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睿再次应下,终于转身去寻李合宜。
公孙遥在旁看着,从始至终都未曾出声,直至此刻才道:“驸马与公主,倒不像一日累积的恩怨。”
“可不是嘛。”李怀叙长吁短叹的,拉起她的手,“适才太惊险,实在是辛苦王妃了。”
公孙遥不以为意:“我又没挨巴掌,辛苦什么?”
“若是驸马不在,那巴掌不就是王妃挨着打了?”李怀叙摩挲着她的指腹,“想不到王妃如此在意本王,本王十分感动……”
“你少自作多情了。”公孙遥一下甩开他的手,“我就是看不惯公主随手打人。”
“何况,我如今已经后悔了。今日若非是你不叫我起床,又不许下人喊我,我何至于会睡到这么晚?往日我明明都起的很早的,都怪你……”
她抱怨着抱怨着,忽而就噤了声。
因为李怀叙一错不错地正看着她,清澈带笑的眼神中,有什么东西,实在叫人说不上清白。
她一下便想起昨晚锦被底下发生的事,也是造成她今日迟起的罪魁祸首。
见她不说话也就罢了,脸颊上竟突兀地平添起一抹粉嫩的绯红,李怀叙一双桃花眼漾开,心情大好:“行行行,怪我都怪我,若非昨夜是我非要王妃帮我唔唔……”
他还想说话,可公孙遥已经不想再听他说了。
拾了块糕点堵住他的嘴,一切便都清净了。
两人一道在园子里又坐了会儿,公孙遥起的迟,赶过来的时候,还未用早饭,如今眼前正有合适的糕点,她便自己也吃了几块,勉强裹腹。
李怀叙不饿,吃完那一块糕点后,便自己跟自己一边对弈,一边又与公孙遥道:“其实王妃日后不必在意这些有的没的,皇姐今日虽然说的都是些不中听的话,但有句话我觉得不错。
那就是除非是我父皇母妃他们来了,否则无论是谁,你都不用把他们放在心上,想睡到何时起便睡到何时起,全都无所谓。”
“为何?因为你是最无法无天的九皇子?”公孙遥不认同道,“我可还怕别人说我没规矩呢。”
“规矩都是做给人看的,你如今是我的王妃,除了父皇母妃他们,还需要向谁守规矩?”李怀叙扯扯她的脸颊,低低地问道,“嗯?”
公孙遥再次拍开他的手:“那可多了,即便你是王爷,世上也多的是你的长辈,孝道不可废。”
“我是说除了长辈。”
“那兄弟姐妹之间,也不能全然失了礼仪呀。”
李怀叙哀哀地叹一声气:“想不到王妃小小的脑袋里,竟还装了这么多古板的大道理。”
公孙遥觉得他在讽刺自己,并且找到了证据。
她板着脸,不再与他继续谈论这件事,转而问道:“你说,驸马究竟能不能把公主哄回来?还需要叫厨房做四个人的午饭吗?”
李怀叙兀自拿棋子搭着楼层玩,没头没尾地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不然也不会被他冷落了这么多年,依旧每次出门都还要巴巴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这位二皇姐的痴情,他可比她自己都清楚得多。
公孙遥却不明白这其中的羁绊,单纯好奇地问他:“为何如此肯定?”
李怀叙搭楼的手顿住,抬眸煞有其事地看了眼她。
不过须臾,他便好整以暇,眼眸似轻佻,却又实在含情,声音顺着春日里的柳枝,荡在公孙遥耳边。
“或许,王妃明白什么叫做.爱吗?”
作者有话说:
王妃(摇摇头):什么脏东西,不很明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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