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十郎来的时机有些巧妙。
桑岛慈悟郎前脚得知狯岳竟然变成了鬼, 他认为自己已经毫无脸面面对主公大人, 便举起锋利的刀, 自己的身上怼。
他眼含着泪水, “善逸……接下来你要变得更加坚强,不要随随便便就流泪。”
“你可是个男孩子,是我认定的……弟子啊!”
桑岛慈悟郎缓缓地闭上眼睛,感觉这极致的痛楚传遍全身的事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 旁边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不过没关系——插一下就能治好了。”
于是乎,刚刚给自己插了一刀的桑岛慈悟郎就迎接了新的一刀。
他立马睁大双眼,治愈地光芒流满全身。带着那不可思议、本不应该存留在这个时代的力量,将痛感驱除。
“你……”
桑岛慈悟郎看到站在后面的弟子, 声音有些颤抖。
“善逸……”
“呜哇爷爷!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我妻善逸连忙扑了过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毕竟,若是没有泉十郎, 若是没有白山吉光。那他怕是会在本部直接接受到爷爷已经死亡的消息。
这种痛彻心扉的消息,他才不想听到啊!
“善逸!真的是你…!”桑岛慈悟郎碰着我妻善逸那柔软的头发。
只是摸着摸着,他想到了一个极其严肃地问题——桃山距离鬼杀队本部那么远,善逸和那个剑士是怎么来的?
还有,蝶屋应该没有这么奇奇怪怪地治疗方式吧?
所以……他这是死了?
想到这里,桑岛慈悟郎眼含着泪水抱住了我妻善逸,“对不起善逸,都是爷爷的错。”
“你还这么年轻,竟然跟着我一起死了。”
我妻善逸疯狂眨眼睛,“那个, 爷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桑岛慈悟郎泪水不要命地淌了下来。
他不是老糊涂!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善逸在安慰他。
“善逸,你是个好孩子。”
我妻善逸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微微侧头,“泉十郎先生,我觉得爷爷恢复的好像不太好。”
泉十郎立马凑了过来,“好的,我现在就给你爷爷再刺一刀。”
“啊啊等一下——”
一刀下来,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反而身体里多了一股暖流。
桑岛慈悟郎一脸懵逼。
这、这是怎么回事?
“咦,还没恢复好吗?”泉十郎举起白山吉光准备再来一刀。
而在这个时候,桑岛慈悟郎也反应了过来。
“等等等等,可以了!够了!”
说完了,他连忙喘了一口气,“看来这样子,我是被你救回来了。”
桑岛慈悟郎保持着坐的姿势,一眼不眨地看着泉十郎。
“多谢你救了我。”
泉十郎眨了眨眼睛,“没关系。”
“话说回来,您不打算起来吗?”
“……”
“腿麻了。”
***
接下来,泉十郎简单的和桑岛慈悟郎过了一下情况。
比如说你那个弟子狯岳真不是人……哦已经变成了鬼。这个家伙坏得很啊!竟然把队友推到鬼的怀里!
还有还有这个家伙不是你的弟子吗?竟然在那疯狂辱骂你,一看就是没有教养,建议直接用日轮刀自刎。
桑岛慈悟郎听到了这些事,心情格外复杂。
“那么狯岳……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呢?”
“桑岛先生去看看不就好了。”
桑岛慈悟郎:………啊?
去看看?怎么去看看?
泉十郎扭过头看着抱着自己尾巴不停吹地狐之助,“狐之助,现在可以回去了。”
狐之助听到这话立马嘤了一下,“大人,超载了!”
白山吉光和物吉贞宗本身就很重了!再加上我妻善逸,以及一个刚刚被救回来的桑岛慈悟郎……他只是一个区区狐之助,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么巨大的重量的!
“你这样不行啊。”
狐之助立马放下尾巴,“大人!我超级有用的!不就是多一个人吗!我完全可以的!”
泉十郎眨了眨眼睛。
咦,原本他还想说要不分两批运送,既然狐之助没有拒绝……那就这样吧=v=。
***
泉十郎去得快,回来的也快。
而他回来的时候,好巧不巧地夹着两个人,头顶狐之助出现在富冈义勇的面前。
“富冈先生,好久不见。”
“嗯。”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瞬间没有了下文。
我妻善逸尴尬地挣扎了两下,“泉十郎先生——”好了好了!已经到目的地了!可以放我和爷爷下来了!
泉十郎:“是姿势不对劲吗?你放心,我力气很大的。”
“……”泉十郎先生您的脑袋是否有点问题。
这个时候,富冈义勇也出声了。
“泉十郎。”
“嗯嗯。”
富冈义勇目光平静,只是手却下意识去碰触自己身上的羽织。
他想问问……之前泉十郎说的人,是不是锖兔。
他等待这个答案已经很久很久了。
偏偏这个问话搁置在心口,却迟迟问不出来。
恰巧,蝴蝶忍出现。
“咦,富冈先生,桑岛先生,还有善逸。”蝴蝶忍笑容满面地看着这些人,“原来大家都在这啊!”
忽的,她眸光一转,看了泉十郎一眼。微微侧头,轻轻地哼了一声。
“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