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潮慌不择路的跌下车以后, 金风回身望着他的背影,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模样。
等金铸走近了, 他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侧身垂眸向金铸示好。
金铸看了他一会,目光灼灼, 语气不善的问:“你来干什么?”
金风笑笑,“是爷爷叫我来接您的。”
金铸的眉头皱起来, 金书看来知道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怕自己收拾不好,特地出手了。
他咬牙,也不和金风发脾气了, 准备全心去对付金书。
金风又说:“现在爷爷还等着。”
金铸扫了他一眼, 看见他身后车门大开, 里面没有人,不由好奇, 问:“你车门怎么开着了?”
金风笑眯眯, 眉眼弯弯,说:“只是散散味道而已。”
金铸怕他在车里做了手脚,侧头对身边的吴玉说:“把车开来, 跟着小少爷。”
吴玉唉了一声,连忙往停车场跑。
金铸另一侧的乔瑜声,立即压低声音询问:“老爷,这不对劲吧?要不要确认一下再去?”
“没事。”金铸摆摆手,“先去看看。”
乔瑜声:“······”
警局停车场离这里庭院, 吴玉兜兜转转五六分钟才到,结果到了金铸近旁,只见他脸色铁青,不由去看金风,却瞧见他笑吟吟的,心里好奇的要命,可又不敢问。
“老爷,请上车吧!外面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金铸就竖起眉毛,瞪了一眼吴玉。
吴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委屈的看向金风,金风冷意森森的回望过去,吴玉吓得一激灵,赶紧往车上爬。
金风这次确实是受了金书的命令,请金铸回去的。
倒不是金书故意叫他们两父子对峙,他上次被金风说了,想了许久,那样挑拨离间确实对当下不好。
眼下情况复杂,他们那内斗的档口,被外人抓住了把柄,如果一举捏住了七寸,那就得不偿失了。
金书这才松了口气,叫金风去接金铸以示好。
金书仍旧在工业园的写字楼顶楼,这里人烟稀少,一片荒芜,要不是吴玉胆子大,也不敢跟着金风开到这里来。
金铸却好像不太害怕似的,看着那座黑漆漆的写字楼,问:“你爷爷呢?”
金风关上车门,顺手还在车后座摸了一下,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回道:“在顶楼等着了。”
金铸很是不忿金书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心里想,这老不死的大半夜的都不睡觉,还这么精神,也不是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了,这么熬下去,哪天不用他动手,就直接归西了。
金书的精神确实好,大概是白天睡足了,他还是一边煮着茶,一边等人,他瞧着自己对面的谢东华,眼里很是不满。
之前谢东华是怕他出去乱说,又给金风面子才留下的,现在就算出去乱说也没什么了,金铸的名声已经臭到不怕多他一个了。
瞧着搅浑自己儿子和自己孙子关系的谢东华,金书越看越不满。
今天的谢东华还穿的还和十几岁的学生似的,上衣是鹅黄色的棉服,下身是浅色牛仔裤,脚上甚至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头发也乱蓬蓬的,跟刚刚毕业的高中生没什么两样。
金书不满的移开眼睛,一侧头正好瞧见金风推门而入。
他挤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看他们一行人鱼贯而入。
瞧见金铸走进来的时候,金书的笑容更甚了,招招手说:“快过来坐,这么冷的天,喝杯热茶。”
金铸颔首,依言坐过去,“谢谢父亲。”
金书又看向金风,示意他也坐下来。
金风也不客气,坐在了金铸边上,不过并没有拿起茶杯。
谢东华瞧见,立即走到金风身后站着。
金风上下扫了他一眼,不觉有了笑意,好似十分开心谢东华穿成这样。
金铸也忍不住瞧了眼,顿时心里悸动起来,可是现在这场面,他也只好按耐住心里的躁动,转头继续看着金书。
金书看他们两个人都不动茶,脸色沉下来,他自己端起一杯茶,自顾自喝了口,“案子怎么样了?”
金铸皱眉,“都还好,不碍事的。”
金书冷哼,“你都被传唤了12小时,还不碍事?哪门子的不碍事?”
金铸见金书发难,心里颇为生气,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他们现在一口咬定姜暮自杀,但是定罪也只能定到郭恒身上,郭恒也死了,要想翻案,把罪名安到我头上,暂时行不通。”
听了这话,金书的脸色稍微好些了,“那他们没有转移到其他方面上?”
金铸心里咯噔,其实警局在查他们生意了,不过现在还不敢光明正大的搜查,只是金书极为忌讳家族生意被查。
他犹豫了片刻,回答:“暂时其他查不到什么。”
金书眯起眼睛,没有拆穿金铸的谎话,他也不想现在和金铸弄僵,便转眼去看金风。
“就一个江潮,把你们俩搞成这样子,也不知道是你们能力不行,还是他长得太好看,把你们俩的眼睛都给迷晕了。”
金铸听见江潮的名字,气的不行,有些怒气冲冲的向着金风说:“要不是你护着他,我肯定弄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