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走了, 但是留下了一个谜给时肆。
这回时肆不寂寞了, 他开始追忆似水年华,回忆自己跟石嗣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试图发现那些被他错过的“作案动机”。
此时,他仿佛被那个万年小学生附体,一扶眼镜, 一指前方,正直正义正气凛然地说一句:“真相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什么?”就在时肆戏精上身, 表演欲望强烈的时候,李星洲推门进来了。
他看看时肆:“你干嘛呢?”
“没事儿。”时肆扭头看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问问你的意见。”李星洲说, “两种方案,留在这里住院,或者回家,会有专人照顾你, 不过家里条件再好也不如医院方便, 你考虑考虑。”
时肆斜眼看他:“谁说要回家了?”
“……你可真行。”李星洲走过去, 帮他把窗帘拉开,“在这儿晒晒太阳吧,我把工作都推了, 这两天专心陪你。”
时肆望着李星洲的背影, 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身材真好。”
“嗯?什么?”李星洲回头看他。
“我说我身材保持得真好。”时肆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李星洲过来, 坐在病床边。
“神神秘秘的,怎么了?”
时肆勾着他的小手指说:“我发现一个大秘密。”
他说话的时候,还四处看,生怕被人听见。
“那个石嗣现在在哪?”
“你找他干嘛?”李星洲嫌弃地说,“警察带走了。”
时肆一把捏住李星洲的大腿,看着他,目光如炬。
“……你什么意思?”
李星洲警惕地抓住他的手说:“你给我离他远点儿,不管你找他要干什么,都给我把那念头趁早熄灭。”
“我不找他,”时肆拉他过来,贴着他的耳朵说,“我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
“……啊?”李星洲疑惑地看他,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时肆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蠢!”
“你说你啊?”李星洲笑着看他。
“我说你!”时肆抓着他的手就咬了一口,“你快蠢死了!”
沟通并不顺利的时肆气得翻白眼,但也没办法,有些话他没法跟李星洲直说,除非他想读条重来。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时肆就有一种自己的人生被挟持了的感觉,不禁悲从中来。
李星洲隐约察觉到时肆有话不能说,看着这家伙憋得慌的样子竟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时肆缩在被子里生闷气,“别打扰病人,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留在这儿也没用!
时肆很生气,并且单方面宣布跟李星洲冷战半小时。
“你睡会儿吧,”李星洲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好好休息,不管伤口疼不疼,你都应该好好养伤。”
虽然单方面在冷战,但时肆觉得李星洲这句话说的是对的。
见时肆不吭声,李星洲搬了椅子坐在病床边:“你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时肆瞥了他一眼:“谁稀罕你陪!”
李星洲笑了:“我需要你陪,行吗?”
时肆高兴了:“勉强行吧。”
就像李星洲说的,虽然时肆感觉不到疼,但失血是真的,身体虚弱也是真的。
闹了这么好半天,时肆也累了,躺在那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看着消停下来的时肆,李星洲心里开始发酸。
平时活蹦乱跳的家伙,此时只能躺在床上,简直就像“鸟儿没了翅膀,悟空没了金箍棒”。
惨。
可是说到底,时肆的惨都是他的责任。
李星洲用力揉了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
时肆累坏了,也确实被吓着了。
这一觉,他从下午睡到了晚上。
睁眼时,外面天都黑了,窗帘都没拉上,因为负责给他拉窗帘的人也睡着了。
李星洲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上半身趴在病床上,他个子高,这个姿势让他整个人几乎是窝在那里的,看着就不舒服。
时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头发丝看到手指甲,怎么看都帅。
谁能想到,当初烦李星洲烦到牙痒痒的时肆现在能看着人家心痒痒呢?
时肆抿抿嘴唇,又舔舔嘴唇。
他觉得特可惜,从第一个世界开始,他就贪恋李星洲的□□,结果都到现在了,如果没有半路突然杀出来的石嗣,他们俩没准儿已经确定关系了。
时肆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想摸摸李星洲优越的鼻子,不过没想到,刚碰到对方,手就被抓住了。
李星洲睡得不沉,时肆一有小动作他立刻就醒了。
他握着时肆的手,睡眼惺忪地问:“睡够了?”
时肆的小脸红扑扑的,使劲儿抽回自己的手,说他:“你不是陪着我吗?怎么睡着了?”
李星洲笑笑:“你长得太催眠了。”
“……你是说我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