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嘟了嘟嘴,自言自语道:“我叫夏杨,夏天的夏,小白杨的杨。”
凌秋再度变成了哑巴,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手.铐,神情有些恍惚。
他坐在里面可是听清了jing察说的吸兴奋剂,联想到那刺鼻的烟味,当下就明白了。
他记得乔影碰了烟,尿检一出逃不了责任。
而他是被强行帯进来的,应该不会有事。
这个叫夏杨的更不会。
协jing带着凌秋和稀里糊涂的夏杨下车,进jing局后又被帯分开,夏杨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仿佛他是唯一的依靠。
凌秋装作没看见,随着j‘ing察去了审讯室。
他做了尿检,结果自然是阴性。
做完检查后,j’ing察也没多做盘问,直接把他关在了里面。
乔影这次算栽了,这事爆出去,乔影的演艺生涯就毀掉了。
果然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乔影那边正在被审,他吓的不敢多说话,咬牙要见律师。
说是联系律师,却给秦暮阳打了电话。
前前后后的事情,全部推卸到了凌秋身上,说他在gay吧里上班,故意嫁祸给他。
秦暮阳一听他在jing察局里,二话不说直接让助理定了最早的机票,从c城赶往a市。
他先去平复了一下乔影的心情,“放心乔影,我不会让你坐牢的,我会解决好。”
凌秋这边jing察正在审讯室里审问凌秋,还没问两句,那jing察的同事走了进来说道:“有人要见他。”
jing察惊讶的抬起头,随后看了他一眼,和同事一起出去了。
不一会,西装革履的秦暮阳走了进来。
秦暮阳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凌秋,他出门七天不到,怎么凌秋又瘦了?
“乔影说,你去gay吧上班?”
“秦暮阳,你是信他的话还是信jing察的话?”
秦暮阳顿了顿没出声,他自然从jing察那里了解了一部分情况。
见他沉默了,凌秋笑了笑,他笑的大声,笑得痛苦,整个身子弯曲着,他捂住肚子笑个不停。
秦暮阳皱了一下眉头:“你笑什么?”
凌秋也没回他的话,直到眼泪笑出来布满整张脸后,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抹掉脸上的泪水:“说吧,你找我做什么?”
秦暮阳咬了咬牙,他脸上虽没多大表情,但整个心口都翻涌着一股异样的疼痛,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做好了决定。
“我希望你承认乔影说的那些。”
凌秋帯着微笑看着秦暮阳,秦暮阳精致的五官中眼睛最为好看,里面深邃,以前他看一眼心脏就跳个不停,可现在……
他已经忘记他从什么时候,心开始不再为他跳了。
也许是没休息好的原因,他整个眼睛都是红的,眼睑下也帯着乌青。
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但眼睛一红,心就黑了。
“秦暮阳,巴掌没落在你脸上,你是不是都不觉得疼?”
秦暮阳喉咙一哽,眼神晃了晃。
片刻后他沉着声音说道:“你放心我会很快把你保释出来,出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去上学也好上班也好,我都依你”说到最后秦暮阳说不下去了,凌秋依旧静默的看着他,那样没什么情绪的眼
神,却让他无端恐惧。
凌秋:“我需要做什么吗?”
“你这是答应了?”
“就算我不答应,你不也有办法让我答应吗?既然结果都一样,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凌秋的答应并没有让秦暮阳心里舒坦,反而让他越来越不舒服,心脏紧绷着不安。
“到时候法庭上,无论问你什么,你都只需要回答是,或者点头。”
凌秋目光空洞的看着自己手腕上泛着冷光的手铐,他知道自己承认了,就会坐牢。
也许一年,也许两年,或者三年。
而这样一件“大事”会在他人生档案上画出重重一笔,出去后,上学不会要他,工作也不需要一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劳.改犯。
凌秋眼眶微酸,嘴唇微微颤抖着。
“好。”凌秋眼中再次一片暗淡,没有一点光彩,“我不需要你什么都依我,我只要你答应,我出.狱后你能放过我。”
秦暮阳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他自然明白凌秋这句放过,是什么意思。
放他自由,从此他不再是他家的佣人,也不再是他的男媳妇。
他们两个从最初的交接点,从此分开,到最后越来越远。
“好,等你出来后我放过你。”这短短一句话,却好似用尽了所有力气,秦暮阳转过身,忽然体验到了窒息的错觉。
看着秦暮阳离开的背影,这就是他爱过的人,从满心欢喜到满心绝望,他用了十四年的时间证明了他爱他,而秦暮阳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证明了他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