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合作愉快,福尔摩斯先生。”
***
塔罗伊没有想到还会有再见亚瑟的这一天,而且来的如此之早。
前几天有人自称隶属某个特别机构的人找上门来,告诉她,她即将被遣返回美国。
她不明白伊西多为什么没有再来过,她还想再等等,那位找上门来的女士直接拿了份报纸给她看——上面头版写着知名小提琴家即将在维也纳举办巡回演奏会的首场,目前小提琴家已经抵达维也纳。
她不会认错,那是伊西多。
这一场无望的爱恋,以他的远走画上句点。
今天,是她离开的日子。
再见亚瑟,塔罗伊发现她的心情比她想得要平静。
亚瑟站在那里,几天之内已经清减不少,脸色透露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看起来很不好。
“我想你大概是不愿意看见我的。”亚瑟站在离她不远处,没有再前进一步。
“……可你不还是出现了吗?”
“是啊。突然发现有句话很早就该和你说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
“什么?”
“我爱你。”
是一厢情愿,也是心甘情愿。
……
天地间的风声突然寂静。
“……对我来说,这没有什么意义。”她喉咙干涩,有些发不出声音。
“……还有,我很抱歉。”
畸形的童年经历让他没有学会如何爱一个人,在遇到那只美丽脆弱的小雀时,他小心翼翼地想好好爱护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爱她。他一直努力想要学习用正常人的方式去爱她,可他一直没有学会。
爱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可多讽刺,他从来都没有这种能力。
塔罗伊怔怔看着他,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有,既然做安妮不开心的话,你以后还是做回塔罗伊吧。伯德这个姓氏,不喜欢就丢掉吧。”
伯德。
bird。
这个姓氏背负着太沉重的枷锁,像一座珍珠宝石装饰而成的华贵笼子。伯德家族世世代代被困在这座华贵的囚笼里,挣脱不得。
他的宿命,宛如一只不得自由的雀,生于樊笼,死于樊笼。
“那就再见了,塔罗伊。”
他说完后,对外面比了个手势,有人走进来,“塔罗伊小姐,该上飞机了。”
塔罗伊最后看了眼他,言欲又止,马上被人带出去了。
“伯德先生,我们也该回去了。”一位先生从后面绕出来,这是麦考夫手下的人。
“嗯。走吧。”他转过身走出去,抬眼看向天际,“伦敦冬天已经很少看见这么明亮的天空了。”
没有人回答他。
他在十八岁那年抓住了一只美丽脆弱的小雀,他担心她飞得太高会摔下来,又担心外面太危险,所以他把她带进了自己的笼子。
这个笼子很漂亮,还铺着软软的地毯,他一直很喜欢。他以为她也会喜欢,却发现她想要自由。
那是他没听过,也给不起的东西。
“还给你想要的自由。”
他松开紧握的手,什么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注:bird,这个词的意思是鸟,翻译成姓氏就是“伯德”。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下个副本是小说家的主场……嗯,全篇中最能搞事的三个人凑一起了(小说家,侦探,二流小提琴家)
下章就是新副本了,今天也许有二更?
接下是这个故事的总结,不感兴趣的可以跳过。
首先是塔罗伊,其实我是不喜欢她的,和其他出现过的女孩都不同的是,这个人物一开始的命运就是操纵在别人手中的,而她也没想着怎么反抗,她有假的“安妮”的身份,自以为和亚瑟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是这样吧),可还是不敢报复,甚至寄希望于其他人。
她不够勇敢,甚至是怯懦的。
还有一点,就是她很明显的……恋爱脑。
塔罗伊这个人物……本身是没有什么闪光点的,我很少写这样泯然于众的角色,也算是一次新的尝试。
当然,她有普通人的善良与美好,可这样的特质,在一个以搞事为最终目的的故事中,没有其它东西来支撑,是无法立起来的。
塔罗伊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的记忆的问题,这个是主线剧情,在这个事情上,她确实挺可怜的。
另外就是世界上不可能到处都是像丝丝、艾莎、芙罗拉、艾玛这样人,所以有了塔罗伊。
所以她的定位是可怜而无辜的普通人。
至于伊西多,
嗯……他没有什么好讲的,他不蠢,却太自以为是,在该执着的时候偏偏放手,在该放手的时候又要表现他的深情。
整个故事里,可以看出他看似干了很多事情,结果啥也没干成。
一直在做错误的选择。
最后是亚瑟。
其实他才应该是这个故事的中心人物,是他的人生经历支撑起了整个故事的构架。
亚瑟出场的段落比较少,我在结尾的时候才写了一点他的心理。
当初写他的时候,甚至考虑过他不应该有正面出场,不过后来还是放弃了……不然这个故事又是另外一个情况了……
其他也就不说什么了,各自有各自的理解吧。毕竟文字一旦成为故事,它就不受作者本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