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沉默了两秒,转头看向金风,好像在问和你有什么关系。
金风很无辜,甚至还耸了耸肩,说:“你看我干什么?”
江潮低头思考起来,今天金风一下午都在自己这里,也没有听说他和蓝枫有什么愁怨,况且蓝枫是自己去杀人的,应该不可能是金风搞鬼。
金风不可能有哪个本事,叫蓝枫去杀人,蓝枫就去杀人。
江潮摇摇头,心安理得的安慰自己。
苏钧见他们二人亲昵的不像平常,心里泛起疑虑,想问又不敢问,生怕自己打乱了江潮的计划。
金风见他不说话,便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点江潮的肩膀。
这是一个上位者独有的习惯,无声的压迫感从那两根手指间传到了江潮的身体里,他难受的扭动头,走到了金风后边。
金风居高临下的望着江潮,如同看着一个玩具似的,充满悲悯。
苏钧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看错了一般,他的心里翻涌着怪异,觉得江潮和金风绝不简单,而金风这个人也绝不是什么善茬。
询问结束以后,金风带江潮往屋里面去,一边走一边打量周边有什么异常。
蓝枫的行为怪异,情绪不稳定,他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情,江潮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蓝枫的大腿是金铸,他不可能会伤害金铸的。
江潮想着,越来越觉得奇怪。
金风走着走着忽然停下来,江潮赶紧顿步,侧头往前看。
就在金铸的小灰楼前被拉起了警戒线,一条条的黄线包围了整个小楼,乔瑜声和吴玉两个人在一边和警察在说着话。
他们看见金风,立即走过来,喊:“小少爷。”
金风嗯了一声,凝眸看向院子里。
江潮也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院子里满是血迹,灰色瓦片铺成的小径上全是骇人的血,已经凝固粘在了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再往里面去,就有粉笔圈出来尸体的位置,看起来那几个人都是被忽然攻击,完全没反应过来,所以倒在了一块。
但是金家的保镖素质很高,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其他保镖立即就制住了蓝枫。
金铸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听着意思,是伤的不轻,乔瑜声是焦头烂额处理完了事情,结果发现有仆人报了警,乌泱泱的来了一大批警察,更搞得他整个人不好了。
金风收回目光,“发生什么事了?”
乔瑜声低声说:“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蓝枫和老爷在房间里忽然大打出手,老爷只好叫人抓住他,哪知道他藏着一把从厨房偷来的刀子,闹起来杀了那三个保镖,本来他们顾念着蓝枫是老爷喜欢的人,没有下重手去抓,所以被蓝枫······而且老爷也受了伤,现在送去医院了,是花园的花匠报的警,现在接受询问中。”
金风点点头,“那爷爷呢?没出来主持事情吗?”
“没有。”乔瑜声摇摇头。
金风忽然笑起来,“坐山观虎斗,他也是越老越奸了。”
江潮心想,你也不是老奸巨猾,你们一家子的神经病斗来斗去,拿别人的命来开玩笑。
他冷冷的看着金风的背影,心里又恨又烦躁。
乔瑜声注意到江潮的眼神,不由皱眉,准备出声提醒金风。
但是金风却摆摆手,“江潮,你先避开,我有话要和乔秘书说。”
江潮点头,转身就走,他沿着长廊走到金家大门口的篮球场,然后找了个柱子靠着。
还没缓一会,苏钧就从他身后走出来,问:“你和金风是什么关系?”
江潮叹气,“没关系。”
苏钧提醒他,“他可是金家的人。”
“我难道不知道吗?”江潮侧头,不想看苏钧。
苏钧只觉得自己和江潮好像越走越远,永远回不去以前,他对江潮不仅仅是愧疚,还是十多年的情谊,江家的事情,他归责于自己,所以他处处照顾江潮,劝他不要报仇。
但是江潮一惊梗着脖子走到了这步,越陷越深,甚至在金风身边那般。
苏钧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阻止江潮报仇了,亦或者是帮他。
“江潮······金家的事情有多复杂,你比我更清楚,你下了如此决心,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你劝慰你,是不想你白白送死,但是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从今夜起,我不会再阻止你了,我会帮你,当我欠你的。”
江潮哪里不知道苏钧的难处,他是权贵之家,早年要娶自己妹妹,和家里已经闹了很大的矛盾,又因为金家的事情,和家族彻底是崩了,这两年他不靠家族势力荫蔽,被各方势力打击为难,可也咬牙坚持过来了,只想着从正途上拿捏金家的短处,为妹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