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不管约在哪大家,你先躲起来,听到没?”一路上,孟尔不放心的交代,“胡勇那个贱人,总学不会独立行走,每次打架都会叫一大帮子人过来。”
孟尔口吐芬芳,又骂了好几句。
听得苏卿莞忍不住为她鼓掌,差点想用录音笔把这段暴躁发言录下来,回头对付莫归。
“……总之,你躲远点。”孟尔骂够了,又化身护犊子的鸡妈妈。
“我躲起来,你打算一个人对付他们吗?”苏卿莞问。
孟尔理直气壮的回答,“对啊!”
“可是你也说了,他们有一大堆人,你真的能保证那个胡、胡、胡什么遵守规则,跟你一对一吗?”
苏卿莞努力了三次,还是没想清楚那个挑衅男生的名字。
毕竟他名字太路人了,相比之下,还是‘魔鬼’更有特色,让人过耳不忘。
孟尔顺着她的话想了想,沉默几秒。
坦白说,她没办法确定。
毕竟胡勇那个人不像莫归,打架归打架,基本原则还是有的。每次自己捅娄子自己承担,不拖别人下水,也从来不打女生。
胡勇那个畜牲,对苏卿莞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忍心下手。而且他每次只负责点炮,惹了事就躲在别人后面,让大家把他擦屁股。
孟尔越想越气,又咬着牙骂了一堆。
“总之你别管了,躲起来就行,我自有办法。”孟尔拍拍她的肩膀,“打不过我还可以跑,毕竟我是花季少女呢,不能死在畜牲手上。”
她顶着比男孩子还短的头发,糙着嗓子说自己是花季少女,其实有点诡异。
但苏卿莞却没有笑,反而赞同的点点头,“对,花季少女要好好保护自己。你跟他打架,如果受伤了怎么办?”
“这个啊……”孟尔性格向来大大咧咧,本来觉得打架受点小伤挺无所谓。
现在被苏卿莞的‘花季少女’理论洗脑之后,突然有点矫情自己。
仔细想想,花季少女这几个字用在自己身上,似乎也没错。
她今年十六岁,确实是如假包换的花季。
孟尔虽然嫌长发麻烦,一直留着短发,被大家叫孟哥,内心对自己性别认知却很清楚,从来没有把自己当男孩子。
所以她冲出去跟胡勇打架,万一被那个畜生弄伤了胳膊腿,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
孟尔想着想着,觉得有些焦虑。
“不如这样,我们先一起去看看情况,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怎么样?”苏卿莞提议道。
毕竟惹上胡勇那么记仇的人,这茬不解决,肯定没完没了。
孟尔想了想,点点头答应了,大不了就让胡勇把两巴掌抽回来,大家从此两清。
——想法永远是美好的。
孟尔来到
跟胡勇约好的地点,才发现想两清没那么容易。
那是个狭窄阴暗的死胡同,两面都是墙,里面没住人,只有几个废弃的集装箱,乱七八糟随便堆着。
两个女生还没靠近,就看到胡同外面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人士’,轻佻的朝他们吹口哨。
“呦,小妞挺有种啊,真敢来。”一个带了十几个耳环的小平头走过来,说话时,还能看到他舌尖亮闪闪的舌钉。
……这人在自己身上开那么多个洞,都不怕疼吗?
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两个花季少女脑子里,闪过同样的念头。
小平头见他们不说话,以为是怂了,洋洋得意朝里面喊,“勇子,这就是早上抽了你的?被这种小妞抽,你行不行啊?”
胡勇想到早上的事,就觉得特别没面子。
但这会到他的主场,传说中的三中大哥大,肯定不能做太没排场的事。
“早上学校考试,我不想跟她计较而已。这会有空了,你进来,咱们慢慢算账。”
“哈,哈哈。”孟尔尬笑了两声,径直走进去拆台道,“畜牲,你是不是失忆了?”
胡勇旁边的鸡窝头女孩笑着说,“勇哥,她骂你畜牲哎。”
“勇哥你失什么忆了?”
“我…”胡勇也准备问这个问题。
开口之前,右眼皮突然跳了下,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然后,就听苏卿莞和孟尔一唱一和似的在那讲相声。
“苏卿莞,你还记得早上的事吗?这货为什么让我抽了两巴掌?”
苏卿莞点点头,用非常诚恳、让人不忍心怀疑的语气说,“记得,因为他被莫归钉在桌上,在那儿求了半天都没用。”
“对啊,其实我也没抽他。只是莫归把他按在我桌上,我要考试,所以请你们的勇哥离开而已。”孟尔阴阳怪气说完,还向胡勇求证,“是不是啊?”
胡勇的脸一抽一抽,表情相当不好看。
过来撑场子的人议论纷纷,讨论胡勇被按在桌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