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程嘉禾发来的最后一句话“晚安”,盛浅予觉得,她要是不和他表姐孙真真很熟,她不知道程嘉禾热爱ai,脑子那根筋非常直,她都要自恋得以为程嘉禾喜欢她,所以这么关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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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那边一说,打压得恒风差不多,盛浅予立马启动收购计划。
首先,她找恒风的小股东,用比市场价要高一些的价格,买下他们手中的股份。
当她手中握有6%的股份时,做好江希恒会知道她在买恒风股份,可能会对她做什么的准备。因为,恒风是上市公司,根据国家相关规定,超过5%的股份变动,要对公众进行信息披露。
廖京辉在知道最近有人在大量买入恒风的股份,去查了下这人是谁。
查到是盛浅予时,廖京辉立马禀报给江希恒。
江希恒早有料到盛浅予和秦言会对他打击报复,最近秦言背后搞的动作,他正在极力降低对恒风的影响,还没彻底消除,盛浅予又找了小股东,买了恒风的股份,一跃成为有资格参与股东大会的股东。
他不方便出面去找盛浅予,派廖京辉代替他去,看看盛浅予是想做什么。
廖京辉奉命去盛浅予的公司找她,但盛浅予不在游戏公司办公,前台说她不在,他不信,坐了一天,看着这里的员工全部下班了,也没碰到盛浅予,便查盛浅予人在哪。
查到她在另一家公司,廖京辉第二天急忙赶去。
盛浅予正在制定详细的计划,如何从恒风另一名股东手中购买股份,听到廖京辉来找她,她从会议室里出来,回到办公室见廖京辉。
廖京辉直入正题:“盛小姐,您不是忙着创业吗?怎么收购起恒风的股份?”
盛浅予嗤笑一声:“江希恒派你来的?”
章杰丰早前就说过,盛浅予知道恒风是江希恒创立的,廖京辉也不用在她面前掩饰:“是,我们江总派我来的。”
“哦,说说你的来意?”
“盛小姐对恒风是不是有误解?章杰丰做的错事,您都怪罪给恒风?”
盛浅予已经对脸皮厚的人无感:“以你们江总的智商,是怎么把恒风做到这个规模的?找个间谍窃取品佳的机密,被发现就甩锅给我,认定秦言一定不会相信我?”
“您误会了,章杰丰不是我们恒风的人。您现在拥有恒风的股份,也是恒风的股东,相信您一定希望看到恒风一天比一天好。”廖京辉说着,将手中的礼物送上,“这是我们江总的一点小心意!”
“心意就不必了。”
“盛小姐,我们恒风下周开股东大会,欢迎您参加!”廖京辉从盛浅予说话的语气,对待他的态度,认为盛浅予还会继续购买恒风的股份,她想做什么,目的极其明显,就是要让恒风不好过。
“放心,我会准时参加的。”
“不打扰了,您忙!”
廖京辉回去给江希恒汇报结果,盛浅予则是觉得,可以进行第二步计划了。
有时候,对上市公司下手,在股市会更方便,而且不必太客气。
文晨光给过来的人,都是玩金融的高手,在股市里对恒风动手脚,能让恒风股价跌下去。股价急速下跌,股东们铁定会急着找人接手,等股价到了低谷,再抄底,能省一大笔钱。
廖京辉刚来找她,今天就暂时放过恒风,明天再在股市好好玩一把。
盛浅予也不担心江希恒会很快查到,是她让人在股市里动的手脚。江希恒只知道她在找股东买股份,不会先立刻怀疑到她身上,他一定会找人盯着她,再找股东们,预防她又买到股份。
第二天,股市一开盘,盛浅予就让人动手了。
操盘手先根据盛浅予的要求,用高价从散户中买进大量的股票。
等到下午时,操盘手直接抛售股票,由于量有点大,对恒风的股价造成了一点影响,但若不是特别敏锐的人,会察觉不到这是因为有人在操作而造成的,以为是市场的正常波动。
第三天,盛浅予将计划书直接给到操盘手,以及资金都给他们,她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操作就好了。
操盘手谨记着盛浅予的目标,就是让恒风的股价跌到不能再跌,但这得有个过渡,不能操之过急,一天结束时,让恒风的股价比昨天跌了一些。
第四天,操盘手对恒风就没有这么温柔了,操作比前两天都要猛很多,使股价的跌幅是前两天加起来的几倍,恒风那边也终于发现到有人在股市针对他们,立马还击,想稳住股价。
一来一往的对决中,收盘时,恒风的股价仍是下跌的状态。
第五天,操盘手开始玩大的,直接杀得恒风没有还手之力。
前几天之前,江希恒最重要的事是,处理来自品佳的打击报复,知道盛浅予买恒风的股份后,他就提防盛浅予,还一一约见股东。万万没料到,股市里,有人对恒风动手,并且来者很不善。
为了稳定股价,他往股市里砸了不少钱,但对方压根不怕亏钱,也跟着砸钱,害得他要投进更多的钱。
看操盘手操作,盛浅予看得有点累,便回办公室里。
恒风的股东名单及资料,都在她桌上放着,她盯着第一页写着的“江美琴”。
股价下跌,江美琴作为恒风最大的股东,如果没找江希恒的麻烦,那可真稀奇。
她目光渐渐往下,阅读江美琴的资料。
看到一半,她脑中出现了剧情。
年轻时的江美琴,抱着约是两岁的江希恒,哭得稀里哇啦地对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道:“你……你要相信我,希恒是你的儿子!”
