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钧的案子进展的很快, 他主动交代了事情,又十分配合调查, 一个多星期就被起诉并且收押。
江潮想找他谈话, 但是好几次都被挡下来。
他也一个人没有见,就连他父母都没有面谈过。
最后, 江潮也放弃了去见苏钧的机会。
武萤他们搬回诊所住了,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
金家也门可罗雀, 不少生意也被查出来不干净,封的封,散的散,金书不得不出来主持事宜。
金风得了空, 便搬出金家, 在自己市中心那套公寓里面一个人住着。
········
冬天的第一场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了, 江潮从卫生间出来,看见窗户外面雪花飘飘, 不由眉头一挑, 兴高采烈的往羊肉馆大堂去找武萤。
“武萤!外面下雪了!”
武萤正拿着酒杯仰头灌了一口,嘶了一声,立即侧头往窗外看去, “呀,真下雪了?”
“要不要去外面看看?”江潮坐下来,从面前的红汤锅子里面捞出了一片羊肉。
“不去,等会慢慢看,我们这锅子刚上来呢!锅包肉我才吃一口。”武萤摆摆手。
江潮又捡了一块锅包肉, “今年的雪下的挺晚的,去年十二月就下了。”
武萤给他倒了杯酒,“对,去年下雪咱们俩也在一起,何庭那边抽不开时间,咱们俩当时也穷,就在家里随便吃了一碗面,连酒都喝不上。”
江潮嗤笑,“你那不是穷,就是抠。”
“瞎说!这顿不是我请的吗?”
“好不容易大方一回,我得吃顿好的。”江潮面前的羊肉汤热气顺着锅口冒出来,烟雾弥漫,江潮挥挥手,拍散了一点,拿着筷子在羊肉汤里捞出来了块骨头。
武萤继续喝酒,“你最近怎么样?”
江潮吃了一腮帮子的肉,“就那样,吃饭睡觉,没事出去逛逛。”
武萤哦了一声,“金风呢?”
江潮微楞,那件事后金风就强制性给他搬了家,他自己虽然经常找武萤玩,但是金风从来不跟着他,再说他还是学生,没什么时间。
武萤对金风态度不算好,但好在也没有特别反对他们俩在一起。
江潮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就当自己被金风继续耍着玩。
反正除了这样,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潮想了一会,正准备说话,他的手机忽然就响了,听见是金风专属的铃声,他慢慢拿出来,接通电话。
金风听见江潮那边的嘈杂声,问:“你在哪呢?”
“我在诊所附近的羊肉馆。”江潮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武萤和我在一起。”
“你们在吃饭?什么时候回来?”
江潮望着酒杯,“我俩很久没见了,估计有很长一会,你要是困就先睡。”
金风嗯了声,“结束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江潮应了声,便挂断电话。
武萤笑起来了,“你这么横的吗?”
“什么横?”江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对那个金少爷就这语气?他没弄你?”
江潮皱眉,回想刚刚自己的语气,也没有哪里不对劲,就只是正常的对话,他们之间一直都是这样·······
好像不是······
江潮忽然笑起来,摇摇头说:“不注意就这样了,你也知道他就是爱装模作样,我时常撒野撒的没边,他也没什么脾气了,估计暗地里睡不着觉,想回法医工作室里面去。”
武萤摇摇头,“你看起来挺满意现在的?”
江潮举起酒杯,“也不是,就是这样也可以,那样也可以,不过和金风在一起,心里不那么空落落的。”
“何庭说······”
江潮截住武萤的话头,“不是错误的感觉,也不是吊桥效应,我是真的喜欢他,我是自愿的。”
武萤无言了,他默默和和江潮碰杯,喝干净了酒杯里的酒。
江潮继续说:“除了他,没人能为我做到那种程度,除了我,也没有人敢陪着他了。”
武萤忽然啪的一声放下酒杯,嚷嚷起来,“得了!知道你们恩恩爱爱好不快活,别跟老子面前秀恩爱。”
江潮忍不住笑起来,他找了一块肉扔进了武萤碗里,“今年过年你就不小了,明年打算怎么办?”
“说的你年纪好像很小似的。”武萤愤愤,“也就小两岁,又不是小一轮,你是不是何庭来找你劝我的。”
江潮语重心长,“也不是,我就是觉得何庭不容易,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了。”
“我还不容易,要是结了婚,咱们俩都是alpha,是会罚款的。”
“那点钱,何庭肯定愿意出。”
“不是钱的问题,我就是不想结婚。”武萤想快速转移话题,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平时伶牙利嘴的他,在遇到这件事,就变得笨拙而又木讷。
江潮的酒很快见底了,他不是特别能喝,现在脸色通红,武萤也是,眼睛都发直了,他被江潮烦的厉害,最后指着羊肉锅子说:“我说不结婚,你们俩能逼着我上吗?不能!我和你们说,我是一个人!一个自由而平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