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十郎最讨厌别人没事就伤害自己。
尤其是——不死川实弥在他还留有案底。
前几次用手指甲划破就算了, 即便是不死川先生自认为自己的血无比香甜、跟喷了几万瓶香水似的, 但对于泉十郎而言——恶心就是恶心, 你也不能强行摁着人家喜欢。
尤其是……这一次, 不死川先生竟然变本加厉地伤害自己。
日轮刀对于他而言,的确是质量不好,说句不好听的那可能就是破铜烂铁。但对于人类的肌肤而言,锋利的刀刃即便是轻轻一碰, 也可以造成难以想象的伤害。
想到这里,泉十郎就跟那气炸了猫的一样,原本柔顺的长发,发尾起了一点点、却可以轻易被发现的卷卷。
看到这一幕的甘露寺蜜璃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呜哇, 头发翘起来什么的,实在是太可爱了!
而镜头转向泉十郎这边,他非常生气地摁住了不死川实弥受伤的地方, 结果用劲太猛,反倒是把血硬生生地挤出来以后……泉十郎一脸生气地说道,“抱歉,不死川先生。”
哈?
有你这个态度道歉的吗?
不死川实弥也才缓过神来,“喂喂你这个家伙是鬼吧!”
泉十郎伸出手拽着不死川实弥的衣服,随即一挠,就抓下来一条长长的布条。
“虽然可能不太干净,但好歹比一直流血强。”
说着,就试图往伤口上缠。
“喂喂喂你这个家伙——究竟是在做什么啊!”
泉十郎死死摁住不死川实弥的手,“不要胡乱动弹啊不死川先生!”
“又冒血了!又冒血了!”
“喂喂——这难道不是你自己摁出来的吗?”
“哈?难道不是不死川先生最先不听话的吗?”
看到这一幕的柱:……
“看样子实弥你测试的很愉快呢。”产屋敷耀哉一出声, 在场的人都冷静了下来。
是哦。
鬼什么的,可不能置身于太阳光底下啊。
可若是身为一个人类的话,又怎么能够轻轻松松地钻进那么小的一个小箱子里呢?
这个时候,炼狱杏寿郎以一脸正直地样子,看向明显懵逼地灶门炭治郎,“少年?”他又指了指硬要给不死川实弥缠伤口的泉十郎,“那个是你妹妹?”
………嘶。
开什么玩笑啊炼狱先生!那明显就是男孩子,怎么可能会是灶门炭治郎的妹妹?!
灶门炭治郎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紧接着,他晃了晃脑袋,“不,祢豆子是个超级可爱的女孩子。”
……喂喂喂你这个家伙究竟有没有懂得人家说的话啊!
关键时候,泉十郎制止了胡乱动弹地不死川实弥,成功用布条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以后,泉十郎一副“我很累”的样子,抬起胳膊擦了擦脑门,“不死川先生实在是太任性了。”
“要不是蝴蝶小姐不在这里,恐怕早就抓你去蝶屋了。”
蝴蝶,蝶屋。
瞬间,在场的柱向着嘴唇抿直的蝴蝶忍看去。
怎么肥四。
和富冈义勇出了一次任务以后,干脆和人家学坏,把鬼一起带回来了吗?还把鬼杀队的治疗之地告诉敌人了吗?
蝴蝶忍:………
啊啦,这个责任,不是由富冈先生承担的吗[灿烂笑]
但是。
这个家伙,又一次提起了姐姐,还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蝴蝶忍捏紧了拳头,目光低垂。
实在是——
太讨厌了。
讨厌归讨厌,正事还得继续。
不得不说,蝴蝶姐妹前后都在鬼杀队担任柱。可以说,蝴蝶这个姓氏,对于大家而言都再熟悉不过了。
尤其是产屋敷耀哉。
他身为鬼杀队的现任放当家,自然而然地察觉到——泉十郎口中的蝴蝶小姐,八成是光荣丧生多年的蝴蝶香奈惠。
香奈惠啊……
产屋敷耀哉心思流传,声如清风般的悦耳。
“啊呀。”
“你认识香奈惠那孩子吗?”
瞬间,泉十郎停下对不死川实弥的折磨。
他试图转过身来,结果发现双腿还卡在箱子里,他沉默了一会,直接往前蹦了两下。
“喂喂你这个混蛋,想要对主公大人做什么?”
泉十郎一脸迷惑,“我身为鬼杀队的一员,怎么会伤害到产屋敷先生呢?”
突然扔下了一个惊天大雷,便扭过头,又往前蹦了两下。
而距离的拉近,也令泉十郎看清了产屋敷耀哉的现状。
原本还只是分布在眼睛上下的印记,现如今却已经遍布了半张脸。
泉十郎瞳孔猛地一缩,“……这才几天不见,您的脸……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产屋敷耀哉反应的很快,“看样子,你很熟悉我。”
泉十郎点点头。
能不熟悉嘛。
之前他还冲过去,掐着这位产屋敷先生的脸,声情并茂地唤了一声“水门”,结果给对方留下了一个比较尴尬的回忆。
好在产屋敷耀哉通情达理。
泉十郎又不喜欢叫谁xx大人,便以先生称呼。
“你熟悉我,我却无法从你的声音判断,你究竟是谁。”
泉十郎敲了敲手掌心,“这个好办。”
“我再重新介绍一下就好了。”
泉十郎站在这熟悉之地,面对着透露着熟悉的陌生之人,轻轻一笑。
“我是剑士泉十郎,请多多关照。”
下一秒,他弯下腰,以示尊敬。
觉得差不多了,他又重新抬起头,“那个,产屋敷先生,你知道蝴蝶小姐去了哪吗?”
产屋敷耀哉难得沉默了一下。
“香奈惠是个好孩子。”
“……产屋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