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嘴巴都咬破了,你是想变成兔子吗?咬成三瓣嘴。”秦暮阳打趣道。
他看了看手中的药瓶,想着要不要给凌秋的嘴上点药,但很快他就打消了念头。
等下就要吃晚饭了,估计药全进嘴里,擦了也没用。
秦暮阳眯了眯眼睛,搂着凌秋的腰一个劲的吮着他的嘴,嘴里帯着血腥味,心里那股暴虐微微给挑了起来。嘴上原本微痛的伤,如今被秦暮阳吮的发麻发肿。
凌秋呼吸本就薄弱,如今更是有种窒息的疼痛,胸口那块肺感觉要裂掉一般。
凌秋开始扭动,秦暮阳用膝盖压住他的两条腿,口头上安慰道:“口水是消毒的,多亲两口就好了。”
说着又曝了两口。
等亲完后,天色已经逐渐黑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秦少,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好,知道了。”
管家停在门口听到里面难耐的声音,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凌秋能被少爷折腾到几天,这人都快瘦没了还不自知。
秦老爷子能把秦家推到上流顶层,和他那身性格脱不开关系,久经商场骨子里自然而然的就粘上了暴虐。
他的儿子秦正南没有继承到,全被他的孙子秦暮阳半分不少的给继承了。
也难怪,秦老爷子看好秦暮阳。
秦老爷子为了这个继承人,没少花心,不惜花费五年的时间去找一个“有用”的孙媳妇来照顾他,要是就这样折腾没了
管家打了个冷颤,想都不敢想。
管家悄悄的下楼,出了客厅去门外给亲老爷子联系了一下。
秦暮阳把衣服拿来,亲自给凌秋穿上衣服,把衣服整齐穿上后帯着凌秋下楼吃饭。
嘴唇很疼,几乎碰不得太烫的食物,凌秋本就没有胃口,如今更是吃不下,在秦暮阳警告的眼神中强撑着吃了两口饭。
吃饭完,秦暮阳让佣人去把楼上收拾一下,房子里不能出现关于孩子的东西,毛线一类的通通扔出去。
吩咐完后,秦暮阳牵着凌秋的手,“我们出去走走吧,等回来后她们肯定都收拾完了,看不见那些东西,你就会慢慢的忘记,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他说的很平静,明明眼神里全是凌秋,可他偏偏就是看不到凌秋痛苦的目光。
秦暮阳是狠了心的,不给他留下一丁点念想。
秦暮阳又让佣人把那条关在楼上的狗牵下来。
萨摩耶从楼上欢快的蹦下来,因为换毛季节,身上那白绒绒的毛掉了许多,看上去要比帯回来那会儿要小上-些。
秦暮阳接过牵引绳,递给凌秋:“牵着吧。”
萨摩耶很乖,牵着它的时候也不会蛮力往前冲,就乖乖的走在凌秋身边,有时候见凌秋不走还会停下身回头看他。
晚上,外面的风很大,吹在身上凉瞍瞍的,秦暮阳身体好倒不觉得什么,可凌秋的身体哪抗得住。
没走多久,头就有些晕了,凌秋也不说只是牵着狗闷头往前走,偶尔抽抽鼻子。
从黄昏走到天黑,路灯缓缓亮了起来,周围散步的人也越来越多。
刚开始秦暮阳还会牵着凌秋一起走,可看到人多了后自然而然的就松开了他。
凌秋黝黑的瞳眸盯着秦暮阳的手,睫毛颤了颤。
他在秦暮阳那里一直就是帯不出去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既然嫌他丢脸,为什么不把他给扔了?让他在外自生自灭?
风越来越大,吹动着凌秋的头发丝,呜呜嚷嚷的吹在耳边,似是有人在呜咽。
凌秋冻得手脚冰凉,脊椎发痛,就连脚指头都开始有些发僵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圈,秦暮阳才说:“回去吧,这外面还挺冷的。”
到了家门口后,秦暮阳又想去牵凌秋的手,凌秋躲了躲,却没有躲掉,冰冷的小手被他用力的攥在手中。秦暮阳这才注意到,凌秋的手冻得跟冰块儿一样,借助昏黄的路灯,他看向凌秋的脸。
很苍白,倒是和这几天没什么不同。
“你的手怎么冻得跟冰一样,早点回去洗个脸睡吧,可别冻感冒了。”
回到家,把狗交给佣人后,秦暮阳帯着凌秋回房睡,就像曾经那样,搂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把人拥得紧紧的。
怀里的男人很消瘦,无论他抱得多么紧,可怀里还是空落落的,仿佛轻轻一松,人家就会没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