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卓伦回到何家,就向何五问道:“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他什么也不肯说。”何五拧紧眉头:“他是齐叔的儿子,我们又不好太暴力,他 就是看准这一点,态度极为嚣张。”
“现在人在哪里?”
“关压在地下室。”
何卓伦一边向地下室走去,一边问道:“郎勇也抓回来了?”
“没有。”
何卓伦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来到地下室门口,就听到齐晋愤怒的叫喊声:“我要见老爷子,我要亲自问问老爷子,我们齐家一直以来对何家忠心耿耿,有哪一点对不住你们何家,竟然 把我抓到这里拷问。”
“拷问?”看守齐晋的何四挑了挑眉头:“齐少爷,我们既没有绑你,也没有对你动刑, 哪有拷问一说?”
“呸。”齐晋恶狠狠的瞪着何四:“你是没有这么做,但你一直守着我,不让我走,又算 什么?”
“是老大让我们看着不让你走,我也没有办法。”
齐晋一脸鄙夷:“你们这么听他的话,可他有帮你们当兄弟吗?虽然你们在名义上是何家 收进家门的义子,享受着跟何卓伦一样的待遇,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们其实只是他的一条走 狗,你们……”
话说到一半,戛然停止,他一脸惧意地望着走进来的男人,对方只是面无表情的走到他面 前坐了下来,但是,强大危险的气息却逼得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何卓伦淡淡扫他一眼:“说啊,怎么不说下去?”
“何…卓爷!”齐晋慌忙站起身,之前傲慢早已荡然无存,留下来的只有一脸恐惧,可对 方的脸色明明还算温和,但他就是止不住的害怕,也许这是十多年前留下后遗症,男人的狠辣 手段,以及疯狂残酷的作风,给他留下深刻了印象。
何五讥弄的勾了勾唇。
这个人就是认为他们是收养来的,才会这么嚣张,不把他们当回事,也以为他们不敢对他 动手,孰不知,他们只是看在齐家曾经忠心耿耿的份上,才没有严刑逼供。
“别紧张,你坐下来,我们慢慢聊。”何卓伦靠在椅背上,望着颤颤巍巍坐下来的齐晋, 戏谑的勾了勾唇:“你刚才说齐家对我们何家向来忠心耿耿,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何家的事,在这一点上,我跟我爷爷都不否认,你们齐家以前确实是对我们忠心不二,我们何家也没有亏 待你们,二十一年前,我们何家慢慢收手改做正当生意的时候,何家是用自己的钱开了公司, 但是,却给了齐家百分之三的股份,虽然没有决策权,可每年收入也不菲……”
“是…是……”齐晋紧张的点点头。
何家的生意做得很大,遍布全球各地,每年拿到分红就有好几亿,甚至更多,足够他们齐 家无忧无虑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不用再像以前每天打打杀杀,惊心胆颤地怕见不到明天的太 阳。
“知道我何家对你们齐家好就好,那你应该也知道你们的收入和生活跟每天累死累活才赚 到跟你们同样这么钱的大老板比起来是要好太多,不然,你也不会被养得这么白白净净,手指 就像没有沾过阳春水似的,干净,没有老苗和裂痕,手指就像一根根的白萝卜,指尖特别尖, 别人说这样的手指是特别有福气的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像萝卜一样能够切成丝。”
这话让齐晋听得惊心胆颤,猛地站起身:“你,你该不会是想要切我的手指?”
何卓伦嘴角笑意深了几分,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何五朝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保镖们迅速把齐晋压坐回椅子上,强抓着他的手,按到桌面上。
这一刻,齐晋才真正的感到害怕,一边发疯似的挣扎,一边惊恐大喊大叫:“你们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
何四在刑具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切刀,冷戾一笑:“齐少,你刚不是说我们对你拷问吗?我 现在就是在成全你,做些严刑拷问的事情。”
锋利的银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齐晋害怕地瞪大双眼:“何卓,卓爷,卓爷, 你这样对我,你就不怕其他人对何家寒心吗?”
何卓伦面容不变。
“寒心?”何五掰开齐晋的五指:“齐家每年拿这么多的分红还不知足,却还盗用何家公 款,并且不止一次,每次数目都十分庞大,你说到底谁才是那个寒心的人?”
“我们这算是杀鸡儆猴。”何四按住齐晋的手指:“齐少,如果你老实交待为什么要盗用 公款,我们就放过你,不然……”
他做出一副拿刀砍下去的样子。
齐晋死头临头还是不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你们冤枉我,我根本就没有盗用公款,要是 不相信,你们可以核对帐目。”
何四冷笑:“没有盗用公款?那为什么我们找你的时候撒腿就跑,你分明就是心虚。”
齐晋狡辩:“我不知道那是卓爷的人,我还以为是仇家找上门来了,当时不跑,难道等死 啊?”
“是吗?我们的人向你表明身份后,为什么你跑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