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洲满怀期待地回来时, 看见脱得光溜溜的时肆已经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哭笑不得。
他觉得自己真是好脾气,被翻来覆去这么折腾, 非但没生气,还觉得这小子挺可爱。
果然,大明星到了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也变成了抖m。
李星洲无奈, 舍不得叫醒对方,只好给时肆好好扯过被子盖上, 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没办法,他可不敢就这么跟时肆睡在一起,怕趁着人家不注意做点儿什么不该做的, 那不是君子所为。
李星洲准备去隔壁的客房,就是之前时肆一直住着的那间。
他刚从房间出来就遇上了石嗣,俩人对视一眼,石嗣倚着墙壁笑着问他:“这么快就办完事儿了?李星洲你行不行啊?”
“办什么事儿?”李星洲装傻, “把那家伙哄睡了, 醉醺醺的, 没个正形儿。”
石嗣显然不信他这么单纯,探究似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挺宠他的。”石嗣眯眼看李星洲。
李星洲有些意外。
他是知道这个世界完整故事线的,所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一直尽可能减少跟石嗣的接触, 但毕竟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很多时候不可能做到完全不碰面。
更何况,在这个故事里, 石嗣是李星洲心里正经八百的“白月光”,以前那都是有求必应,石嗣想要的,李星洲立马双手奉上,不想要的,就放在一边准备着,什么时候想要了再奉上。
如果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石嗣也会察觉出反常。
李星洲知道不能强行改变剧情,但至少他可以循序渐进。
“这个时肆,对你来说,挺不一样的。”
确实不一样。
李星洲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没说什么,只是告诉他早点儿去休息,别熬夜。
“星洲。”
石嗣突然叫住了李星洲。
李星洲背对着他皱了皱眉。
“星洲哥哥。”石嗣笑盈盈地靠近他,绕到他面前,轻声说,“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找回来的这些小宠物都跟我长得挺像,尤其是这个时肆。”
李星洲退后半步,跟他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是吗?”李星洲装傻,“我没太注意。”
石嗣笑了,眼睛弯弯的,很像时肆,但眼神里多了一分狡黠。
“那你可以好好回忆一下。”石嗣凑上来,几乎跟李星洲贴到了一起,对他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一直没有告诉我?”
“没有。”李星洲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推开对方,皱着眉说,“很晚了,我忙了一天也很累,去睡了。”
李星洲面满愁云地绕开石嗣往客房走,然后听到对方说:“时肆知道吗?”
“什么?”李星洲回头看他。
“我们俩很像的事。”
李星洲在心里吐槽:只有傻子看不出来。
“石嗣,”李星洲说,“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顾好自己。”
石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顾好自己?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星洲不想再继续跟他聊下去了,没意义,于是转身进了客房。
石嗣站在原地看着自己面前关上的房门,笑容逐渐收敛,在那里又站了好久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时肆睁眼,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挤进来,刚好晃了他的眼睛。
他眯眼打了个哈欠,几秒钟之后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然后爆发出了惊天叫声:“李星洲!你个王八蛋!”
推门进来的不是李星洲,而是衣衫整齐,干净漂亮的石嗣。
时肆一见进门的是他,赶紧又用被子挡住了自己。
石嗣看了他这一系列动作,笑了一声,说他:“你挡什么啊?你有的我没有?”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毕竟不一样。
时肆可是“清清白白的小gay”,哪儿能让人随便看光呢?
“李星洲呢?”时肆抱着被子问。
“去公司了。”石嗣倚着门框,笑盈盈地打量他,“昨晚睡得好吗?”
时肆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扭了扭腰,遗憾地发现竟然哪儿哪儿都不疼。
“放心吧,”石嗣说,“他没把你怎么样。”
“啊?”
石嗣走进来,打开衣柜找了件干净的睡袍给时肆:“昨天晚上我帮你支开了他。”
时肆眉头一皱,心说:干嘛?我有说要你帮我支开吗?
内心遗憾,表面却得笑嘻嘻地说:“兄弟,谢了。”
石嗣笑着看他穿好睡袍,问:“现在要吃饭吗?”
“我先去冲个澡,”时肆闻了闻自己,“好像还是一身酒味儿。”
“好,早餐我已经做好了,你洗好了就下楼来吃饭。”说完,石嗣就转身出去了。
真是稀奇了。
时肆觉得今天石嗣怪怪的,主要是看他的眼神儿有点儿不对劲,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还以为石嗣被李星洲附身了。
不过,时肆毕竟不是爱动脑的人,裹着睡袍就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