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回想到手机看到的那些照片,江潮就头皮发麻,整个人有些想吐。
比晕血给带他的不适感,他更在意的是金风是如此可怕的人。
他深深的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刚刚被砸到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潮被吓了一跳,他颤巍巍的下床去捡手机,见到是金风打来电话,连忙把手机又扔回地上,看也不敢看。
他很想听金风解释些什么,他说什么自己都会信,他看起来是那样的好,那样的叫人舒服,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接近自己?
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在杀人?
·······
已经入秋了,金家在前院篮球场附近栽种了很多银杏树,据说这些银杏树和金风年纪差不多,现在黄橙橙的一片片落下来,看起来十分萧瑟。
江潮立在院子门口,双腿站的笔直,像个沉默的雕塑。
吴玉看了他一眼,说:“小少爷去看他母亲了。”
江潮一愣,目光落在那个篮球场,他想起来昨晚上的电话,原来金风是要是说这些。
“今天你就在值了班就回去吧。”
江潮感激的点头,“谢谢。”
吴玉又看了他一眼,此时江潮的脸色煞白,他垂着眼睛,他那长长的睫毛完成了漂亮的弧度,像是鹤羽一般,只是此时在微微颤抖。
可以看出来,江潮极不舒服。
吴玉想了想,张张嘴准备说话。
忽然斜里匆匆忙忙的跑出来一个人,冲着吴玉喊道:“喂!餐厅的那边的餐车翻了,吴队长你找人来帮忙收拾一下。”
吴玉连忙应声,转头说:“那你去餐厅帮忙。”
江潮点点头。
这个时候是金家餐厅供应早饭的时候,都是为在这里工作的人准备的,上到金铸金风,下到打扫的阿姨,饭菜都从这里出去。
但是金铸他们的饭菜都是由餐车送到各自小楼里,只有他们在饭堂吃饭。
江潮到了餐厅,就看见里面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两个人在收拾碗筷,靠着厨房门边上蹲着两个保镖在收拾地上的碎片玻璃,餐车已经被扶起来,放在一边了。
那两个保镖看见江潮来的时候,不由动作一顿,窃窃私语起来。
江潮当做没看见,他得罪了蓝枫,又被金风高调的救了几次,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了,这时候经由蓝枫发酵。
他想整个金家都知道他不知廉耻,爱钱如命,勾·引金风又勾·引金铸,搞得两父子不和。
江潮没做声,低头帮他们整理一地的碎片。
金家对这些可以构成伤害的凶器异常敏感,他们每天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有没有携带危险物品,然后检查各自负责区域有没有危险物品。
这些碎玻璃渣虽然小,但是那些保镖也很紧张,非常谨慎仔细的收拾完了以后。
江潮见他们收拾完了玻璃,随手拿了扫把扫干净。
做饭的厨师瞧见江潮这么认真,高兴的直拍他肩膀,顺手给了一盒牛奶给他。
江潮赔笑了一会,拿着牛奶转头准备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金铸带着蓝枫,还有另外两个保镖进来了。
江潮心跳加速起来,他低下头,准备侧身过去。
金铸忽然顿住,对着江潮说:“你也过来。”
江潮正想要找个借口,忽然发现他们身后的一个保镖,不动神色的站到了自己身后,江潮无法,只好抬起脸,露出营业笑容。
“好的,老爷。”
倒了的餐车应该是金铸的,他怕麻烦,估计直接来饭厅吃饭了。
他也没有没什么架子,叫厨师熬了点鲍汁粥,加了一点小菜,便开始动筷子。
江潮站在他对面,浑身难受的很,正好他还和蓝枫面对面站着。
蓝枫眼神凶狠,他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他,好像完全记不得昨天怎么被金风吓得脸无血色了。
江潮懒得理他,他盘算着金铸这一顿饭吃完,需要多少时间。
不过,金铸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了,似乎胃口很不好。
他擦完嘴巴,扔了餐巾,忽然指着自己对面的座椅,说:“坐。”
江潮蓦然紧张起来,他装作迷糊的样子,侧头看别处,然后又转过头来。
金铸穿着白的发亮的衬衫,和有些混杂的食堂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人似乎也完全不在意,他还指了指桌子,“你喜欢和牛奶?”
江潮一愣,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牛奶盒子,摇摇头说:“不是,刚刚是厨师给我的。”
金铸推开的盘子,“坐下来吧。我们说说话。”
话都说第二遍了,江潮只好坐起来,他低着头,看起来十分害怕的模样。
金铸看的心情愉悦,他挥挥手,“拿个杯子来,给他把牛奶打开。”
蓝枫听了这话,气的牙痒痒,他本来对金铸来餐厅十分不理解,看到江潮的时候,就想明白了,金铸对江潮肖想不少时间了,馋的不行,正好趁着金风不在,金铸肯定是想找办法给弄到手了。
如今瞧这个模样,今天这江潮还真的搞不好上了金铸的床了。
蓝枫有些气愤,他回头准备去拿杯子,忽然江潮身后的保镖动了,他大步走到橱子边上,拿来一个玻璃刻花的杯子,顺手帮江潮把牛奶打开,倒了满满一杯。
金铸看的开心,眼里有了笑意,他说道:“你饿吗?”
江潮心里难受至极,这对神经病父子,一个比一个难缠,金风表里不一就算了,可是这金铸就是十足十的变态加神经病,说话也让人搞不懂。
他摇摇头,“不饿的,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