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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2 / 2)

大松鼠看了一会,有意逗松茸:你要不要也找一个你喜欢的松茸,和你一起生个崽崽?


松茸的动作顿住了。


他看了看大松鼠,又看了看小松鼠崽崽,用力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和我喜欢的?


于是今日雪豹觅食归来,一进山洞便迎来了松茸的兜脸一扑。


豹豹!松茸热情洋溢,大力邀请:你要和我生小蘑菇吗!


第43章


沉砚说打, 就真的是命人去套了南疆圣子一麻袋, 摁着胖揍了一顿。


暗卫得了吩咐,没下死手,看着气势汹汹, 其实只挑着些隐秘又不至于受伤太重的地方揍。


珈陵挣扎逃脱开来的时候,他脸上甚至还是安然无恙的, 除了衣衫凌乱了些, 根本看不出刚被人揍过。


他又惊又懵地蹦远了几步, 再回头时,暗卫们已嗖嗖嗖原地消失没影了。


珈陵:


他是白日见鬼了吗?!


他摸了摸隐隐作痛的手肘,惊疑不定地左顾右盼了一会,看见了不远处的谢容和沉砚, 眼一亮,三两步跑了过来。


陛下!相爷!他最近下了苦心来学习中原话,讲话流畅了许多, 刚刚有人


是宫里的侍卫。


沉砚神情从容适时地接口:圣子装扮普通, 他们或许是没认出圣子, 将圣子当孤身游走的不明闲人了,为了保护陛下安危,才动了手本相会重罚他们的。


这样啊。珈陵挠了挠头, 想着自己私自在皇宫里溜达, 确实是容易引起误会,他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是我的过错,相爷也不必重罚他们


谢容端着冷漠架子在一旁一言不发, 亲眼目睹沉砚三言两语就将南疆圣子忽悠得被揍了也不追究,无言沉默:


沉砚的嘴,骗人的鬼。


不过珈陵大概是第一次离开南疆,不知中原人的人心险恶,被沉砚忽悠且不说,方才那种情形下,也没用蛊术伤人


真是个傻白甜。


谢容在心里想着,居然也觉得珈陵看着顺眼了些,他看了一会热闹,终于开了尊口。


于是不一会儿,一行三人再次在议事殿里坐定。


旧事重提,关键词仍旧是祭司和红线蛊。


沉砚从密探里拿到了许多讯息,半真半假的,套起话来更是得心应手,三句话里带两个坑,防不胜防。


珈陵虽有防备,但一来一往几回后,他发现沉砚问的并不是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便慢慢松了些警惕。


由沉砚引着,不自觉多说了几句。


这红线蛊百年结两枚,四年前刚好一个轮回,落了两枚,一直是由祭司大人保管的祭司大人是我们南疆蛊术最好的人了,他也是我师父。


珈陵道:只是三年前师父与我睡了一觉之后,就悄悄离开了,再无音讯。


谢容刚端起茶盏喝口茶,闻言险些呛住一口茶喷出来。


他隐忍了一瞬,将清茶咽下,偏头轻咳了两声,心说这个睡不会是他想的那个睡吧!


他竖起耳朵想听八卦,然而珈陵跳跃性思维,很快又跳走了:这蛊的特性


谢容:


八卦讲一半没了,好气啊!


他看着珈陵,又觉得这青年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了。


不过沉砚的密探确实厉害,查出来的东西和珈陵说的相差不大。


珈陵还说了些他们没查到的事情,譬如这红线蛊是被上天祝福的,若是被下蛊的两个人之间没有命定的缘分,那蛊会枯萎失败。


而一旦下蛊成功,那红线蛊就十分霸道,能吞没大部分的毒和蛊吧啦吧啦,讲了许多。


谢容收敛了乱七八糟的心思,琢磨了一下,所以说熏香毒性变成这样,果然还真是红线蛊的缘故了?


不过照珈陵的说法,红线蛊如此霸道,区区熏香应不在话下,怎么这么多天了,他还隐隐约约还被影响着情绪?


沉砚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沉吟了一下,继续不动声色地套话,不过这回珈陵摇了摇头。


红线蛊很难得的,我也只在师父手里见过一回,对它了解不多。不过我师父或许知道些什么。


珈陵殷切地看着谢容,忽而想到了什么,他请求道:陛下,我能看看这蛊吗?


得到允许后,珈陵分别看了看两人手上的红线,又做了那复杂的手势,引得红线蛊隐隐躁动。


片刻后他收手,眼一亮,语带激动道:陛下和相爷这蛊至少落下一年了,不过这蛊不久前才被人激醒过一回,陛下近期一定和下蛊的人接触过!


一年?这么久?


谢容一愣,又捕捉到了别的讯息,下意识重复:下蛊的人?


对啊!珈陵肯定道,下蛊时这蛊会留下两枚像果壳一样的东西,如果想要激醒这蛊,只需要下蛊的人去烧那两枚果壳就行了。


珈陵想了想,补充道:那果壳烧的时候,据说有异香


珈陵今日是心满意足出宫的,带着谢容拨给他的,帮他一起找祭司的一众侍卫。


南疆圣子离开后许久,谢容仍旧反复思索:一年前那岂不是我们刚来的时候?


那时候他们刚来这个陌生的世界,正是对一切都极度防备不敢相信的时候,可分明也没察觉出什么异常。


还有异香


谢容对熏香之类的没有太大需求,也没什么偏好,从来都是梁庸平替他准备什么就用什么


梁庸平。


这个名字突兀地跳出来,谢容心头一跳,又觉得不太可能,梁庸平是很小年纪就入了宫的,怎么可能会和南疆人扯上关系


而且梁庸平给他和沉砚下蛊做什么?


他还在认真又纠结地思考着,沉砚忽地站起身来,走到一旁没点燃的宫灯旁,伸手在烛头上触碰了一下,又将手指放在鼻端下轻嗅。


一连试了几盏灯,沉砚轻声问:容容,你可知晓原来的小皇帝谢昑喜不喜欢熏香?


谢容思绪被打断,他顺着沉砚的话回忆了片刻,轻啊了一声,不太确定道:好像一般般吧。


印象里,原身对熏香的态度也是挺随意的,可有可无。


沉砚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召来暗卫,低声吩咐了几句,那暗卫连连点头应是,很快离开。


谢容好奇问:怎么了?


沉砚从怀里取出手帕,将沾了些许蜡油的手指擦拭干净,他淡淡道:容容,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说的是原身谢昑送纳妃圣旨的那天晚上。


那天原身小皇帝谢昑刚命人送了圣旨去相符,就磕了头没了命,被谢容穿书而来,而与此同时,相府里原身丞相也被一道圣旨气晕了过去,被沉砚占了躯壳。


沉砚道:那天晚上,你曾命梁庸平送了我一盏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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