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强搂着谢一唯。
很亲密地在说悄悄话。
小朋友又不乖了,还乱跑。
和别人勾肩搭背,都没有保持安全距离。
霍珩脸色非常冷,打开了定位,看了眼谢一唯的位置。
虽然知道在哪儿,但他还是要先看一眼。
“又不乖……”
霍泰见霍珩出来,道:“张总那边……”
“我有事,要离开一下。”
霍泰皱眉:“什么事能比得上今天这事儿?你的事情就改天吧,今天先见张总。”
“父亲。”霍珩冷冷地:“善后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至于张总,反正他最后是要和霍成舟合作的,路总要自己去走,什么都要我在前面然后霍成舟坐享其成,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霍泰脸色一僵,随后恢复正常:“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们都是我的儿子……”
“对啊,”霍珩笑得很凉,道:“都是你的儿子,所以也要给哥哥机会不是吗?”
……
出租车里很闷,霍珩拉松了领带,眼底泛了些血色。
他也喝了一些酒,他需要宣泄。
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生日的事,这一大群人就从早上忙到了下午,中午饭只是匆匆地扒了几口。
下午的时候可算是弄好了,会厨艺的做了一桌子好菜,谢一唯吃得挺香。
饭桌上那些人喝酒猜拳,是谢一唯没见过的。
其他桌声音很大,什么脏话都有说,但谢一唯坐的这一桌还好,可能是坐着寿星的原因,谢一唯没怎么听到他们说脏话,就算有时候不小心冒出个一两句,也像做错事儿了一样,忙去看邹强的脸色。
啧,这寸头自己都要说脏话呢,还不许别人说了?
“这个有营养,多吃点。”
“这个补充维生素。”
“这个……”
“行了行了,”谢一唯看着自己堆成小山的碗:“我可以了,吃不了那么多。”
邹强也不勉强,生怕谢一唯吃不惯:“那你想吃什么再跟我说。”
姜达:“稍微吃点儿得了,别吃太多啊,待会儿还有烧烤呢!”
“烧烤?”
谢一唯开始留着肚子了。
他下意识地摸手机,没摸到。
“我的手机呢?”
邹强:“应该是掉在沙发上了,对了,前几天给你发消息,不回我就算了,怎么还把我拉黑了呢?”
谢一唯:“你什么时候给我发消息了?我没收到过。”
“没收到?”
“嗯。”
邹强不说话了。
到了烧烤的时候大家都很兴奋,竟然还有人跳舞,虽然是乱跳的。
谢一唯也被他们逗笑了。
然后大家伙儿挨着给邹强说祝福语,什么福如东海都说烂了。
谢一唯虽然没有礼物,但还是准备做点什么。
“给你唱首生日歌,就当是我的心意了啊。”
邹强笑了笑:“你唱?”
“对啊。”
他清了清嗓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他的嗓音绵软,唱着这种较为舒缓的歌特别好听。
酥酥的。
所有人都看着他。
谢一唯注定和他们都不一样。
一曲作罢,掌声响起来,姜达:“看不出来啊,我觉得你有当歌星的潜质。”
谢一唯还颇有些不好意思。
邹强心都跟着痒了,笑道:“你的网费就用这个抵了。”
就这?谢一唯心想,早知道我就早点唱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谢一唯道:“我过会儿要走了,晚了就没车了。”
邹强显然不准备让他走,也不是非要对人做什么,就是想多留一留。
“今晚就在我家住下吧,明天再走。”
谢一唯摇头,他不喜欢晚上在别人家留宿:“不用了,晚上还有一趟车。”
邹强:“你这么久没来所以不知道,因为晚上的人太少,所以公交车从七点跑完就不跑了,现在都已经八点了。”
“真的?!”谢一唯确实不知道。
邹强点头,说谎信手拈来:“是这样的,骗你干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好。”
在车上的时候,霍珩又收到了两条信息。
谢一唯坐在邹强旁边,火光映着他的脸红扑扑的,他在给邹强唱生日歌。
多好听啊。
小朋友唱歌。
堪比天籁。
他到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是谢一嘉。
谢一嘉好像就在等他。
但他还是有些怕霍珩,所以即便是能看到霍珩也不太敢靠得太近:“你、你来了啊。”
他既想霍珩来,又不想霍珩来。
霍珩来了,证明他很在意谢一唯,但同样的,他也可以看到谢一唯骨子里是在怎样犯贱,朝三暮四,到处勾引别人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个邹强喜欢他。
霍珩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生没生气:“嗯。”
这声回答让谢一嘉受到了鼓舞,他靠近了些:“你看到那些照片了吗?我没动手脚,谢一唯,他就是这样的人,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他不值得你喜欢的。”
霍珩心里对谢一嘉的好感又莫名其妙的地冒出来,他皱眉:“他不值得,你值得吗?”
