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跟在他后面,也跟着接收了不少眼神。
探究的、怀疑的、惊奇的、羡慕的······
让他一时有些心情复杂。
“金少爷。”前面一个沉厚的男声响起来。
江潮打起精神,这声音熟悉,是金家的二把手,严篪。
很多人没啥文化,读不出这个字,都叫他严虎。
严篪也不纠正,就随意别人叫。
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严虎了,很少人记得他真名的叫严篪。
江潮他记性好,第一次看的时候,就记住了,反而老是记不住严虎这个名字。
不过严虎四十多岁,和金铸狐朋狗友多年,不少脏活都是他干的,两人一根线上的蚱蜢,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在听见宴会是由金风来主导的时候,严篪大为吃惊。
他心想就算金铸回不来,怎么也是他来顶上,可瞧见金书毋庸置疑的选择了金风,他打心眼里不服气。
他外表瞧着随和慈祥,但他那歹毒劲儿不比金铸少。
“严叔叔·······”金风微微低头,笑的恰到好处。
严篪也笑,拿出资历来压人,“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这几天不见,都这么高了。”
金风想了想,回:“孩子都长得快。”
严篪:“·······”
江潮在后面忍着笑意,他侧耳正准备多听几句金风怼人,一抬眼看见个年轻男人穿着棕色格子西服,冷着脸站在人群里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他心里一咯噔,连忙转过脸去。
而金风已经和严篪过了好几招了,严篪说不过金风,便白着脸走了。
金风赢了辩论赛,也不惊不喜,甚至有些不在意的模样。
他带着江潮转头又去和别人打招呼。
整个宴会前期时间,金风都去和人招呼了,见一个便问好。
江潮跟着笑的脸都麻了,心里又害怕又急切。
金风终于停下来了,他把酒杯里的酒到了,酒杯扔进一边的垃圾桶,然后说:“江潮,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我和爷爷有几句话要说。”
江潮一愣,呆呆的点头,看着金风走进通道里,在一个房间前消失了沈赢。
见金风彻底不见,江潮转头就去找那个格子西服的男人。
没有两分钟,江潮就看见了他。
此刻,他也在找江潮,看见他一个人,立马就上前,不由分说将他拉到无人的角落里。
“江潮你踏马疯了!!!”
格子西服气的脸通红,他忍着怒意,揪着江潮的衣领骂道。
江潮笑嘻嘻的捏住格子西服的手腕,“好久不见,苏钧。”
苏钧被他捏的吃痛,立即收回手,但仍旧满脸怒气看着江潮。
苏钧和江潮是多年同学,从初中就同班,高中同桌,大学就在隔壁。
两个人情谊深厚,但是江潮大二退学以后,就再没和苏钧见过面了。
乍一见面,江潮心里想,这狗东西怎么这么高了?
苏钧咬牙切齿,要不是这是公众场合,他早就一拳招呼上去,“好久不见个屁!你踏马怎么在这里!?”
江潮笑嘻嘻,“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说着,他转头去看别处,像是在找什么人。
苏钧冷笑一声,“我爸不在,我们家只来了我一个人。”
江潮一口气算是缓过去了,唉哟一声,“你差点吓死我,要是你爸来了喊我一声,我可怎么办哦!”
苏钧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见他是一副安保的样子,不由更加生气了,“早知道会被拆穿,你还敢狗胆包天混进金家?”
“那你爸不是没来吗?”江潮拍拍苏钧的肩膀,“你也不会出卖我的啊?对不对?”
江潮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苏钧一顿,只觉得胸口发闷,嘴里的话讲不出来了,他倏忽叹了一口气,正要劝几句。
忽然江潮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江潮顿时变了脸色,推开了苏钧,转头就要走。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脚步声逼近了两个人。
江潮吓得面色发白,这个时候若是让人知道他和苏钧认识,他就完了。
“江潮?”金风稳稳当当的声音传过来。
江潮一愣,稍微冷静了下来。
他看向金风,小道:“小少爷回来了?”
金风嗯了一声,他狐疑的看向江潮身后的苏钧。
江潮解释,“是过来问洗手间的。”
苏钧也点头,“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不知道洗手间的位置。”
金风挑眉,指了指右手边的过道,说:“在这里,不过意思,没有设置标识,叫您为难了。”
苏钧摆摆手,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苏钧走远了,江潮的心还是极速跳着,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然后挤出一个微笑。
金风正好看向他,露出了一个热烈而又古怪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江潮看不懂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楠木鱼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