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舟对他摇头,又开始胡闹了。香水是没有的,面膜也没有,谁住院弄这些呀。结婚礼服现在不能穿,还没做好呢。
顺手就从护士站要了一把剪子,任长空真是人才呀,这哥们对着镜子自己剪头发。
看的陆西舟目瞪口呆,这么能干吗?
本来就是寸头,很短,这不是住院吗?胡子长得快头发长得也快啊,谁让他荷尔蒙旺盛呢,腿毛长的都跟毛裤一样。
觉得吧这男人最帅的时候就是剪个寸头,特爷们。
对着镜子一看,头发长了,自己拿着剪子,东一下西一下咔嚓咔嚓,一看就是熟练工,绝对比美容美发店杰瑞汤米的手艺好,人家用俩镜子都能把后脑勺的头发给剪了呢。
小心地下床,让陆西舟给他拿着喷头冲了一个澡,擦完以后绝对是带着露水的硬汉小鲜肉i陆西舟傻乎乎的反应过来,既然你要洗澡,干嘛大爷一样让我给你擦身体。擦胳膊擦腿不算,还让我擦你裤衩里边?
有时候吧,真的特别想家暴。
吴阿姨陆叔叔的航班有点延误,任长空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就坐着等,等着等着后背疼,他这肋骨断的挺赶巧的,稍微一弯腰,就疼得厉害,坐这就要笔管条直的坐着,时间一长腰酸摆什么造型啊,都不是外人,就让任长空躺下。
陆西舟就把地板扫干净,他们俩刚才吃花生干果来着,弄得可埋汰老妈要说他太懒了。打扫地面有尘土乱飞,怕任长空咳嗽肺疼,就拉起床单盖住他的脸。去开窗户通风。然后又去拿拖把,想把地面拖一拖。就这么个间隙,陈小琴他们回来了。
吴阿姨推开门一看,任长空脸上盖着白床单,跟挺尸差不多,脚一软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我来晚了吗?”
吴阿姨差点哭出来,眼泪都在眼圈里了。
听到动静,任长空猛的一掀脸上的床单!
“妈!”
亲亲热热用含糖量+个加号的小声音喊着丈母娘这一下真的差点把吴阿姨给吓背过去,还以为死了呢,还以为诈尸了呢。
陈小琴气的啊,进来就给任长空一大巴掌抽在任长空的腿上。
“身体好了点你就会吓唬人!”
一巴掌把任长空打的搓大腿,练过铁砂掌的老妈啊,这一巴掌能把腿打断了!
“打我干嘛呀!”
“谁让你蒙床单的啊!”
“我阿佳给我蒙的,他刚才扫地,怕灰尘把我眙得咳嗽。”
陆西舟这时候铃着拖把过来了,看到老爸老妈特别开心。
“妈!你来啦!”
可惜迎接他的不是老妈的疼爱,是老妈的巴掌,在他后背上打了好几下。
“让你胡闹,让你什么都干,小兔崽子,你怎么也会气人了啊!”
“哎哎哎!丈母娘,你别打我阿佳!你在他打我不客气了啊!”
“不客气你想怎么着?怎么着!啊,一天天的我们欠了你们的啊!我们生你们就是讨债的啊!”
可想而知他们俩的下场。
任长空搓着腿,陆西舟被他妈推到任长空身边。他们俩集体耷拉着脑袋,被四个爹妈教训挨个骂,在脑门上戳了好几下,爹骂完了爸教训,娘骂完了妈开始说。
明明应该是一个很友好的场面,特别的温馨幸福,挨了一个小时的骂,谁都没躲过去,关键他们俩还觉得没啥错呀。
你看我我看你,哎,同病相怜的兄弟俩,同甘共苦的夫夫党啊。
手紧紧地握在一块,耷拉着脑袋听。
有啥办法呀。
陈小琴拉过吴阿姨,大妹子你休息会我帮你骂。
吴阿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吃了片心脏的药物,这才缓过来。
“以后可不敢再这样了!”
“不会了!再也不蒙床单了。”
“我是说你以后别再受伤了!”
吴阿姨气的摇头。
“一个个的都不懂爹妈的心。仗着年轻就胡闹,老了都是病,别再受伤了,危险工作就不要太拼命了。你也不是铜墙铁壁,出点啥事儿怎么办啊。”
“哎,我知道啦!”
“你也就答应的痛快。可一个字儿你也不听。我和你丈母娘管不了你,舟舟,你管着他,你好好的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