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搭理,钟元为气急,没想到霍珩是这么个目中无人的性子:“霍珩,你别欺人太甚!霍氏现在是由你管,但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行了?这些年钟氏明里暗里帮过霍氏多少,你不知道,霍泰也该知道,我劝你,最好是想办法给蓓蓓澄清,不然,我饶不了你!”
霍珩终于是把头抬起来,不过脸色有些阴冷。
聒噪的野狗,不管什么时候都让人恶心。
他朝钟元为走去,钟元为倒也不怕他:“我告诉你……”
砰!
霍珩没听他说,一脚把他踢了出去,撞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啊!”
霍珩那一脚踢在他胸口,钟元为立马吐出几口酸水来。
没想到霍珩竟然连话都不让他说。
“你……你……”
“我怎么?”霍珩脸上挂着虚伪又冰冷的笑,道:“我能留你女儿一命已经算是仁慈了,她说的那些话,已经足够死上千次万次了。”
或许是他的笑太瘆人,钟元为一时间竟然也没敢说话。
把桌上的文件夹全扔在钟元为的脸上,霍珩道:“学会感恩戴德吧老东西,再有下次,我保证,你走不出霍氏的大楼。”
回去的时候谢一唯和霍珩说了这件事,霍珩也像才知道一样,表现得有些惊讶。
“真的?我就说你污蔑我了,不是我的桃花。”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谢一唯竟然还听出了一点委屈。
“我也是猜的啊,再说了,你还打我了呢!”一说到这个他就生气,实在是太丢人了:“下不为例啊,你以后要是再打我,我可就要离家出走了。”
霍珩脸色微变,抱着人:“不准。”
隔得近,谢一唯并没有闻到烟味,霍珩是真的没抽了,在家里也没见他抽过。
“你真的没抽烟了啊?”谢一唯找死的问:“忍得住吗?”
“忍不住也要忍,”霍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然你跟我分手了怎么办?”
谢一唯心里偷着乐呢,果然,要有点威胁才管用。
临近年关,天气愈发冷了。
谢一唯感冒过好几次,没吹风没淋雨,但就是要感冒。
感冒就算了,还发高烧。
他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给烧傻了。
霍珩请了家庭医生,他自己也是一直细心照顾着,但不知为何,谢一唯的病就是好不全。
一看就瘦下去一大圈。
所以霍珩基本上都把工作带到家里来做了,没什么大事,一般不去公司。
谢一唯觉得自己精神状态挺好的,除了爱感冒发烧,其余的都还好。
今天霍珩整天都不在家。
从早到晚,没人知道霍珩干什么去了。
谢一唯也觉得奇怪,往常霍珩去哪里,都会给他打个电话先告知,但这次却没有。
他也有些担心,不知道霍珩去哪儿了。
浑浑噩噩的等了大半夜,后来睡着了,凌晨的时候,霍珩终于回来了。
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他都不敢靠近谢一唯:“等我先洗个澡,困了你先睡。”
谢一唯怎么可能睡得着,他又睁着眼睛等霍珩洗完澡上来抱他。
霍珩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你去哪里了啊?”谢一唯:“怎么没有跟我说。”
霍珩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锦袋,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个平安符。
“我去给你求这个了。”平安符上套了一根小红绳,霍珩把他戴在谢一唯的脖子上。
他从来不信神,只是最近小孩儿老是生病,没有办法了,霍珩才想起来试一试。
郊外有座青林山,山上有个庙宇,叫朝佛庙。
霍珩也是听人说的很灵,他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
为了表示诚心,求的人需从山下跪到山顶。
一步一叩首,方能心诚则灵。
霍珩还又信了。
以往他对这些嗤之以鼻,神佛之类的东西在他这里一文不值,但如今却不一样了,他又不是一个人。
就这么跪到了山顶的庙里,霍珩像庙里的那位大师求了这个东西。
那大师看了霍珩一眼,只道:“万事万物有舍才有得,需拿得起放得下。”他问霍珩:“你真的放下了吗?”
霍珩没说话。
大师摇摇头,给了霍珩一个平安符。
谢一唯把玩着脖子上套着的这个东西,道:“你只帮我求了一个吗?你呢?”
霍珩:“人不能太贪心。”
谢一唯:“那你该叫我一起去的,我也帮你求一个。”
霍珩:“我不信这些,对我没有用,你善良,菩萨会保佑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霍珩说这话,谢一唯总觉得像是自己要怎么样了似的。
霍珩的上一辈子体验确实不好,但这次是重新开始的。
“你也会的,”谢一唯靠在霍珩的怀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等我有时间了,我也会去求菩萨,告诉他,你也很好,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要让他好好保佑你。”
霍珩笑了笑,眼里却没什么温度:“嗯,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灵,自从谢一唯戴上平安符以后,病真的慢慢就好了,而且后来真的没再感冒了。
霍珩决定在过年前办一场晚会。
一方面他要宣布接管霍氏的事情,顺便把该清的清了,该请的请了。
晚会的地点就在霍家。
他问谢一唯想不想去。
谢一唯一直在家里闷着,虽然晚会上分可能也不太好玩儿,但他也想去的。
“嗯嗯,想。”
霍珩倒是什么都由着他:“到时候我来接你,你乖乖的,不要乱跑。”
谢一唯自然答应,他肯定要跟着霍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