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一路,凌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把药一喷,裹着一件厚实的羽绒服就躺在木质的床板上,眼睛一闭大脑当即停机,整个人似是昏迷般沉睡。
再次醒来,凌秋看了眼床头的表,已经早上四点了。
他赶紧起床,想着早上要给秦暮阳做早饭。
胡乱穿上衣服后下床,脚一落地,一股刺痛传来,他猛的惊醒。
一一他已经离开秦暮阳了。
心脏空空如也,仿佛能装下很多东西,又仿佛什么都装不下。
凌秋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腿,头枕在膝盖上。
他心里有事,无法安宁,脑子里全是秦暮阳的身影。
他想他,想得心疼。
那种无法克制的想念,仿佛要摧毀他的神智,捅烂他的心。
凌秋捂住坠痛的心脏,哭了起来,他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悲伤到不能呼吸。
他不想这么痛,他要忘掉秦暮阳。
忘掉_个人的时候,得先忘记_切关于他的习惯。
比如,不用四五点起床为他准备早餐,不用为了给他做一顿饭而绞尽脑汁的想着他的喜好,不用担心他生气而瑟瑟发抖想着他怎么能原谅自己,也不用再感到自卑。
凌秋心里有事,醒了后就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看到天亮后。
起身到楼下小卖部买了点面包,挑的都是便宜又抗饿的,他身上零零散散只有一千多,每个月房租三百,剩下几百主要考虑吃什么。
凌秋抱着面包上楼,坐在木板上干涩的吃着,他一边吃一边摸着腹部,轻声道:“宝宝对不起,只能让你和爸爸一起受苦了。”
肚里的宝宝还不会动,凌秋轻轻摸着,脸上露出温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