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木木的点了点头。
傅庭轩松开他,随后猛的朝着络腮胡冲去,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拽,膝盖一屈往上一顶,踹在他腹部上,只用了不到三秒的时间,就把人高马大的络腮胡给揍翻在地。
络腮胡捂住胃部,难受的趴在地上抽搐着,张着嘴直呕吐。
傅庭轩打的虽然不是致命点,但却是最难受的地方,能让他难受半小时不成问题。
凌秋站在一旁吓住了,等反应过来立即上前拽住傅庭轩紧绷的手,冲他摇头。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狱jing的注意,狱jing过来怒斥道:“居然敢在这打架,想做体罚了是吧?”
凌秋对狱jing说:“不关他的事,是我的原因”
狱jing瞟了一眼凌秋,见他右脸红肿,再看看倒在地上的络腮胡,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络腮胡没少惹事,可今天却惹了这里面最不该惹的两人。
他看向一旁云清风淡的傅庭轩,压低声音道:“没有下一次了。”
傅庭轩只把他的话当成放屁,拽着凌秋排队去拿饭了。
监狱里的饭只能说能吃,味道不算好,本就是大锅饭,还能指望他像五星级?
平时过惯豪门生活的傅大少吃这种食物,就感觉像吃“猪食”,难以下咽。
但不吃又会饿,只能勉强塞馒头塞土豆。
凌秋看着他吃的圆鼓鼓的脸,忽然觉得他也不是那么难相处了。
“刚才,谢谢你。”
“没什么。”傅庭轩将嘴里的土豆咽下去,然后端起右手边的水杯咕嚕灌进去。
暍完后,他放下杯子说道:“在外还能分个高低贵贱,可进了这里面,大家都是平等的,他破了规矩你就没必要礼让他。”
可不礼让,会被打啊,狱jing不可能一直盯着,总有松懈的时候。
这些话凌秋没和傅庭轩说,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傅庭轩难得仔细的看着凌秋,打量着他的五官,凌秋一张巴掌大的脸,此时右脸肿得老高,因为疼痛他吃饭吃得很慢,低着头睫毛颤抖,像一只藏食的仓鼠。
“你刚为什么挡在我面前?”
说真的,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挡在他面前为他挨揍,虽说多余毫无意义,可心里总帯着奇怪的感觉。
凌秋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说道:“本来这事,就是由我引起的。”
当时那个情况,傅庭轩为他说话,他怎么能让他挨揍?
傅庭轩听到他的回答笑了笑,虽然早就猜到了结果,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帯着一丝丝的失落。
用完晚餐后,俩人回到了房间洗漱睡觉。
洗澡地方是大澡堂,但因为特殊的身份在,这间牢房有个单独的浴室。
凌秋拿着干净衣服先去洗,十分钟不到就回来,他头发湿漉漉的,上身的白体恤湿了一片水溃。
傅庭轩正在单手做俯卧撑,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瞟了一眼凌秋,洗完澡的凌秋整个人水水嫩嫩的。
“怎么了?”凌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忍不住问了句。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
右脸上的伤简直破坏了整个美感。
“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凌秋摸了摸脸朝傅庭轩笑了笑,以前秦暮阳打他的时候比这严重的都有,这点伤,熬过半个月就能好。
傅庭轩蹙眉:“习惯了?”
凌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他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去洗澡吧,热水是定时的,时间一过你就只能洗冷水了。”
傅庭轩见他不肯多说的样子就不问了,站起身拿着套干净的衣服去冲澡。
凌秋坐在床上,捂了捂脸颊,轻轻一碰就疼得他直抽眉。
习惯了不代表没事,该有的痛觉还是有的,除了脸上的伤,他腰上的伤也裂开了,隐隐能看见里面的血肉。
凌秋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避免压着伤口,但不管怎么睡始终不舒服,他只能安慰自己,睡着后第二天醒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傅庭轩洗澡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他手中拿着刚换下的衣服,左右看了两眼后,将衣服扔在了垃圾桶里。
凌秋听着动静睁开眼,“好好的衣服你怎么扔了?多可惜啊。”
“我又不会洗,留着发臭吗?”傅庭轩倒不觉得可惜,左右不过一套衣服,也不值多少钱,再说,他每周换洗的衣服家里的佣人都会给他帯来。
凌秋看着他,心里想着,这人还真是少爷命,来监狱估计就是体验底层生活的。
凌秋平时节俭惯了,看不惯他这么浪费,他照顾秦暮阳衣食起居,多多少少能看出他丢的那件衣服值多少钱,少说也要一两千。
“你放在旁边吧,我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