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忍不住思索起来,今晚来这里的目的。
还有金风计划这一切的目的。
自己和金铸同时上山来,苏钧被绑架,谢东华曾经被金铸碰过,金风又不在。
一切一切好像太巧合了,串在一起。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莫哥走了以后,客厅里就沉默下来,气氛陡然变得古怪。
金铸也有些焦急了,他站起来,走到了江潮面前,看着江潮的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张口,正准备问什么。
忽然餐厅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是玻璃杯子被推倒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开了。
就在那刺耳的玻璃碎裂声音发出的同时,餐厅的灯忽然唰的打开。
瘫在地下半死不活的苏钧骤然跳起来,双手从身后伸出来,一把黑黢黢的枪对准了金铸。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金铸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枚子弹就顺着他的额头擦过去了,把他吓得面无血色。
而江潮堪堪反应过来,准备扭头让出更多的射·击空间,但忽然被人狠狠推搡了一把,直接跌到了在金铸跟前,随即一把枪顶住了自己的脑袋。
“苏钧!别动!你要是再动的话,我就杀了江潮!”
乔瑜声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来,但他是声音却很大,和平常低沉轻缓的声音一点也不一样。
江潮还没来得及思索其中理由,乔瑜声忽然从伸手把他拉起来,枪·口紧紧顶在他太阳穴。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苏钧,面如寒冰,他的双手举着手·枪,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只是眼神触及到江潮的时候,变得犹豫起来。
边上的吴玉也回过神来,他跟着威胁起来苏钧,喊:“放下枪!”
江潮咽了一口唾沫,他张张嘴:“苏钧!你是警察!你绝对不能杀人!”
“苏钧!你不要冲动!这肯定是金风的圈套!你不要杀人!”
江潮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再他看苏钧跳起来的一瞬间,脑子里就全部清除了,这全部是金风精心计划的。
他先是提交假的验尸报告,一方面震慑了金铸,另一方面给他们希望,然后顺势拉拢金铸,给他真的验尸报告,甚至是谢东华;再用一些诱人条件蛊惑苏钧,让苏钧把自己引诱来。
甚至恶趣味的让自己和金铸在同一个时间来,为的就是他们好同一个时间在同一个地方,斗个你死我活。
而金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江潮咬牙,一个劲的劝苏钧,“不要开·枪!”
苏钧举着的手根本没有一丝动摇,他冷冷的回道:“我不开·枪,他们也会开·枪的。”
江潮一噎,可是开·枪就完全中了金风圈套,不开·枪又会死。
金风这个算盘真踏马打的好!
江潮气的捏拳头,还想继续劝几句。
哪知道苏钧忽然冲着金铸的方向又开了一枪,好在吴玉看情况不对,用力撞向苏钧,那个子弹这才没打到金铸。
金铸见势不对,看苏钧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皱眉说:“走!”
乔瑜声点头,扯着江潮,就跟上了金铸。
江潮被乔瑜声胁迫又钻进了车里面,他刚上车,还没有坐下,侧头看见乔瑜声正在把枪递给金铸,转身正准备夺枪。
结果一转头,吴玉已经出了大门,他手里的枪直直的对着江潮的脑门。
江潮:“·······”
几个人手脚利落的上了车,只不过这一次乔瑜声开车,吴玉坐到了后座,把江潮双手绑起来了,然后坐在江潮身边,看守着他。
江潮看了一眼金铸,又转头看了一眼吴玉。
他们的车刚转弯开出去,车屁股后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声。
金铸看着后面车后面追逐的苏钧,不禁拧眉看向吴玉,“为什么不杀了他?”
吴玉一愣,“他是警察!”
金铸眯起眼睛,脸色越来越冷,身体还微微后倾,“你怕惹祸上身?”
吴玉摇摇头,“不是,苏······苏钧他是警察,这段时间本来就······”
吴玉不是能言善道的人,但也不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在打了几拳苏钧以后,盘算苏钧的意识不那么清楚了,他才出来的。
可是要他说为什么没有杀掉苏钧,吴玉讲不出来了。
江潮看的不由眉毛直挑,添火加油的说:“来的路上,他为了救我还踩刹车了,真是个好人。”
吴玉:“·······老爷!他在挑拨离间我们!我真的是看见黄鼠狼才踩刹车的!”
金铸抬起手,枪对准了吴玉。
吴玉一惊,他连忙高声求饶:“老爷!你要相信我!我跟您那么多年了!您一定相信我,江潮是故意要挑拨我们的!”
江潮扬起笑脸,他又说:“以前,我还在金家的······”
江潮的话还没讲完,乔瑜声忽然一个急刹车,比吴玉那刹车还踩的重,他没个防备,又栽倒在车座下面。
“草·······”
江潮挣扎要站起来,还没动,车子忽然一个急转弯,江潮又被甩到车底座,脑袋砰的一声撞在上面。
金铸也被甩的没防备过来,他一抬头正要问话,却看见吴玉快速的拉开了车门,趁着转弯的缓冲,直愣愣的跳下车去,然后顺势滚进黑漆漆的树林里,再没个人影。
这时候,江潮也爬起来了,他看见吴玉跳的利索,想也没想,拔腿也想跳。
“你想去哪!?”金铸冷冽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
江潮感觉金铸卡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似乎把怒气全部发在他身上了。
乔瑜声这转弯过了以后,才缓口气回头说:“老爷,下山的路被堵住了,前面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