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脸上那种患得患失的表情已经消失了,换上了温柔的笑容,“以歌,我没有。”
“可恶。”陆以歌把他往屋外推,“今晚别想踏进我家半步,不对,这个星期都别想了。”
“要是过来我就找物业把你赶出去,谁让你装可怜套路我,差点就上了你的勾。”陆以歌把他赶出门外,然后把门重重关上,“再见。”
很多时候,她都是这么的绝情,不给他留一丝余地。江郁无奈敲了敲门,“以歌,我错了。”
过了会,门打开了一条缝,陆以歌的手伸了出来,“你的豆浆还没喝,喝完再走。”
江郁接了过来。
“再见!”门又关上了。
江郁叹了口气,“那我走了。”
正准备离开,陆以歌却突然打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起来还是有点不悦,“知道我生日什么时候吗?”
“下周四。”他记得清清楚楚。
陆以歌走到他旁边,踮起脚在他耳边说:“生日时我允许你过来,下周见。”
她脸上是强装冷淡也藏不住的笑意,原来她并没有生气。
“好,下周见。”
陆以歌抿了抿唇,很快的在他的脸颊落下一吻,然后飞速跑进了屋里。
“早安。”她的声音还在楼道里回旋。
这是她迟到的早安吻。
江郁看着紧闭的大门,嘴角不自觉勾起。刚刚他并没有装可怜,他是真的害怕。
现在看来,他根本不需要再惴惴不安。
他毕生的美好,终于失而复得。
一路上,他都在回味她的吻,并且有些恶劣地想,幸亏她跑得快。
确认江郁离开后,陆以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再这样呆下去,她就不用复习了。
江郁动不动就调戏她,虽然她自认百毒不侵,但怎么也受不住他各种有意识无意识的言语攻击和身体攻势。
搞得她脸红心跳,头脑混乱,智商直线下降。
这样下去她怎么考清华。
所以她坚决不能让他留下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杜绝所有影响她复习的不良因素。
接下来几天,陆以歌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每天复习,自己做饭,除了睡前和江郁的通话。
明明没什么可聊的,各种生活琐事都是重复的,可偏偏每次通话时间都会超过一小时。
这些她从前不能理解的行为开始一一发生在她身上,莫名也不觉得奇怪。
今天江郁的电话来的格外的早,当时陆以歌正在做一道数学大题。
“怎么啦,今天这么早就打了过来。”她伸了个懒腰。
江郁顿了顿道:“我过两天要出国谈一个合同。”
“去呗,祝你马到成功。”陆以歌笑。
“签合同的时间在星期四下午,你生日那天。”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歉意,陆以歌虽然有一点失落,但也不想怪他,“居然这么巧,来不了也没事,你可以周末再过来,正好我们可以出去玩。”
“不,我一定会去。”江郁很执着。
“来得及吗?”
“来得及,就是大概会很晚。”
看样子他估计是打算一签完合同就立马赶航班回来,还不一定能赶上。陆以歌不想他受这罪,柔声道:“没事,你刚工作完肯定很累,好好休息吧,生日每年都过,没多重要。”
“不行。”江郁的声音低了下来,“我已经错过了你三个生日,不想再错过。”
陆以歌知道他在愧疚和遗憾什么,她放软了声音,“你没有错过,我认识你后的每一个生日,都是你陪我过的。”
“这次你就好好休息,以最好的精神状态来见我,好不好。”
“不好。”江郁的声音微不可闻,既然她说他们相识后的每一次生日都是一起过的,那么这一次也要一样。
陆以歌没听到他的回答,以为他默认了,于是笑道:“哎呀,不说了,我刚刚理好的数学大题思路全都忘了。我挂了啊,晚安。”
“晚安。”江郁轻声说。
生日当天,陆以歌按照约定和袁静出去聚了聚。
好久之前袁静就和她推荐过某一家烤肉店,这次趁着生日说什么也要请她吃。
陆以歌跟她来到那家烤肉店,从外观上看并无特殊之处,走进去就发现别有洞天。装修别具一格,人满为患,不愧是最近的网红店。
她们去的时间正是晚饭高峰期,等了挺久才等到位置。
袁静有点不好意思,“早知道就下午带你过来了,现在人太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陆以歌笑了笑,“没事,晚上吃比较有氛围。”
“诶,已经八点了。”袁静看了眼时间,“这服务员怎么还不过来啊。”
“来了。”陆以歌眼尖,看到了一个服务员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等走近了,她才发现这位服务员是个熟人。
李文景身上穿着印有这家烤肉店标志的员工服,面无表情地给她们上食材。
看到她时,李文景没有太大反应。陆以歌自然也不会去主动和他说话,毕竟他们的关系也挺尴尬的。
她是导致他被辞退的直接原因,不过他也是罪有应得,陆以歌不会对这种人心存愧疚。
不过让她疑惑的是,李文景从江氏离开后,居然来到了一家烤肉店当服务员。
正常来说,以他的学历和资历,在一家不错的公司找到一个合适的职位应该不难。
看来江郁应该是不知道动用了什么人脉,直接把他在这一行封杀了。
“下次效率高点。”袁静有点不高兴,“我们等很久了。”
“好,下次一定注意。”李文景给她陪笑道歉。
“算了,以歌,我们开始吧。”袁静招呼道。
“好。”陆以歌应了一声,抬起头时看到了李文景临走前投过来的充满怨恨和不甘的眼神。
她心头一慌,顿时警惕了起来。
袁静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乐呵乐呵地开始烤肉,“虽然等了很久,但是以歌我和你说,这家的味道真的绝了,等会一尝你就会知道等那么久都值了。”
陆以歌笑了笑,“那我有点等不及了。”
应该是她多想了,李文景恨她很正常,但不至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