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轻松获胜,倒是让周边对她素有质疑的弟子,都吃了一惊。
若说刚刚夺擂成功,是因为抽签运气好,对上的都是实力较低的弟子,所以汪染才能够赢。那么现在与高她一个修为的傅海对敌,汪染赢的毫不费力,便说明她的实力,要远远胜过傅海。
这样的人,至少不应该被称呼为“内门之耻”。
可紧接着,台下也有小小的质疑声:“她汪染都在练气七层蹲了八年了,术法也早就该练习熟悉了,再说了,她那些灵器,一个个灵光闪闪,显然灵境上者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占灵器之利,这不赢,才说不过去吧。”
听到这话,汪染一个眼风,就锁定了那人。
那弟子也有几分眼熟,似乎也是那日在花灯会上看到过的人。
他见汪染看来,虽觉露怯,却仍然嘴硬:“汪染,你靠灵器,赢了算什么英雄,有胆子,你就只拼灵力术法呀!”
汪染勾唇一笑,这话她不觉冒犯,倒觉得在理。
也是,虽然她用的灵器不多,但总归用了,便不免会有这样的质疑,这样的话,即使她赢的堂堂正正,可名声还是不好听,要受这些人的背后诋毁。
她的手扶在腰间,顺手一抽,裂云鞭便猛地一甩,现于空中。
蒋翔至以为汪染恼羞成怒要动手,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叫嚷着:“汪染,你难道还想打人吗?那天酒峰的鞭子,没给你教训吗?”
这话触动了汪染的神经。
她看着蒋翔至,深刻的意识到,原来嘴贱的人,确实会使人产生想要抽他的冲动。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汪染深深的看了蒋翔至一眼,亮出裂云鞭,故意往他那边抖了两下,满意的看到他有些瑟缩的躲让,心里才觉得舒坦了些。
她笑道:“既然大家觉得我胜之不武,最后的比斗中,除了我手中的裂云鞭,我便不用任何其他的灵器。我汪染,赢,就要赢的堂堂正正,让你们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至于那日酒峰之事,”汪染的目光,锁定在蒋翔至的身上,泛着寒意:“如今师尊灵境上者已经归来,谁是谁非,不日就有定断。现在若是嚼舌太多,只怕将来会自打嘴~巴。”
蒋翔至仍想张口,可见飘动在自己面前的裂云鞭,就默默的闭了嘴。
他打开玉简实录,在今日的大比赌局上,又给许茗压了十灵石。
而此时,因为汪染今日的不素表现,那赌局两相占比差不多,可在汪染放出了只用裂云鞭的话之后,压~在许茗那边的人又变的多了。
毕竟,许茗已达练气九层,瓶颈在即,距离筑基一步之遥,可不是单单和汪染只差两层修为这么简单。
汪染胜在出身内门,又是掌座弟子,灵器众多,可若是这些都不用,那么和许茗对敌,便没有什么优势了,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压她赢了。
汪染看许茗和方岑岑对敌,便知许茗必胜,只是不知何故,许茗下手并不狠厉,以至于两人之间一直都是缠斗的模样。
汪染看的无聊,便偷偷打开玉简实录,看到上面的赌局,想着得给自己壮壮声势,便又化名给自己压了一百灵石上去。
台下,霍诚一直在许茗的边上,看着她的每一场比赛。
如今许茗和方岑岑的拼斗,霍诚只看了几眼,便知道许茗赢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抽空点开玉简实录,看着上面的赌局,目前许茗和汪染的下注是五比一。
虽是看着玉简,可霍诚的目光,忍不住,就往汪染现在所在的一号擂台飘了过去。
自从那日在酒峰分开,霍诚就再也没有见过汪染。
因为他觉得许茗说的对。
若是汪染相信自己,明白自己的为人,便不会误会自己。
这样不相信自己的人,他似乎没有必要过去再多说些什么或者再多解释什么。
再加上,许茗才是他的恩人,这让霍诚,更加不想面对汪染。
霍诚也曾想过,汪染会不会来找自己。
可她没有来。
也许,她是在养伤。
霍诚勉强找了个这样的理由,却觉得心中闷闷的,不同于曾经的暴虐之气,而是闷得仿佛无法呼吸,有些酸涩的感觉。
今日再见到汪染,虽然只远远一眼,可想到汪染的伤已经好了,霍诚也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就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去关注汪染。
可饶是这样,大比之中,虽然目光一直落在许茗身上,可霍诚还是忍不住,偶尔往汪染那边看过去几眼。
一号擂台上,汪染成功夺擂,她转身收鞭,发丝飘散,唇角勾笑,美的目眩,不可方物。
霍诚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脏猛地跳动,见汪染的目光似乎往四号擂台这边看了过来,他忙转移目光,避了过去。
唯独胸口中,心脏“砰砰”的急速跳动,力度灼人。
☆、四十九个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