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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偏爱(1 / 2)

项海葵的眼皮儿跳了下:“为什么?莫非他也与您有缘?”


如今正好需要血修罗的梦剑,算是应了这份缘?


“那倒不是。”阴长黎示意她先出山, 边走边说。


他快被冻僵了, 无法开启小黑球,必须先离开山谷, “血修罗出身邪宗, 他身为宗主的爷爷是邪修,他父亲也是邪修,他是接班人。”


项海葵点点头:“像扳正道辰一样,您赠剑给他, 是想让他改邪归正吧。”


阴大老板为富不仁, 竟然经常不干人事儿, 但剥开外衣观其本质, 出发点往往还是好的。


“不是。”阴长黎否定她的猜测, 十分坦率的道, “他祖父得罪过我, 我没能拐走他儿子, 就等着他孙子。”


所以血修罗一出生,就被阴长黎盯上了。


“十岁, 刚开扩出意识海, 我就骗着他绑定了梦剑,他再也修不了邪道。”


他们家一贯一脉单传, 修炼的邪功也是祖上所留, 密不外传。


孙子活着, 但在一定意义上, 他们家已算断掉传承。


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项海葵出奇平静。


裹了裹御寒的氅衣,顶着寒风往山外方向走。


阴长黎这个人啊。


神是他,鬼也是他。


慈悲起来像是菩萨,恶劣起来分分钟让人想要锤爆他的狗头。


但这份恶劣总是有底线的。


最起码血修罗如今是当世正道三剑尊之一,距离合道一步之遥。


至于这些坑爹剑,风险本来就与机遇并存。


项海葵一边将被寒风吹的飞舞的乱发全塞进头顶的丸子里,一边道:“这么听起来,隔壁那位大佬带来的神剑,似乎全落在您手里了?”


阴长黎:“是我费心思收集来的,研究一下这些剑的玄妙之门。”


项海葵生出一个不太妙的念头:“您该不是研究清楚之后,也铸几柄出来玩玩儿吧?”


“我铸造不了。”阴长黎的语气颇为惋惜,“这类型的剑,需要铸造者拥有天工血脉。”


“天工?”项海葵抬头望天,“天族的工匠?”


不对,神剑是从隔壁三千界流传来的,与此地不是同一个天,“是隔壁天族的工匠?”


“隔壁并无天族,只有天人四族。”


出山之后,小黑蛇僵硬的身体逐渐复苏。


他从项海葵的袖筒里钻出来,化为一道黑光落在几人面前,摊开手掌,小黑球慢慢浮现,且从他手心弹出,逐渐变大。


几人进入行宫,依然留白星现在外拉车:“叔叔,去哪儿啊?”


阴长黎:“金灵王都。”


“等等。”项海葵问,“您不是说要先去见一见我爹?”


阴长黎点头:“对。”


项海葵纳闷:“我爹在王都?”


“小白,走吧。”阴长黎走去案台后坐下,提起炉上的茶壶,倒了几杯热茶,示意她和路溪桥都先过来喝一杯暖暖丹田,“金灵闹出小建木树的乱子,你失踪了,你爹在银沙城还能坐的住?”


项海葵一怔:“我闭关养伤之前,不是告诉您,让您递个消息去给我爹吗?”


阴长黎垂睫:“你仔细回想一下,我当时将话题岔开了,并没有答应你。”


路溪桥原本打算上前喝茶,突感一股怒意排山倒海的袭来,打了个哆嗦,反向后挪了挪脚步。


项海葵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按在案台上,低头瞪着他:“您什么意思?你知道不知道,我失踪几个月,我爹得多担忧?”


阴长黎递茶给她:“之前十年为我收集妖丹疗伤,常常一走七八个月,也没见你爹担忧,如今才四个月而已。”


“能一样吗?”项海葵忍了半天,才忍住没伸手将他递来的茶杯打翻,“之前我是出去做事,这次是在金灵王都大乱时失踪……”


“没什么不同,他十分相信你的能力,或者说过于信任我,所以不会太担忧的。”阴长黎抬起黑润的眼眸,“我知道近来发生的事情你不会告诉他,那么让他稍稍为你担忧一下,多添几分身为父亲的责任心,也无不可,是不是?”


再者,他虽不曾立即送信,却有派只鸟去盯着项衡的反应。


见他起初时并不十分急迫的模样,才决定不送。


逐渐开始着急之后,这信还是送了。


项海葵原本气的胸口痛,此刻与他对视,从他眼睛里读懂了一些含义。


他替她抱不平。


他想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他还想告诉她,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感情,包括亲情,不然也不会有“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


但感情同样可以通过相处产生。


父亲并不是不爱她,是时间太久,久到忘记了该怎样去爱她。


应该提醒他,而非躲着他。


项海葵避开对视,像是藏在心底深处的一个气球被人戳破,“砰”的一声,炸的她心烦意乱:“阴前辈,我和您之间的关系没您想的那么亲近,您也未免管太宽了吧?”


唇线稍稍绷了绷,阴长黎眼底泛起一抹凉意:“你也知道我无利不起早,既然没那么亲近,凭什么你让我送信,我就得替你送信?”


他动气了。


她两片唇动了动,端起面前的茶仰头一饮而尽,走去一边打坐,不接话。


他倒茶喝茶,冷着脸,也不吭声。


路溪桥在行宫入口处的台阶上坐下来,不敢上前去。


自己跟进来分明是个错误,应该在外面陪着小白拉车才对。


但预想中的冷战并没有持续太久。


项海葵不是矫情的性格,心知自己有错,自然想要道歉。


可她也知道阴长黎的脾气,她若是低头道歉,他一定会顺杆爬,趁机提出一堆无理要求作为补偿。


想了想,她理直气壮的道:“您说凭什么?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千难万难,还不是因为您乐意,您喜欢?”


阴长黎:……


捏捏眉心,半响不知该接什么话,绷着的双唇一松,朝她露出一个“你赢了”的笑容。



天界。


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景然的伤势刚刚养好三成左右。


他低估了天狂剑的威力,胸口和腹部的那两个窟窿虽要不了他的命,却持续腐烂,修复起来非常吃力。


再一个,他打坐时实难静心。


起初还不觉得,时间越久,脑海中便总是回忆起那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


他遭遇危险时,项海葵扑上来抱住他时的眼神。


她朝他捅剑时,路灯一盏盏熄灭掉的眼神。


这两种眼神交替着不断出现,随着时间流逝,反而愈发清晰。


逼的他不得不去重新思考,他对她做的事情有那么严重么?


严重到她对他绝望?


明明他已经很照顾她的心情。


心烦意乱,景然停止调息,起身走出房间。


“帝君。”侍女们跪了一地。


他刚要走出殿门,被暗卫拦住:“帝君,这是之前所有潜入彼岸城的异族名单……”


景然吩咐:“暗杀他们首领。”


暗卫问:“只杀首领?”


景然不耐烦:“对,交给寒栖去处理,”


暗卫微愣:“您还信他?”


景然冷笑:“我从来就没信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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