中年男子面带怒容,没被江美琴梨花带雨的模样迷住,而是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老子花这么多钱养你,你特么倒是给老子戴绿帽子,生了个野种,来冒充我的儿子,你个臭女表子!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但凡是人,就不太可能忍受得有人给自己戴绿帽子,中年男子对江美琴拳打脚踢,她怀中的江希恒,也遭受到毒手,被中年男子打了几巴掌。
打完他们,中年男子扬长而去,留下受伤的江美琴和江希恒。
没一会,有一个贵妇模样的中年女子进来,站在江美琴面前,手抬起来,对准江美琴那张已经肿胀的脸蛋,狠狠地打了过去,嘴上骂骂咧咧的:“贱人,抢我老公,以为自己生了个儿子,就能取代我,你也有今天……”
剧情到此结束,盛浅予目光扫过资料上写的“江美琴早年靠做有钱人的小三来生活”,不由想,江美琴都是一个金主一个金主地换,江希恒到底是哪个有钱人的私生子。
资料看完,盛浅予在办公室待了半个小时后,又出去外面。
操盘手已把恒风打得落花流水,一看那飘绿的股价,她很是满意。
光是在股市下手,还不够,得现实中加把劲,不然,江美琴作为大股东,又如何心甘情愿地把股份卖出去。盛浅予很期待江希恒知道,他母亲将他一手创立的恒风卖掉,会是什么反应。
盛浅予交代了操盘手几句后,到大阳台那里,感受温暖的阳光,同时联系秦言。
半个多月以来,盛浅予主动联系了他好几次,秦言逐渐不满足她对他,像在对待普通合作伙伴的态度,他想要见到那个曾经深爱他的她。
但盛浅予还讨厌他,秦言也不能提出复合,为了不让她加深对他的厌恶,他如是回到和盛浅予没恋爱的那一年,两人之间,只谈工作,仿佛他们没有谈过一场五年的恋爱。
让秦言做完最后对恒风的打压,盛浅予见股市收盘时间到了,回自己的游戏公司去。收购恒风,比较耗费她的精力,她挤压了不少工作,有一些要抓紧时间处理。
她刚回到,程嘉禾就来了,手上还拎着东西。
自从上次程嘉禾说要送她回家,盛浅予看见他,就有点不自在。
偏偏程嘉禾仍觉得,他们像以前那样相处。
程嘉禾含笑道:“你开的另一家公司,特别忙吗?ai公司3号开业,也没有请动你过来!”
“我经常加班到深夜,你说我忙不忙?”盛浅予3号那天是真挤不出时间,今天都8号了,她这个月还是第一天回来这里。
“再忙,也要注意身体!”程嘉禾将拎着的补品,递给她,“这些对身体有好处,你叫你家阿姨给你做来吃吧。”
“……”盛浅予认为自己还没到吃补品的年纪,程嘉禾送她的,又不能不给面子,不要他的东西,“谢谢啊!”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
这会,盛浅予听着程嘉禾说的“我们是朋友”,觉得他想表达不是朋友这个意思。
是她太敏感了?还是她脑抽了?
盛浅予尴尬地笑笑:“对,我们是朋友!”
“我们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你什么时候忙完?”程嘉禾言语中,藏有浓浓的期待。盛浅予是真的太忙了,他不能占用她多一点时间,想见她一面,靠的还是她员工告诉他,她今天回来这边。
出去玩时,有程嘉禾在的,盛浅予都是和孙真真约的。
程嘉禾约她,是他们两个人玩,还是有其他人在?
盛浅予注视了会程嘉禾,从他眼中,她竟然看出了期待。
她问:“你说的玩,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吗?”
程嘉禾很想点头,说是。
可理智告诉他不行,他过早单独约盛浅予,她必定会反感他。
在没有确保她对他有好感前,他不能太早暴露自己喜欢她。
程嘉禾摇头:“不是,我还要叫我表姐,和几个朋友。”
他的回答,盛浅予又觉得自己刚才是错觉,程嘉禾并未期待她答应,他像是找人凑数出去玩。
她皱了下眉:“我这个月都没时间出去玩,你跟别人出去玩吧。”
程嘉禾极力使自己脸上没有露出失望,温和一笑:“有点遗憾,但我还是不要耽误你的工作。等你有时间了,我们再出去玩。”
“嗯。”
交流结束,程嘉禾返回楼下的ai公司。
路上,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他没有追求女孩的经验,也不是很会讨女孩的欢心。
当前,他想和盛浅予拉近距离的举动,通通失败了。
这让他有些焦躁,不知怎么样做,才能让盛浅予对他有好感。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放在晚上七点,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