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晋庭抽出了手,老老实实地环住她的腰,“你要真喜欢,你就亲一下。亲一下我就信了。”
瑶华不肯,“大白天的,卿卿我我,也不怕人笑话!”
崔晋庭没得寸进尺,但是不肯让她动,“就是因为大白天的,我才没干点什么过分的事。现在就我们两个,说点真心话,也只你知我知。”
瑶华一张脸被他逼的鲜红欲滴。
崔晋庭见她不肯动,有些伤心,“原来你是真的不喜欢!”他耷拉着眉眼,整个人无精打采。
瑶华不忍心,用手捧住了他的脸。
崔晋庭的双眼陡然充满了惊喜。
瑶华羞涩地在他眼帘上亲了一下。
崔晋庭被她亲得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还有呢?”他轻轻地催促。
瑶华掩口笑,“一天只告诉你一处,想要知道,明日好好表现。”
崔晋庭突然一头埋进她的怀里,兴奋地嗷嗷乱叫了一通。瑶华先是被他吓了一跳,继而明白了过来,忍不住也笑了出来。
两个人笑作一团。崔晋庭拉着她起来,“走,我陪你出去走走,透透气。一天躺着不动,待会儿晚膳得吃不下去了。”
瑶华皱皱眉。
崔晋庭立刻道,“要是你不想走了,我抱你回来。”
瑶华拉着他的手从矮榻上起来,“哪里就到那个程度了。我已经好些了。”
崔晋庭似笑非笑,“真的啊?”
瑶华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笑着呸他,“要走快走。”
崔晋庭哈哈大笑。
两人在园中手拉着手,慢慢走着。不自觉就从主院走到了书房那边。
瑶华这才想起来,“薛公子呢?没留下来吃晚膳。”
崔晋庭心道:我洞房花烛都被这厮坏了好事,哪能天天留他下来坏我好事。“有些事情,需他去做。”
瑶华有点担心,“又是……那边的事?”
“那边”自然指的就是阮太师。
崔晋庭脸色微沉,嗯了一声,“我这次去了这么久。虽然有不少收获,但是却没什么能直接给老贼定罪的罪证。”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我一心想要擒贼先擒王,竟然这么难!”
瑶华有些奇怪,”你为何一直只盯着阮太师?”
崔晋庭忍不住向瑶华吐槽,“这老贼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党羽门生遍天下。只是爬得越高,越是贪心不足,贪得无厌。官家念在他年轻时的功劳,曾经多次劝诫他物极必反,凡事应当适可而止。可是这老贼竟然两面三刀,一方面将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宫中做了皇后,一方面让百官推举自己的儿子做了宰相,自己只领了个太师虚衔。可是你看这朝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看他脸色行事。便连暗杀我爹这样的罪行,他也能丢出一个尚书来了事。我只能朝他身上下功夫了。否则,杀了一个曹尚书,还有李尚书,王尚书,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扳倒他?”
瑶华沉默了一会儿,“我给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
崔晋庭笑嘻嘻地,“好啊。”
他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发现书房的椅榻上都没有垫子,想起来瑶华今日身体还不舒服,索性把她圈在了自己的腿上。
瑶华挣扎着不肯坐。
他小声说,“我这里没软垫,怕你坐着不舒服,你就拿我当张垫子就好。”
瑶华唇角微翘,压都压不住。他将她调好姿势,“夫人讲故事吧。”
瑶华努力忽视所坐之处的异样感觉,定了定神,“前朝有一权相,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在京城和地方要司安插亲信,以至于官员升迁,若是不走他的门路,必定事不能成。”
崔晋庭的笑容渐收,神色认真了起来。
瑶华十分会讲故事,“后来,有一位权相的故人想要求官,便去拜访了这位权相。但是这位故交实在是一无是处,什么都不能,这位权相觉得他连个贪官都做不好。好好招待了一番之后,便给了他一封信,让这位故交去了河北藩镇。这位故交高高兴兴地去了,可路上走到一半,心中又很不安,就偷偷地打开了这封信。你可知道这信里写了什么?”
崔晋庭听得入神,“写了什么?”
瑶华笑了笑,“什么都没写,只有一个权相的亲笔署名。”
崔晋庭剑眉先是微微一压,继而想到了什么似的,复而微微挑起。
瑶华心中暗暗点头,“此时路程已经快到河北藩镇,回头再去找权相,自然要多费时日功夫,这位故交只好硬着头皮去河北藩镇。未想到当地要员一见到这封信,大喜过望,立刻将此人奉为上宾,此人所求,无忧不应。甚至在这位故交离开时,还赠送绢千匹,使其一夜暴富。”
瑶华很少会聊起这方面的话题,便是跟恩哥儿也说过几回。说到这里,她心中怅然,“有些道理,天下人都明白,那都是写在心里,刻在脑中的。你想要将其显形,将其定罪,谈何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都清水成这样了,还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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