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的何卓伦看到郎言站在窗前发呆,就出声关心询问。
郎言回过神,叹道:“芙拉的爷爷过世了。”
何卓伦挑了挑眉:“那你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芙拉吗?”
“本森先生是她爷爷,当然要告诉她这件事情。她现在应该醒来了,我 去看看她。”
郎言来到芙拉的房间,芙拉正在梳头。
他走前接过梳子,替她简单扎了一个马尾:“芙拉,我有件事情要告诉
你。”
芙拉眨着大眼睛,透过镜子看着郎言。
郎言放下梳子,将芙拉扭转自己,严肃说道:“芙拉,你爷爷过世了。
”
芙拉仍然眨着眼睛,一副不明白郎言说什么的样子。
郎言扶额:“我的意思是,你的爷爷已经死了。”
“哦。”芙拉没有多大表情。
“你就这样?”郎言难以置信看着她:“你没有其他的反应?”
芙拉表现一脸疑惑。
“芙拉,我说你的爷爷已经死了,就是不在的意思,你明白吗?”
芙拉乖乖点点头:“知道啊。”
“你就不难过?”
芙拉不解:“为什么要难过?”
郎言叹口气:“如果我说是我就要死了呢?你难过吗?”
芙拉眨着眼睛,渐渐地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眼眶一红,激动地勒住郎言 的脖子,大声哭道:“我不要郎死,我不要郎死。”
“我没要死,咳,我没有要死,我刚才只是比喻。”郎言赶紧安慰:“ 我没有要死,真的,别哭了,别哭了,乖。”
他终于明白,芙拉不是不知道死的意思,只不过是她对她的爷爷没有感 情,才不会难过,不过也是,芙拉从出生到现在,见过她爷爷的次数,恐怕 五根手指都能数得出来,相处的时间加起来应该还没有达到半个月,不会伤 心也情有可原。
“真,真的?”芙拉仍然很难过。
郎言竖起三根手指头:“是真的,我发誓。”
芙拉抱着他的脖子不放:“郎要是生病了,_定要告诉我,我会医好郎
的。”
“好好,我知道了。”郎言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干眼泪:“好了,别难 过了。”
他真是自作自受,早就知道不跟芙拉说这事,不过,话说回来,鲁德之 前说本森先生说过死后,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_ 定要强调这一点?里面有什么原因吗?还是说只是提醒他要保护好芙拉?
还有就是,鲁德一直强调本森先生是真的喜欢芙拉,那为什么死后却什 么也没有留给芙拉,就算写一封信给芙拉或是_张相片做个纪念也好,可是 什么也没有。
郎言觉得自己想太多,芙拉的爷爷有没有给她留东西都一样,反正有他 养着,绝对过着比在本森家族好。
他安抚好芙拉,就回到房间换身衣服,然后,在梳头的时候,看到了放 在梳妆台上的邀请函。
当时接到这张邀请邀请函的时候,就随意看了一眼,就放到台上,跟芙 拉他们去逛街了,后面也没有时间去收拾它。
郎言不自觉地又拿起来看了看,漂亮的字体让他嗤笑一声:“这张邀请 函算不算是留给芙拉最后_个想念?让芙拉知道她的爷爷能写一手好字。” 他晃了晃邀请函,忽然发现这张邀请函比他以往收到的邀请函都要重。 郎言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找出一把小刀,从旁边_点_点的割开,里面竟然是空心的,并且,还装着薄薄的纸张,从外一看,能隐隐约约看 到纸张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他小心翼翼的将纸张取出来,居然是一份研究报告。
郎言扫了一眼,越来越是越熟悉,倏地,眯起眼目,又细细地从头看了 一遍,接着,拿出打火机,将这份研究资料烧成灰烬。
“郎言,早餐做好了,武伯让我们下去吃早餐。”
何卓伦推门进来,看到地上纸灰,还有桌上被割过邀请函,转头到外面 拿扫把和垃圾产进来,将地面清理干净:“邀请函也烧了吧。”
“嗯。”
郎言将邀请函_起烧掉:“你不问我烧的是什么?”
“等你想告诉我,再告诉我吧。”
郎言眯眯一笑:“我们下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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