,将军府又接到了圣旨,还是两道:当今给贾赦兄弟分别升了一级官!贾政已经是从五品的员外郎,而贾赦更是成了从三品的,好吧,就算是从三品还是没有什么活干的兵部闲人。这下不光是将军府的人沸腾了,就是京中的官场也小小地震动了一把:这将军府虽然匾换得低了些,可是兄弟两个都得了实职,又同一时间升了官,只看圣眷,这家也不能再只以一般没落勋贵视之。


贾母这一次倒没再说要宴客的话,不过贾赦与贾政现在的同僚们的家眷还是纷纷上门道贺,奉承得老太太差点忘记孙子们要回金陵考童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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