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越过他肩头直指身后,卫舜下意识回头,钟冉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别看,挺恐怖的。”
卫舜嘴角抽动:“别人不是…看不见吗?”
看他强撑勇气的模样,钟冉不禁发笑,“那是以前,现在靠近我就能被看见,只是戴了这手链,他们看得见摸不着。”
卫舜舔了舔嘴唇:“那,你赶紧叫他走…”
钟冉起了捉弄的念头,蜻蜓点水般掠过他唇畔,卫舜一把搂紧她的腰,咬牙切齿到,“等你把这事儿办了,我就把你办了。”
钟冉低头笑开,见他又要回头,连忙出声制止:“别回头,等我叫他们离开。”
小小软软的手挡在卫舜侧脸,卫舜挑起嘴角:“你真觉得我会被吓到啊?”钟冉的手慢慢下滑,停在他心口,“你不用骗我,你就是害怕,我感觉得到你的心跳。”
卫舜抿唇,“你说的对,我是挺怕的…”他双眼凝视钟冉,“但是…我想为了你去适应、感受你的生活,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钟冉犹豫许久,放开了手。
卫舜调整呼吸,慢慢扭动脖子,余光瞥见鬼影,咝咝抽着凉气挪开目光:“你,你没和我说你会一次处理两份工作啊!”
钟冉捂嘴偷笑,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我也是头一次碰见两个,也被吓到过。我看还是算了,首次尝试可别来这么刺激的。”
卫舜强自镇定,“我,我只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你等会儿我肯定行…”
他深吸口气,僵着脖子一点点挪动,视野慢慢看清身后。
最先入眼的是只血肉模糊的胳膊,黑色长袖变成半截,断面以下是浸红的衬衫和削肉的白骨。
顺着手臂往上,灰败的脸嵌了双爆出的眼球,眼球血色弥散,黑瞳仁从大片殷红中突兀冒出。
卫舜眯眼观察,勉强认得它是男鬼,突然心头狂跳。
方才不是……两个吗?
脖颈有冷风掠过,鸡皮疙瘩带着发茬儿竖起。他下意识转头,钟冉的手抢先怼去──
凑近卫舜的鬼脸被大力推开,脖子以违背人体构造的方式大幅扭曲,虽然身子正对两人,头却偏向了后方。
钟冉嗓音发冷:“谁准你吓他了!”
女鬼长发落上蛟骨链,倏忽冒出青烟。她脚底不动,身体扭着直起,一双针样瞳孔正对卫舜。
天不怕地不怕但怕鬼的卫舜,冷不丁往钟冉身后缩了缩脖子。
女鬼捋平腰间旗袍的褶皱,歪斜破裂的唇角扬起,“男人就这样儿,不仅色中饿鬼,还十分怕事儿。”
卫舜挺直腰板:“胡说八道!”女鬼嗤笑:“不仅怕事儿,还死要脸皮。”
钟冉按捺卫舜的肩膀:“别同她计较,她肯定被石头压坏了脑子。”
下巴的血渍要滴不滴,女鬼习惯性去抹怎么也抹不掉的血色,浸红的双唇衬得脸颊越发惨白。
她斜睨上了年纪的男鬼,言语却对着钟冉:“你早点休息,休息完了好办事。”她姿态妖娆地转向男鬼,“我可不想做鬼都跟这糟老头儿捆绑。”
屋内暖气太盛,习惯了南方阴湿天气的钟冉觉得口唇发干,半夜被渴醒。
她摸向尚未恢复的喉部,内里仍有疼痛未消,弄得她怎么也睡不好,略显烦躁地翻身。卫舜猛然睁眼:“怎么了?”
他眼神清明,看来也睡得不踏实。钟冉拍拍他环在腰间的手:“没事,我就是有点渴,想去喝口水,你继续睡。”
卫舜微微松了口气:“好。”
钟冉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卫舜说是继续睡,可目光一直随人挪动,直到她拐入玄关。
钟冉从柜子拿出未开封的矿泉水,猛灌几口,冰冷的水柱淌入喉咙,刺激伤口又疼又痒,不禁压抑着咳了几声。
她抹了把眼角泪花,瞥见绣花旗袍的一角,差点被水呛住:“你…你能不能不要大半夜吓人?”
女鬼懒懒靠在墙角,虽然形容狼狈,但依稀看得出她原本姣好的面容。她细瘦的五指抬至眼前,望着涂满豆蔻的指甲:“这九年来,没人看得到我也没人陪我说话,我快憋死了。”
钟冉努嘴:“那个同你一起的男人,你找他不就完了。”
“他?”女鬼冷笑,“他可不是人,我当了他十二年床伴九年鬼伴,已经看厌了。”
钟冉知道女鬼不拉她好好唠嗑是不会罢休了,遂放下水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女鬼掀起细长的眼皮,“等了这么久,我终于能解脱入轮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好呀,有几句话说说,不想看的可以跳过──
其实我不是专职写作,而且我在准备医考中,这本书的写作其实都是我挤时间去写的,甚至很多时候熬夜到凌晨。
咳咳,原本还有很多写文糟心的事儿拿来卖惨的,但是转念一想,万一上帝们嫌弃我负能量我就玩蛋蛋啦!所以就提三件事。
1我快入v了,希望入v那日,一直在我身边的小天使不要抛弃我。大家不知道,收益和曝光是挂钩的,有更大的曝光量是多么令作者开心。
【真不是为了钱…我这水平一本总收入还抵不过一天的工资】
2随着考试将近,我会减少看评论和数据次数,但并不是不看了或者不让你们留言了。我也说过,读者的鼓励非常重要,先前没评论连码字动力都木有,全靠存稿活着
【小声:所以现在存稿已经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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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是真的头秃…救救孩子吧】
就这样,例行鞠躬,感谢看完的天使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