谢一嘉:“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我、我不会喜欢别人。”
谢一嘉长得不差,他和谢一唯相像,相貌能差到哪儿去。
霍珩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接受他吧,你就该接受他。
谢一嘉见霍珩没有反应,以为是默许,胆子大了些,他靠近霍珩:“我们不管谢一唯了,就我们两个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踮起脚,靠近霍珩的唇。
霍珩没有动,谢一嘉眼里有些欣喜。
但欣喜只在眼里停留了一秒,转而变成了恐惧,霍珩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开。
“你算是什么东西?”隔近了,谢一嘉才发现霍珩的眼神阴得吓人:“别拿你和谢一唯比,你不配。”
谢一嘉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
霍珩居高临下,将脑海中与自己抗衡的那道力量压下去,头痛欲裂:“李胜军**还不够?我没兴趣用别人玩儿剩下的东西。”
“我没有!”谢一嘉吼道:“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你相信我!”
“我信你,”霍珩笑了:“不过很快,就有事发生了。”
生日会都还没结束,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谢一唯已经去睡了。
霍珩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惊了,但邹强还算是淡定。
他早就想到了。
霍珩很怎么可能不来。
邹强对着他举起了酒杯:“今天大寿,喝一杯吗?”
霍珩脸色阴沉,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酒灌了几口,然后一拳打在邹强脸上。
“干什么?!”
“疯了吗?来就打人!”
他们都认识霍珩,也在霍珩手下吃过亏。
霍珩的战斗力还是有目共睹的。
邹强被打了一拳,反应过来也开始还手。
旁边的人想上前去帮忙,不过被邹强呵斥住了:“不准上来!”
两人打得不分上下,但邹强觉得不对。
霍珩很多时候根本没用全力,倒像是在一味地挨打。
姜达的酒立马就醒了,作为拍谢一唯被霍珩瞪过的人,他立马就知道该干什么。
得把谢一唯叫起来。
不然今天有可能si人。
“谢一唯谢一唯!快醒快醒,出人命了!!!”
谢一唯被拍醒,正想骂人呢,就见姜达急的不行:“先别说了,和我下去再说!”
于是,谢一唯下楼时就看到了霍珩被邹强摁在地上打的情景。
他根本没来得及想霍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怕霍珩被邹强给打si了。
“住手!”
闻声,两人皆是一愣,然后邹强放了手。
霍珩的脸在流血,谢一唯吓坏了,忙着去把霍珩扶起来:“霍、霍珩,你、你怎么样?”
他伸手轻轻地帮霍珩擦拭,还一直问,看起来就快被吓哭了。
邹强身上也挺疼的,霍珩打他也是下了死手,只不过没打脸而已。
没打脸……
他突然明白了,霍珩装弱的原因。
像以前,他哪儿有机会把霍珩给摁在地上揍。
除非霍珩故意。
“别哭,没事。”
谢一唯捧着霍珩的脸看了又看:“怎么就突然打架了啊?”他看了看邹强,邹强看起来比霍珩好多了,谢一唯就下意识以为他伤得不重:“你、你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霍珩是个能打的吗?
