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他只是……只是想为她上药吗?
她怔怔的,有些不敢相信,脸上一时火辣辣的,觉得有些疼。
可是她好像也没有哪里受伤,需要上什么药?
她迟疑着,心思百转千回间,李怀叙便已经拧开了那个药膏盒子,手指抹了一点油光锃亮的无色膏脂,摁在了她仍旧有些裂痕的嘴唇上。
她终于安静了。
沉默地感受着他的手指在自己唇瓣间辗转来回,觉得还是有些羞耻。
脸上的热意自从升腾起来,便再没降下去过。
好容易挨到李怀叙替她把药膏抹完,她长长地松一口气,以为自己就此解脱了的时候,李怀叙却又摁住了她,与她映着床头的烛光相视。
“娘子适才那般激烈地不让我动,是觉得我会做什么?”他饶有兴致地问。
“……”
这种问题当真有必要问吗?
此刻公孙遥脸上已经烫的跟煮熟的鸡蛋差不多,根本不想再搭理他的话。
他只能自言自语,自己慢悠悠地叹一口气:“哎,我家娘子总是心事太重,不信任人,你但凡跟为夫一样,什么事情都想开一点,我保证,你会过上天上人间一般的日子。”
“我年纪轻轻的,还不想升天。”
公孙遥认真地眨了眨眼,认真地回答他。
李怀叙默了默。
“可战战兢兢过一日也是过,高高兴兴过一日也是过,这人过日子,不就图个痛快吗?如今趁着咱爹还在,他还是皇帝,咱们不可劲地玩,难道要等我那几位皇兄继位,再想一切终于都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开始肆意享受人生了吗?那倒时候咱们惹祸,可就没人管了。”
公孙遥实在没有一日能忍住不瞪他:“你不要到处惹祸不就成了?”
“可我不痛快呀!”
是你的痛快重要,还是往后的命重要?
公孙遥再次被他气到说不出话。
果然男人都是惯会骗人的东西,她想,这人昨日还在她面前低声下气说他知道错了,今日竟又来与她灌输这等想法,妄图她与他一同耽于享乐,不计前程。
她烦躁地推了推他,想要他从自己面前离开。
可李怀叙不让。
“对了,还有件事,白日里一直想找机会同娘子说,却总是被打断。”
他悠哉悠哉,这回是真的动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公孙遥眼睛微眯,心头刚摁下的警铃,登时又开始有所作为。
“那就是……”
他说话总是不干脆利落,喜欢拖泥带水,玩笑般的语气,叫公孙遥听得心痒。
“就是什么?”她打算暂时先按兵不动,不知道这回李怀叙是不是又准备拿出什么东西来戏弄她。
然而这回还真不是。
他解开腰带便甩到了一边,不做停顿的,又开始解自己的外衣。
“那就是……”
等他外衣终于解完,公孙遥也终于意识到,这回他是想动真格,双手双脚同时用力想要反抗,却被他一把扑过来抱进怀里,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擦着鼻尖。
“那就是娘子的嘴,不是自己磕的,是我咬的。”
他轻笑了笑,在公孙遥满目震惊的同时,又俯身去含住下午方品尝过的柔软唇瓣——
作者有话说:
今晚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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