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怎么也没有猜到, 顾砚竟然进了医院。
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顾砚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脱掉了西装革履, 换上病人专属套装。
看着有点别捏。
章程在看到宋希的第一时间就低头认错,毕竟他可是夫人的小眼线,结果和总裁一起瞒着夫人。
他的饭碗,堪忧啊!
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劲, 他识趣的退出病房,给两人腾了空间。
静,不是一般的静。
最后还是顾砚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细若蚊声,尾音微微上扬, 带着些许讨好,“老婆。”
宋希径直走了过去,看着他这幅样子, 又气又心疼。
“为什么瞒着我?”
虽然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但知道这事后还是有两分责怪自己的意思, 还半夜给人家打电话打扰他。
“我没事, 就做了个小手术。”
宋希气鼓鼓地,明明就有迹可循, 但是她没有听出来差错。
和她打电话的时候, 隐约间听到他中气不足,她只当他是普通感冒发烧,随意叮嘱了几句。
“睡觉吧, 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顾砚的第二十九岁生日,在医院里度过。
还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老婆宋希亲手做的蛋糕。
生日当天,他一醒来就没看见自家老婆,问了问门口的章程,可惜他也不知道。
打电话给她,也无人接听。
就在他打算出院时,她总算回电话了,隔着电话骂了他一顿,总算是消停了,不闹着出院。
“老婆,你去哪儿了?”
宋希看了看自己面前糊成一坨的成品,决定撒个小谎,“我……工作室有事情要处理,我晚点过来陪你,乖~”
顾砚躺在硬邦邦地病床上,百无聊赖,只能让章程将自己的电脑搬过来,打算处理公务。
谁知道这小子竟然长翅膀了,不听他使唤。
还用宋希压他。
就在顾砚给她打第二十五通电话的时候,她的作品总算是完成了。
蛋糕是两层小蛋糕,外围涂抹上一层洁白无瑕的奶油,底部还做了一圈花边做装饰,而最吸引人的是顶部图案。
一个简单的狗头,下方用花体字写着“happy birthday to my husband”,看起来简单又可爱,还有着浓浓的甜蜜。
宋希第一时间用手机记录了这一瞬间,差点就发了博予,想着要给顾砚惊喜,她忍住了,抱着蛋糕傻傻发笑。
老板狠夸了一波,说她这进步蛮大的,毕竟最开始糊成一团,现在看着有模有样了。
她找老板要了个盒子,将蛋糕包装好,带着墨镜就往医院跑。
她刚走到顾砚病房门口,就发现他拔掉了输液的管子,病服也给换了回来。
和这医院格格不入的黑色西装。
主治医生扶了扶眼睛,似乎在给他做思想工作,但眼前这男人半点没有听进去。
章程第一时间看见她,长舒一口气,毕恭毕敬地望着她,“夫人,您来了。”
宋希提着步子朝顾砚走去,虽然身高比他矮了半头,但气势一点不必他弱。
“顾砚,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你要是执意出院,行,我也不管你了,你要是出事了,正好,我可以拿着你的遗产包养小白脸!!”
宋希真的生气了,觉得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这话自然也有点过激。
难道公司就那么重要?
身子要是不养好,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人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
章程和主治医生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出言劝和了。
结果——
着急回集团的某大佬规规矩矩的换了病服,还义正言辞的说道:“都听医生的。”
宋希:“……”
章程:“……”
章程拉着主治医生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宋希和顾砚。
“老婆,这是什么?”
宋希眼神都没移动,语气还有点余怒,“上面不是写着,生日蛋糕。”
顾砚笑了,一把抱住她,“老婆,我都听你的,不过,你要是敢包养小白脸,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他的话轻轻柔柔平平淡淡的,没有丝毫起伏,但宋希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认真。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想同他唱反调。
故意气他。
“这可说不准,你要是出了意外,你以为我还要给你守寡?!你也知道,我这人看重颜值,娱乐圈有那么多长得好看的,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变心了!”
边说边观察他的反应,很好,成功被她气到了。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喋喋不休一张一合的唇被他狠狠含住,似秋风扫落叶一般,疯狂地攫取她口中的甜蜜,最后还故意在她舌尖咬了咬,“我不允许!”
宋希吃痛地瞪了他一眼,男人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一脸得意。
“谢谢老婆,记得我的生日。”
宋希哼唧两声,斜着眼瞪着他,“你属狗啊!”
咬得真疼,现在舌尖都还在发麻。
俊逸的脸上带着笑意,“你不是给我备注的宋狗,嗯?我要是狗,老婆,你是什么?”
宋希倪视他,“你是狗,我是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差唱出来了。
他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好看,宋希接连看了好几眼,他真的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一件很普通的病服,被他穿成了走秀的感觉。
顾砚小心翼翼地拆开蛋糕,一打开就和蛋糕上的狗子大眼瞪小眼,宋希咔嚓一声,趁其不备将这幅画面给拍了下来。
“老婆,这狗头是我?”
宋希忙着拍照,随口敷衍着“嗯”了一声,事后还催促着他快点尝尝味道怎么样。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做蛋糕!
味道她自己也没来得及尝,怕破坏了整体造型。
在她急切的催促下,顾砚尝了一口,他面无表情的咀嚼着,她根本不能透过他这模样推断自己做得怎样,只能提心吊胆的询问,“怎么样好吃吗?”
顾砚自然是听出了她这话中的局促不安,故意皱了皱眉头,“老婆,你这蛋糕哪做的,挺……”
最后几个字他没有直说,而是特别为难的闭了嘴。
留下了无限遐想的意味儿。
宋希不信这邪,拿起一旁的叉子叉了一点,边吃边灵魂发问:“我这跟着老板的步骤做出来的,真这么难吃?”
尝了一口,蛋糕尝着很细腻,也很酥软,奶油尝着味道儿也不错,虽然不如她以前吃的那些蛋糕,嗯,但也不能规划到难吃的行列。
她嘟着嘴看他,“哪儿难吃了?”
明明味道还不错!
“老婆,这蛋糕你亲手做给我的?”他的眼尾细长,微微上挑着,配上脸上似有似无的笑意,瞬间就能让人沉沦。
宋希不想理他,转身打算端着蛋糕厉害,“谁说给你的,别太自以为是,这不是有角色是蛋糕师,我提前练练手!”
他用手圈住她,在她耳畔轻声呢喃,“老婆,这刚的话还没说完,挺……好吃的,像你一样。”
自从顾砚生病以来,宋希一直围绕着他转,还亲自给他煲汤,顾砚皱着眉头喝得一脸幸福。
直到,周裕来探病,一时嘴快喝了一口汤,差点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