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武林中能被称为教主的唯有一人,叶青琼。
薛小七也曾听云天淇他们说过魔教教主叶青琼性情乖张,暴戾成性,罪恶滔天,曾血洗了数大门派,乃是江湖公敌,奈何她神功圆满,还建立了一个可怕的势力魔教。现在居然就出现在她面前,薛小七都吓得呆住了。
“说,这半缺玉佩你是从哪得来的。”冷冰冰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牢里响起。
薛小七只见这位传闻中的魔教教主叶青琼,手中轻抚着只有半块的残缺玉佩,而这东西她熟悉的很,薛小七顿时瞪大了眼睛,都带在身上一两个月了。
她混吃混喝住在破庙的时候,有几个小乞儿生病了,老乞丐就去找了城里的医馆,还真有傻的不要钱的大夫过来看诊,还是对fù_nǚ ,后来她趁人不注意就顺走了那个女大夫贴身的一个香囊,她小偷小摸惯了,一点也没让人发现。后来看香囊里藏着个半块玉佩,成色很好的样子,她还有点担心那对fù_nǚ 会报官把庙里的乞丐们都抓了呢,结果什么事都没有,薛小七就更不在乎地据为己有了。
薛小七也曾想过去当铺当了换银钱,但当铺嫌这玉佩残缺不肯给出高价,薛小七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这玉佩触之生温,定然是上等货色,哪肯几两银子就当给了黑心的店铺。于是一直收着,等着什么有机会了再出手卖了。加上没多久就遇上了云天淇,吃的住的,包括身上的新衣服都有人花钱,薛小七也就没怎么想起这半块玉佩。
她醒来后摸过身上什么东西都没了,包括这玉佩,看这东西像是对魔教教主很重要的样子,反正她偷玉佩的事也没人知道,薛小七便壮着胆子,赌了一把道,“这玉佩就是我的,我从小就带在身上了。”
但一抬眼便对上了叶青琼毫不掩饰的杀意,那身迫人的威势压得她几欲要窒息。
骗了她一次还想骗第二次,叶青琼一想起前世她以为薛小七是自己的女儿,对她万般宠爱倾尽心血,那时她只想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结果薛小七勾结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背叛了她,最后还告诉她,她根本不是她的女儿,那玉佩不过是她从别人身上偷来的,叶青琼就恨不得将薛小七千刀万剐。
上天垂怜,令她重活了一世,意识到自己重生的叶青琼立刻下令找到一个叫薛小七的女孩,全力以赴把她抓回来。偌大魔教能调动的势力和情报资源何其丰富,仅仅两三天的功夫就把人带回了魔教总坛。
将薛小七抓回来,除了处置这个背叛小人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从她口中挖出她亲生女儿所在的真正消息,若非如此,她何必留着薛小七的性命。
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叶青琼才按捺下对薛小七的杀意,神色冰冷道,“薛小七,你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吗?”
“我、我没骗你,这玉佩真的是我的。”
薛小七说话都颤抖起来了,实在是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自醒来后她虽害怕这未知可怕的地牢,但到底没受过什么罪,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但刚才那一眼的杀意,她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掉。
前世叶青琼就见识过这丫头有多会骗人,她就不给蒙骗了吗?心疼怜爱她的女儿无父无母,流浪街头,还因为不会武功是个弱女子受尽世人欺侮尝尽白眼,还有饥寒之苦。叶青琼又愧又爱,要什么给什么,就是说一句天上的星星月亮她也愿意给她摘下来。
荣华权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教主之位,怕她不会武功有危险,叶青琼可以耗费自己的三成功力令其速成为高手,并授予毕生所学。叶青琼久居高位,又被寻回女儿的惊喜冲昏了头,想不到一个小丫头居然胆大包天敢蒙骗她堂堂魔教教主。
但这一次她不会让一个冒充她女儿的骗子享受那些好处了。
“既然你不愿说,那我就让你说出来。”在连问了两句也不见薛小七说实话后,叶青琼也不愿再与她浪费时间下去。
薛小七有些慌了,她意识到魔教教主是真的知道她不是玉佩的主人,她想蒙混过关也不成了。她连忙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你杀了我,也不知道这玉佩是谁的。”
叶青琼冷冷一笑,“这世上多的是教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她抬袖便是一掌,薛小七不知魔教教主打了什么东西到她身体里,瞬间便有钻心蚀骨的痛楚。
叶青琼幽幽道,“这是噬心蛊,会日夜噬咬你的经脉骨髓,而且它的毒液会在三日之内蔓延全身,没有解药,你便会化为一滩尸水。”
既然能被称为魔教,怎么会没有几样阴损至极的毒药。叶青琼创立此教的时候,招收的教众门人也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那时她大仇已报,但在这世上已然举目无亲,几番杀戮后,性情越发冷漠乖张,这种毒药便是专门惩罚叛徒和拷问犯人的。便是再铜筋铁骨的武林高手,也撑不下来。
薛小七也不过是有几分小聪明坑蒙拐骗的小姑娘,甚至都不用片刻,就受不了这番苦楚,倒在地上求饶道,“玉佩不是我的,是、是我偷来的。”
……
萧函在郡王府的别院住了两日,全心研究太妃的病情上。真说起来,太妃与知府二人的头疾并不相同,太妃的病因在于头部淤血,而且更加严重,放在现代,脑外科的手术难度都极为高。她也不会低估宫中的御医和郡王府这些年来请的名医,想来他们应该能看出问题所在,只是难以解决。
萧函所想的是利用针灸之术,再借以真气化开淤血,期间必须控制得当,太妃毕竟年老体衰,未必能撑得住强劲的金针针灸,还需徐徐渐进,并辅以温养的药物滋补身体。
论药材郡王府是不会缺的,又是为太妃医治,小郡王下令对陆大夫敞开了供应,随她取用。
萧函制定好治疗方案后便告知了小郡王和太妃,显然他们是府里当家作主的人,宣阳夫人倒是有些担心,但太妃和小郡王都应了下来,她也不好插嘴说什么。
太妃连叛乱险些生死的阵仗都经历过,哪会怕什么金针。小郡王成青濯则是好不容易遇到有一个说能治好祖母头疾,为其保住性命的大夫,再者之前那十几个病者的例子在前,小郡王也愿意让她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