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雁归反问他,看到继国缘一眼中的疑惑,轻笑着站了起来:“刚才的话听上去就像是告白一样。”
“我去收拾一下,缘一先生就先进去吧,早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他就不再看继国缘一匆匆离去,不过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看着自己背影的视线,脚步又加快了一些。
继国缘一坐在原地并没有动。
他看着奴良雁归消失的那个走廊转角,指腹在刀拵上磨蹭了一下。
其实刚才奴良鲤伴还问了他一个另外的问题,而且他也已经有答案了。
“……要抓住幸福啊。”
黑死牟死前的话在耳边响起,继国缘一将手指轻拢,就像是握住了什么一般。
我会的,兄长。
——
奴良雁归和继国缘一在奴良组呆到中午,然后才回到了尸魂界。
没有任务的死神相对来说都比较的闲,所以等两个人到【樱屋】的时候,就照常看到他们在那里调戏鬼舞辻无惨的场景。
老实说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鬼舞辻无惨对这群混蛋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几乎麻木了,但是他们每次都能够想出新的花样来招惹,让他气急。
“你们是小鬼吗!”
“当然不是啊!”佐藤鸣捂着嘴:“只是听说之前你扮成女人挺好看的,所以就想看看嘛!”
鬼舞辻无惨心里有句mmp一定要讲。
“这么说起来的话……”他听到了恶魔的声音,一转身就看到并肩走过来的两个人,下意识的转身就想跑。
奴良雁归却快他一步,揪住了他的后领:“走吧,无惨。”
“我不!”
“你原来还不是经常这么干?”
鬼舞辻无惨义正辞严的反驳:“这不一样,之前那是为了生存!”
“你现在也是为了生存。”奴良雁归向后瞥了一眼:“还是说,我让缘一先生过来帮忙?”
本来挣扎的男人果然僵硬得不再挣扎,乖乖的由他拖着走了。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时透有一郎把手里果核扔到垃圾桶里:“你们每天都迫害他,真的好吗?”
“你难道不喜欢看吗?”
风间萤支起了身体,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压得少年喘不过气来,把他推到了旁边,才勉强的点头:“在不影响店面经营的情况下,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继国,你也过来坐吧。”
开口的是曾经的水柱清和源治,他和现任的水柱富冈义勇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在人际交往方面有自己的一套,现在也在教导锖兔,算是他的半个师父。
他们坐着喝了些茶,没有多久,奴良雁归就把换了衣服的鬼舞辻无惨给拉出来了。
就算成了灵魂,在形体变化这方面的能力似乎依旧保留着,以至于他现在看上去确确实实就是一个美丽的女性。
“……啧。”日常被迫害的鬼之王不爽的别开了头。
闹过之后,【樱屋】又回归于平静,继国缘一带着队里的一行人回了瀞灵廷。
鬼舞辻无惨也一脸不快的快步走回了自己房间把外貌变回来,要知道自愿和被迫完全是两种感觉!
珱姬刚好看到了他黑着脸的一幕,无奈摇了摇头看奴良雁归:“你们又胡闹。”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奴良雁归张开双臂拥抱她:“母亲。”
“怎么了,雁归?”她回抱了自己的孩子。
“你会支持我的决定的,对吗?”
珱姬像是两百多年前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轻轻的抚摸他的后背:“当然,我的孩子。”
“谢谢你,母亲。”
奴良雁归蹭了蹭她,珱姬则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意,将他的神态都看在了眼里。
夜风吹拂过天边的黑云,让月亮重新将光辉撒向了大地,月光下的瀞灵廷格外的平静,屋檐的影子被拉长在了地上,掩去了奴良雁归的身影。
他坐在屋檐上,低下头,笑眼看着那边坐在屋檐之下的继国缘一。
后者捧着杯热茶,仰着头像是在看他,又像是望向了天边那轮依旧残缺的月亮:“今晚月色真美。”
他愣了一下,笑意扩大了,从屋檐上跳了下来,与男人对视:“认真的?”
继国缘一颔首。
奴良雁归将他的手牵了起来,轻声回应着:“风也很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雁归少年:适合刺猹(bushi)
——
雁归准备了一肚子的骚话,结果是缘一先生先打直球。
虽然说鲤伴也后悔提醒了,但是比起不爽,还是更在意弟弟的幸福,所以助攻送到底。
夏目漱石大正年代已经成名,所以私设缘一知道这句话。至于用这句话的原因,请某位不憨的水柱发言(我才没有迫害义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