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子了。”大夫人抱着苏棋哭。
“母亲,母亲.....”苏棋悠悠醒来,伤心至极,一双眸子失了往日的色彩,黯淡的充满了死寂。
“你还有脸哭,做出这档不要脸的丑事,完了,这下侍郎府要和你这个孽女一样被贴在闹市供人耻笑。”大老爷瞪着一双眼,脸上的表情竟显得狰狞起来。
“老爷,这是我们的女儿,你不能让她出事啊,她马上就要进入中院了啊,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就这般毁了啊。”大夫人抱着苏棋埋头痛苦起来。
大老爷看着结发妻子,和他打小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伏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一时心如刀割一般。
“姐姐,你去和宋大人说说,你是搞错了,香谱是你送给妹妹的,姐姐,你发发慈悲救救妹妹吧,如果被张贴出去,妹妹就毁了......”苏棋双腿跪爬到苏柳脚下,一张脸哭的梨花带雨般。
“你就帮帮你妹妹吧。”大夫人满含希冀地望着长女。
只见大老爷沉默不语,脸上闪过不忍,这是他最疼爱,最寄予厚望的女儿啊。
苏柳站在一旁,脸上平静无波,她当然看出了大老爷的想法,一个是在道观长大名声本就不好,没有高门婚约,香技又平平,进入香阁无望的长女。
另外一个是打小被捧在手心,名声大噪,有伯府婚约,眼见着又半只脚踏进了香阁,拜了一品香师为师傅,前途一片光明的次女。
舍弃谁,显而易见。
苏柳虽然一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但还是忍不住用手抚摸了一下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原来,她还是能感受到痛的。
“父亲,你知道的,如果我去撤案,那务必会落个谎报案子的名声,听说谎报案子,会被杖责二十鞭,这二十鞭是小,女儿作为姐姐,为妹妹担了这二十鞭又有何妨,只不过是女儿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啊,女儿将来怕是只能和青灯古佛相伴余生了。”苏柳没看任何人,低着头喃喃道,仿佛在自言自语般。
大老爷心忽地一痛,他岂能不知,岂能不知啊......
“姐姐,求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救妹妹啊,反正你香技平庸,我可是香师啊,我将来可是要进中院的啊,姐姐你名声毁了也没事啊,你本来就没什么,可妹妹我不同啊,我不同啊,姐姐。”苏棋手死死地抓着苏柳的裙摆,声嘶力竭道。
呵,你苏棋的命就天生高贵,合着她苏柳的命就该如此低贱,活该成为你苏棋的踏脚石。
“父亲,妹妹身边不是有个嬷嬷吗?这香谱会不会是她想偷出去卖掉,刚好碰到查案的,惊慌失措下就塞到了妹妹的梳妆柜里。”苏柳眼睛一闪,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