邹强不想解释,没用了。
霍珩脸上带着些笑意,眼眸却满是戾气。
他只在谢一唯面前伪装。
但谢一唯不知道。
邹强可以告诉他,但没必要了。
因为谢一唯不会相信。
他没回答谢一唯的问题,只是苦笑一声:“还是你厉害。”
谢一唯听不懂,但他很想骂邹强,把霍珩打成这个样子。
“你……”
“你们走吧,”邹强打断他:“ 今天谢谢你,五块钱我就收下了。”
打那么凶,邹强肯定是不会让霍珩留下来了。
这大半夜的,又没车,谢一唯想到了郑宇。
郑宇也在福水。
他没说什么,搀扶着霍珩起身:“我们走吧。”
邹强就看着他俩走。
姜达觉得不太对:“强哥……”
“以后谢一唯不会来了,”邹强:“他不会来了。”
谢一唯不知道郑宇住哪儿,黑灯瞎火的他对这块儿也不熟悉。
走了一段路以后,他想先给郑宇打个电话再说,也不知道郑宇睡了没。
刚从兜里掏出手机,霍珩就把手机拿走了。
谢一唯:“怎么了?我们要先给郑宇打个电话,处理一下你的伤才行。”
霍珩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手机也不还,也不说话。
谢一唯:“霍珩?”
霍珩喝酒了,闻这味道,还喝了不少。
“为什么不接电话?”
“嗯?”
霍珩:“我问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谢一唯:“手机没放在身上,掉沙发上去了。”
霍珩没说信不信,谢一唯现在怀疑他的脑子根本不清醒。
他只能试着哄:“你喝了多少酒啊,我们先去找郑宇好不好?”
霍珩靠近他,脸上还流着血。
血腥味混着酒气,不太好闻。
“你给他唱生日歌了……”他把谢一唯逼至墙边:“我都没有听过,你却给他唱了。”
“嗯?”谢一唯纳闷,霍珩早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谢一唯:“那是因为今天他过生日,我才给他唱的。”
“过生日。”
霍珩把手机扔在地上,捧起谢一唯的脸,他的掌心很凉,凉得谢一唯都激灵了一下。
霍珩脸色阴沉,眸中带了些血色,像是在压抑着,因为有血,他的脸呈现了一种病态的白。
谢一唯没来由的有些心慌,他想把霍珩给推开:“霍……”
“嘘。”霍珩用户食指封住谢一唯的嘴,笑了笑,轻声说:“别说话宝贝。”
“我现在醉了,我很生气,你不乖,不听话,你在逼我。”
谢一唯就只听懂个他醉了,至于他不听话什么的,难不成是因为找了邹强?而他俩又有仇。
谢一唯想解释,但霍珩不让。
霍珩将自己的血抹在谢一唯的唇上,并且用指腹用力地摩挲,血腥味让谢一唯很难受,而且他疼得受不了,想挣脱,但霍珩的力气很大。
他把谢一唯抵在墙边,很用力的压着他。
就像疯了一样。
谢一唯竟然有些害怕,他不知道霍珩醉了是这样子的,好像听不进别人说话一样。
“霍珩!”
“别怕,”霍珩很温柔地:“别怕我,乖一点。”
就算这样说,他也直到谢一唯的嘴唇红得发艳才停下。
他近乎痴迷地看着:“很漂亮。”
谢一唯简直想哭:“你到底怎么了啊?别吓我好不好?”
醉也不是这么醉的吧。
霍珩笑了笑,很残忍:“我说了啊,我醉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如果你肯听我的话,就不会这样,是你在逼我,唯唯。”
说完,他不再忍耐,先在谢一唯的脖子上yao了一口,然后又在他的锁骨上吻,了一下,最后才掐着人的腮帮,wen了上去。
谢一唯挣了半天,突然瞪大眼睛:“唔!!”
霍珩正好趁这个机会长,驱,直入,与其说是在wen,不如说他是在啃,咬,谢一唯尝到了血腥味,那是他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