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是初代日柱的事情被鬼杀队的各位柱所知晓了。
在这之前他们也猜测过很多有关对方身份的事情, 比如说是躲过了鬼舞辻无惨等鬼追杀的日之呼吸剑士的后代,又或者说是因缘巧合习得了日之呼吸的存在等等。
只是他们都没有往那个不可能的方向去想,尽管奴良雁归已经带来了死去之人复生的奇迹。
然而……事实狠狠的在他们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还是超级疼的那种。
而且不仅仅是初代教授了呼吸法的日柱,就连和他同一时期的初代炎柱、风柱和鸣柱也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并且提出要亲自指导这一代柱的呼吸法和剑术。
——虽然来的人就只有这四位,但是呼吸法之间都是有所关联了, 还有不少是衍生,再加上他们经常和别的柱切磋练习,想要指导这一代还年轻的柱们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柱们开始进行集中训练, 至于其他的那些剑士, 则是由隐来监督他们按照柱的要求来特训的。
宇髄天元用毛巾擦了擦脸,看着那边羽织飞扬的两个模样相似的家伙,坏心眼地开了口:“明明长得和炼狱很像,但是果然焱寿郎先生要华丽很多啊。”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 我也吓了一跳。”时透无一郎也是刚结束一段落的练习, 坐在旁边喝水补充在烈日和剧烈运动之下蒸发的水分。
炼狱焱寿郎实在是和炼狱杏寿郎长得太像了, 不过要说的话,其实也有很多区别。
前者要比后者高看起来也更成熟一些, 脸上的轮廓更加的硬朗,尤其是那双眼睛, 里面有着比炼狱杏寿郎多的沧桑。
注意这一点就要好分辨得多了, 尤其是对那些不明情况的鬼杀队队员来说,据初次在晚间见到两个人的队员的反应,还以为是碰上了什么灵异事件, 甚至还因为担心炎柱的安危而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因为本来就是有血缘关系的,只是这个遗传确实很厉害。”
“蝴蝶,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伊黑小芭内看向出声的蝴蝶忍,后者依旧保持着微笑,头脑里重放了自家姐姐见到炼狱焱寿郎时下意识的那声“炼狱副队长”,聪明的脑袋里面就把好多事情都给联系在了一起。
她猜到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并不打算说出来。
毕竟他们的主公大人暂时没有要说出的意思,蝴蝶忍自然是要保密的:“有吗?”
回答她的是镝丸发出的“嘶嘶”声。
“说起来……”
甘露寺蜜璃看了看正在对一代风柱猛攻的不死川实弥,又把附近的各位都收入了眼底,疑惑着:“佐藤先生去哪里吗?”
这位初代的鸣柱大概是所有初代之中最神出鬼没的,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出现在这个训练场过,就连继国缘一偶尔都会过来指点他们一番,这样的情况着实是有点令她好奇。
“应该是又去蝶屋了吧。”蝴蝶香奈惠带着栗花落香奈乎走了过来,她这一次主要是负责自己的两个妹妹的:“他对善逸君很感兴趣的样子。”
自从传来了前任鸣柱为弟子化作鬼的事情切腹的消息之后,那个少年就变了很多,变得沉默寡言,也不会再继续对训练抱怨,他发奋着努力,只是状况看上去有一点不大对劲。
悲鸣屿行冥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拨弄手中的念珠,一边流泪一边低声念起了经文。
被他们念叨着的两个人此时正站在竹林里面,我妻善逸含着眼泪,拉扯着奴良雁归的袖子哽咽,是已经很少露出的神情:“雁归……我真的可以见到爷爷吗?”
被问到的人无奈看着他,又偏头望向了旁边满脸无辜的佐藤鸣,并没有拂去那只手:“你又乱答应了什么?”
“因为善逸说想见见他嘛……”答应了自己“徒弟”的男人无辜眨了眨眼,拽住了奴良雁归的另一只袖角左右的轻轻晃了晃,橙黄色的眼睛写满了请求。
这明显是在撒娇,而且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要从尸魂界把普通的灵魂带回来是不可能的,况且也不知道他被送到了哪一个区。”
“雁归——”
被两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奴良雁归叹了口气,事实上他还挺吃这一套的:“如果只是让念想出现的话,那倒是可以试试。”
“试试吧!”佐藤鸣果断的就点了头。
他便唤来了地狱蝶,让它去吸收我妻善逸身上缠绕的那些思念,再让对方停在自己的手上,将妖力注入挤进去。
金色的光芒随着凤尾蝶煽动翅膀落在了我妻善逸的面前,杵着拐杖的老人站在那里,本来还隐忍着的我妻善逸一下子就哭了,毫不顾形象就上前将对方一把抱住:“爷爷啊啊!!我好难过啊呜呜呜!!!”
熟悉的高音贯耳,奴良雁归在这之间就用手掩住了耳朵,看了眼被吓了一跳的佐藤鸣,向远处扬了扬下巴。
先是惊讶于我妻善逸情感流露,再是看到老者毫不留情的打了他一巴掌,听着那句“善逸,你是我的骄傲”,佐藤鸣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跟着奴良雁归一起离开,将这片天地留给了这对师徒以及爷孙。
不过才刚刚走出去不远,佐藤鸣就僵硬住了身体,望着从那边缓缓而来的男人,小步往奴良雁归的身后挪了一下。
初代的柱之中,如果要说谁最可怕的话,所有人都会说不是那个刻板的月柱,而是这位看不清情绪的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