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钧见他样子不对劲,连忙喊:“江潮!回来!”
江潮合上车门,“我已经混进了金家,没有后路了,我就算死,也要杀了金铸。”
说完,江潮便往前走,一步一步走的坚定。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很晚了,他走到小镇上打到车。
刚刚下车,他就看见一楼武萤诊所的门内还亮着灯,他犹豫了一会,敲开了诊所的大门。
武萤果然还没有睡,他抱着手机在前台看视频,见江潮回来,便按灭了手机,“坐。”
江潮难得没有顶嘴,没有耍赖,乖乖的坐在武萤对面。
武萤脸色严肃,“苏钧来过了。”
江潮没说话,耷拉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
“他什么都说了,说你妹妹的事,说你爸妈的事情,说金家的事情。”
江潮哦了一声,“你什么都知道了,不用问我了,那我走了。”
武萤按住他,“等等。”
江潮一点力气也没有,便任由他拉着自己。
武萤拿起桌上的镜子,对着江潮,“你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德行了吗?”
江潮看了眼镜子里面的人,有些惊讶,镜子的里他脸色煞白,神情枯槁,眼睛里满是红血丝。
“你最近睡眠状况怎么样?”武萤放下镜子,拉住江潮的手,撸起袖子,看他的手腕。
江潮摇头,“不好。”
“是睡不着,还是夜里醒,还是早醒?”
“都有。”
武萤嗯了一声,“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江潮乖乖的伸舌头,武萤拿着手电筒看了一会,然后说:“你最近吃了什么?”
“没吃什么。”
武萤看完了,解释起来:“你看起来像是摄入相当大分量的罗头草碱(杜撰),这东西会让你失去理智,渐渐疯狂,并且会影响你的情绪,使你失眠,食欲减退,双手发麻,脚步虚浮,像是磕了药一样。”
江潮脸上有了惧色,他不敢相信似的问:“那我现在严重吗?”
武萤瞥了他一眼,然后在纸上写字,似乎在写地址,“死不了,我会给你治疗,但是你不能去金家了。”
江潮看一眼,看见了郭恒两个字,不由笑起来,“武萤,你都知道了,你还拦我?”
武萤写好了,把纸撕下来,他抬头郑重的说:“我不拦你,你踏马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踏马被玩死了,给你下罗头草碱,让你发疯,你以为是谁给你下的?是金家!”
“不一定······就是金家。”江潮张嘴解释。
“不一定?我会给你下罗头草碱?还是你自己会吃一斤罗头草碱?啊?你说啊?”武萤怒了。
江潮低头认真的想,他在金家都是所有保镖吃一样的饭,如果他摄入了这种令人发疯的药物,那其他的人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他想了一会,忽然想起来金风每天和他喝的茶,不由冷汗直冒。
如果是茶的话,那其他保镖都不会喝,只有他和金风在喝。
如果金风早就准备了解药,在喝完茶以后吃药,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摄入了这种毒药。
难道是金风?
江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不敢相信,又重新回想一遍自己吃的东西,的确除了茶,就再没什么可以的了。
武萤见他不说话,连忙又劝起来,他苦口婆心的说:“能用这种药物的人,药理知识一定很好,而且精通杀人手法,甚至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你觉得你再去金家,你能活着回来?你别做梦了,你赶紧出国吧!算我求你了。”
江潮抬头,说:“我可能知道是谁了。”
武萤一愣,“是谁?”
江潮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他从武萤手里抽出了纸,“你能给我现在就解毒吗?”
武萤看着江潮煞白的脸,知道自己说什么话都没用,如果再说反而起反作用,他犹豫了一会,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针剂,说:“手伸出来。”
江潮见他早就准备好了解毒剂,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最好了。”
“别跟我贫。”武萤给江潮注射了解毒剂以后,又给他泡了一杯热茶。
江潮接了过来,喝完以后觉得浑身都舒坦了,他躺在沙发上笑的开心,“也不知道何庭有这个待遇没有?”
武萤白了一眼,“他是没你这个待遇,我还给你准备了高级棺木,你死了排场一定大,我请三班吹奏的,一个在你家吹,一个在诊所吹,一个在金家门口吹,绝对最好待遇。”
江潮:“······”
武萤看他喝完了,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牛皮袋子扔给他,“不要钱。”
江潮一哆嗦,他挠挠头,“你干嘛对我这么好,我可不习惯。”
武萤冷哼,“这不是看你快死了吗?我最后对你好点,省的你下去以后天天回来找我麻烦。”
“你这人真是,对我好就对我好,还拐弯抹角的。”江潮恢复了点神采,他眉飞色舞的说着话,满眼都是得意。
武萤拉开诊所大门,“滚吧,可别死了。”
江潮打开牛皮袋子,里面是一把黑沉沉的手·枪,他把枪拿出来,别在了自己腰后,然后对着武萤来了一个飞吻。
武萤一脚踹向他,“快滚,碍眼。”
作者有话要说: 裸头草碱具有迷幻作业,可以治疗一些精神疾病,西方心理医生会用这个治疗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