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奴良雁归隐藏了气息和身形坐在鬼杀队本部主宅的屋顶上,远远地看着出现在黑夜中的身影踏月而来,托起手来撑起了脑袋。
他现在没兴趣掺和进对方和鬼舞辻无惨之间的谈话之中,只是移动了一个位置, 以便更方便的听他们两个的谈话。
无非就是彼此之间的寒暄,还有互相放狠话, 听上去没有什么新意,但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鬼舞辻无惨向产屋敷耀哉询问起了灶门兄妹的下落,不出所料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 倒没有露出什么失落的神情, 冷笑了一声:“无所谓,我既然已经找到这里来了,那么他们我一定会带走。”
“你看上去势在必得。”产屋敷耀哉的眼中的笑意不减。
老实说如果放在原来的话,他可能会有担心着自己离开之后, 自家的孩子们没有办法好好的进入状态对付鬼舞辻无惨和剩下的上弦之鬼。
如今他已经得到了奴良雁归给出的无数颗定心丸, 看着鬼舞辻无惨自信满满的模样, 内心觉得再好笑也迫使自己忍了下来,大概是出于本源相同的缘故, 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会后悔的。”
“一个将死之人与我说这些话,你是在说笑吗?”
鬼舞辻无惨向来不是那种多话的家伙, 可是在看到了产屋敷耀哉脸上那个狰狞, 他难得的发了善心,决定与对方多说几句话:“你那张脸可是比鬼还要可怕。”
“这不也是拜你所赐吗?”产屋敷耀哉反问他。
如果不是鬼舞辻无惨变成了鬼的话,他们一族也不会受到这样子的牵连诅咒, 这世间更不会多出这么多的悲剧。
鬼舞辻无惨不置可否,却又不屑一顾,已经注意到了四周正在向这边靠近的其他鬼杀队队员的动作,冷笑了一声:“你是早就猜到我要来了吗?”
“是啊。”
不仅是知道,而且还是故意把你引过来的。
坐在屋顶上面的奴良雁归这么想着。
“你认为这些家伙能奈何得了我吗?”鬼舞辻无惨又问。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产屋敷耀哉的话令他觉得好笑,不过眼尖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灶门炭治郎,淡淡地开口道:“鸣女。”
一声诡异的琵琶声在夜间响了起来,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本宅里面的人脚下出现了一扇扇门,瞬间打开让他们坠落进去。
鬼舞辻无惨也没有例外。
长曾祢虎彻在产屋敷耀哉掉下去直接,就先抱住他去到了安全的位置,他是早就被奴良雁归安排在那里候着的,为的就是将这位病弱的主公能够远离即将展开激烈战斗的战场。
产屋敷耀哉被放下来,站在了恢复原样的土地上,看着那片已经恢复成了他所熟知石子地面,他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
“产屋敷先生。”长曾祢虎彻将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现在我们到主公所计划的安全地方去吧。”
虽然在那里的产屋敷辉利哉已经开始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利用愈史郎的血鬼术进行对进入无限城的鬼杀队成员们的指挥,但是他的年纪始终还小,有着已经成熟的家主坐镇,还是最为保险的事情。
产屋敷耀哉不是不懂他们的苦心,就点了点头,在对方蹲下来的时候,伏在了长曾祢虎彻的背上:“麻烦你了,长曾祢先生。”
“这都是应该的。”这是奴良雁归所做的决定,他们这群倚靠他的力量来到现世的刀剑男士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矛与盾。
长曾祢虎彻就这么背着产屋敷耀哉离开了。
趁着门还没有关上的功夫,奴良雁归已经和赶来的继国缘一进入到了这个除非鬼舞辻无惨自己打开,否则都找不到入口在哪里的城池之中。
看着城里那些完全不符合逻辑性构造,奴良雁归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还挺有设计风格的嘛。”
“你确定你是在夸他吗?”继国缘一无奈看了他一眼。
炼狱焱寿郎等人已经混入了鬼杀队的其他队员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除了继国缘一之外,鬼舞辻无惨也没有要把其他的人类剑士记在心上的,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对方把他们给认出来。
只要继国缘一暂时不被发现就可以了。
奴良雁归扬起笑脸并不打算要回答他的这个问题,食指绕起了垂在胸前的一缕黑发,开始思考起了到刚才为止发生的事情:“鬼舞辻无惨是呼唤了鸣女,才让这座城被开启的,也就是说那个叫做鸣女的鬼就是这个血鬼术的施术者与维持者,这里的一举一动应该都是由她的意志来操控的。”
“这个分析从理论上来讲是没有错。”继国缘一如是评价。
“那么问题就简单了。”
他抬起了头,一本正经的模样:“只要找到那个鬼,然后把她给宰掉就好了!”
珠世一开始的意思,其实是想让愈史郎用血鬼术反控制住城之鬼,将这座城化作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