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微信。”
“什么呀。”袁静怒道,“想拒绝人也要用个好点的理由吧,这年头哪有人没微信。”
“估计他喜欢用qq 吧。”陆以歌笑道,“谢谢学长,你人真好。”
陆以歌其实很想说他可爱,但有点说不出口。
“不客气。”许路看向她,“我就是看你很亲切。”
“我也是。”陆以歌笑了笑。
就算对面不相识,他们依旧是默契的好友。
今天格外的冷,江郁在家里查看于风刚刚发来的文件。
周末他一般都待在江家,但对他来说,也只是在家办公和在办公室办公的区别。
家里的阿姨来敲门叫他去吃饭,江郁看了眼外面渐沉的夜色,捏了捏眉心,关掉了电脑。
偌大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三个人分散坐开,显得有点冷清。
江城正吃饭,突然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他打开看了看,头也不抬地对江夫人说:“你儿子发微博了。”
“多久没发了。”江夫人拿起手机查看,看了会道,“他这头发太长了。”
“那是头套。”
“他这衣服也太薄了,今天那么冷。”
“年轻人哪有这么怕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江郁不可觉察地笑了笑,作为父母,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自己孩子的信息,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有个女孩看着眼熟。”江城突然说,“感觉像是那个,那个,想不起来。”
江夫人冷笑一声,“你看谁都眼熟。”
江城的话让江郁神经跳动,他沉默了会拿起手机点进了江渡的微博。
看到那张照片他明白了江城为什么那么说,因为站在江渡旁边的那位女孩,是陆以歌。
在大学里游荡了大半天,然后又去了两个知名景点游玩,回到酒店时已经很晚了。
“困死我了,我先去洗澡。”袁静和她打了声招呼。
“好。”陆以歌坐在床上思考,不知道江渡什么时候来找她,她要不要早点睡。
应该不用吧,他行程那么紧,现在估计还在忙。
袁静洗完澡又跑去别的房间串门,陆以歌决定还是快点去洗澡,赶紧睡觉,以防万一。
在雾气朦胧的浴室里,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问题,她总觉得自己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
她查看手臂上的胎记,仿佛比之前又淡了一些。
感觉是错觉,大概是她今天太累了。
洗完澡吹干头发,陆以歌再次拿起手机,发现上面有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
她有种预感,连忙打了回去。对面很快就接通了,声音磁性又有些慵懒,“你来找我什么事?”
“你是?”陆以歌试探道。
“你不是我的粉丝吗,连声音都认不出来。”江渡笑道。
“真的是你,我总算联系到你了。”陆以歌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对,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
“你搞清楚,你的所有身份信息都是我搞定的。”江渡语气有点无奈。
“哦,对。”陆以歌继续问,“那上次在机场你是没认出我来?”
“不是没认出你,而是不知道你认出我了。”江渡笑了笑,“你怎么发现的?”
“就是你上了一个综艺,配音那个,有一个角色的声音和你来找我时一样。”
“我就认出来了。”
“还看综艺,你真的是我的粉丝?”
“勉强算吧。”陆以歌笑道,“主要是我有一个朋友,是你的铁杆粉,她让我去看的。”
“我那个朋友叫袁静,她超级超级喜欢你……”
“那个。”江渡打断她,“我友情提醒你,还有十五分钟我就要去拍夜戏了。所以,请说重点。”
“不对,只剩十二分钟。”
“哦,对不起。”陆以歌反应过来自己是有点废话太多了。
“主要就是一件事,我从重生以来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早上醒来头会特别痛,一两个小时后才会好点。而且大部分记不住内容,到现在只记住了三个梦。”
“记住了什么?”江渡的语气开始正经起来。
“第一个梦好像和你有关,我梦到自己在荡秋千,和一个小男孩说话。小男孩说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然后我说了希望能活过二十五岁。”
对面沉默了,陆以歌就接着说,“我猜这应该是原主的记忆,和她说话的人就是你。后面做的两个梦,一个是梦到了江郁,大概是原主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另一个是她做最后那场手术之前的记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原主的记忆,你知道原因吗?”
“还在吗?”陆以歌看那边一直不说话,问了句。
“大概是,你在原主身体里呆了五年,离体时带上了一些她的记忆。她的记忆和你的身体相排斥,才会一直做噩梦。”江渡终于出声。
“那我在原主身体里时,我的记忆为什么不会和她的身体相排斥。”
“我不太清楚。”
“好吧,那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天天做这些梦还挺影响精神状态的。”
“你明天有时间过来吗?”
“我能进去吗?”陆以歌叹气道,“而且我明天上午的火车。”
“你还坐火车?”江渡笑道。
“那当然,我可穷了。”
“你穷?我给你发的工资呢?”
“什么工资?你什么时候发了。”陆以歌奇怪,“你该不会指微信里的两千块钱吧。”
“不是。”江渡恍然大悟道,“我好像忘了。”
“我忘记给你开支票了。”
陆以歌:“……”
“您的记性可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先这样,我要去洗澡了,凌晨三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