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言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看到一团黑影倒在落地窗前的地上呜呜叫着。他迅速开灯,只 见卜卜一脸痛苦地卷曲身体捂住自己脚趾。
他顿时松口气,无语看着地上的人:“你干什么?”
“疼。”卜卜都疼得眼角溢出眼泪水。
郎言走前:“你脚怎么了?”
“刚用力踢了一脚墙面,就把脚趾给扭了。”
郎言没好气问:“你没事踢墙面干什么?找虐啊?”
他转身去找药,突然,卜卜站起身朝他扑了上去:“还不是你!还不是你!要不是你,我 就不会踢墙面扭到脚趾了。”
“关我什么事?”郎言一头雾汗。
“怎么不关你事?你要不是跟烈森抱在一起,还让烈森亲你的额头,我能生气踢墙面吗?
”
郎言:“……”
他在大门口的行为,纯属做给某个人看的,根本没有想到卜卜也在楼上,而且还在他的房 间里。
“嗝。”卜卜打了一个嗝,一股酒气味立即在房里散开。
郎言拧了拧眉:“你喝酒了。”
“对,我喝酒了。”卜卜从他身上下来,将人推到床上,然后,扑上去晈郎言的左肩膀。 虽然喝了酒,但神智还是清醒的,也没有用多大力,对郎方就像在抓痒一样。
郎言实在太累,也就没有推开他,随他发泄,而且,经过这些日子了解,这人只要发泄之 后,又会像个没事人的跑来找他。
“砰!”窗上的玻璃突然被人用枪击爆,当即,碎了一地,吓得卜卜不敢乱动,瞪大眼睛 看着郎言:“你的仇家不会是上门寻仇了吧?”
“……”郎言推开他走到窗边,挑起窗帘一角往外看去,何卓伦的车子就停在大门口外面,后座位窗正缓缓升起,阻隔了他与他之间的视线。
接着,车子启动离去。
“搞什么?”
郎言回过身,疑惑拧着眉头看着地上的碎片,丝毫不知卜卜将他扑倒在床上的身影正好倒 映在窗上,让窗外的人容易胡思乱想。
“我想吐。”卜卜捂着嘴巴说道。
“滚到卫生间去吐。”
郎言把他拎了起来,推到卫生间里。
“我又不想吐了。”卜卜打个嗝转过头拽住郎言的衣领:“郎言,我觉得我真的是欠你的
”
郎言冷笑:“是我欠你的才对吧?”
这几个月的花销,都是他出的,真心觉得自己养了一个儿子。
“对,你就是欠我的。”卜卜醉熏熏的打了一个嗝:“可是,我也欠你的,二十年前就欠 你的。”
郎言拧起眉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二十年前就欠他的。
“什么意思?就是我跟烈森上了床后,他脑子里还是想着你,这不是我欠你的,那又是什 么吗?”
郎言惊讶地挑了挑眉:“你跟烈森上床了?”
“对,上床了,你教我的,灌醉他,再上他。”
“你上了他?”郎言更吃惊:“你确定是你上了他?不是他上了你?”
就算烈森喝醉,应该也不可能被卜卜上吧?
除非烈森醉到不省人事,已经醉死过去,没了反应。
卜卜肯定道:“我确定是我上了他,你不要小看我,我也有小兄弟帮我搞定他的。”
“……”郎言不自觉地往他下身看了看。
“虽然我后面睡着了,但是,我非常肯定自己压在他的上面。”
郎言嘴角抽了抽。
压在上面就是一定是上了对方吗?
这是什么谬论?
“那你来我这里是在炫耀你跟烈森上床的事吗?”
刚才烈森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不会是因为跟卜卜上了床后,觉得对不起他吧?
卜卜松开他的衣领,难过道:“我怕他会杀了我,所以,就躲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要选择躲到这里?你可以回家或是躲到其他地方的。”
“只有躲到这里,烈森才不敢进来找人,因为他怕你知道他跟我上床的事后不跟他结婚。
“真聪明,行,你爱躲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不过,这跟你二十年前就欠我有什么关系?”郎言眯着眼睛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