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雾山距离鬼杀队本部的距离以灶门炭治郎他们的脚程要走一天,再加上灶门祢豆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说是第一次出门,所以他们稍微放慢了些脚步。
一行人在路上走走停停,四处看看风景。
灶门祢豆子和真菰两人的表现就像是两个普通的少女,小跑在前面,让后面的三名男性都用着温和的目光看她们。
在经过镇子的时候,锖兔还雇了马车,让这一次的旅程显得更像是在旅行。
他们到达狭雾山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狭雾山和原来一样被一片雾色所笼罩着。
已经把这里当做是乐园的一行人早就习惯了这一切,除了刚刚恢复神智的灶门祢豆子之外,他们都用一种怀念的眼光看着附近的一切。
“鳞泷师父在吗,炭治郎?”
到狭雾山来只是一时兴起,再加上打算给鳞泷左近次一个惊喜,他们都没有选择通知对方。
灶门炭治郎耸动着鼻子在嗅了嗅,分辨着属于鳞泷左近次的气味:“是不在……”
“大概是趁早到山下买东西了吧。”
在从柱的位置上面退下来之后,鳞泷左近次除了必要的情况都呆在这座狭雾山之中,大清早的趁天没亮出门也是常有的事情,一行人都不觉得有什么。
他们回到了建在山中小木屋里,真菰在不算宽敞的屋子里小跑了一圈,看着那些熟悉的摆设,她停在了被用来放置狐狸面具的地方,那里还放着几个没有雕完的面具。
“师父还是老样子。”
“是啊……”锖兔点了点头,打量了一番周围。
这里到底是男性一个人居住,有些地方还是有点乱的,还带着些灰尘,灶门炭治郎也挽起了袖子提议要好好的打扫一番。
鳞泷左近次回来的时候,雾气已经褪去了,此时的阳光正好,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外面晒太阳的和服少女。
他之前已经收到了灶门祢豆子能够在阳光之下行走的消息,只是现在亲眼所见还是感觉有些惊讶,再加上好奇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就加快了脚步向那边走了过去。
灶门炭治郎刚好把被子抱出来,准备在太阳底下好好的晒一晒,看到了走近的面具男人之后,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向那边喊了一声:“欢迎回来,鳞泷先生!”
“大家,鳞泷先生回来了!”
他又转头往屋子里面喊了一声,在鳞泷左近次疑惑的注视之下,本来正在清扫灰尘的富冈义勇走了出来。
“义勇?”
紧接着是放下了工具的锖兔,然后真菰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灶门祢豆子也在自家哥哥的呼喊声之中醒过来了,看了看呆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又转头看了看站在一起的伙伴,起身向灶门炭治郎那边小跑过去站立。
五个已经长大了的孩子站在一起,看向了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弹的鳞泷左近次。
“鳞泷师父。”真菰拿着刚刚编好的花环向那边走了过去:“欢迎回来!”
“真菰……”
终于找回了语言能力的鳞泷左近次低下了头,抬手接过了那个花环。
现在是阳光灿烂的白天,他也没有中了血鬼术的迹象,真菰的手是温热的,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他又将视线移向了锖兔。
少年在十来岁的时候应该就死在了那场最终选拔里,现在看上去却和富冈义勇是差不多的年纪:“长大了,锖兔。”
“是。”青年的身姿挺拔,向恩师鞠了一躬:“让你担心了,鳞泷师父。”
下一秒他就被拥入了怀中,和真菰一起,手中似乎滴落了一滴湿热的液体,下一秒就变得冰凉了起来。
“欢迎回来。”
真菰一直隐忍的眼泪也在此时掉落了下来:“嗯,我们回来了!已经回来了哦,鳞泷师父……”
他们在狭雾山住了几天,直到鳞泷左近次考虑着决战将至——他在之前就收到过要在决战时将灶门祢豆子带走的消息——将让一行人回去了。
这期间他并没有去询问为什么锖兔和真菰还活着的原因,只要直到他们两个过得不错,鳞泷左近次也就放心了。
“那么,我们走了。”
“嗯,一路小心。”
他像是之前送他们去参加最终选拔的时候一样站在屋前,目送着孩子们远去,却不再像原来那样的担心。
这一次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鳞泷左近次这么相信着。
“一路平安啊,孩子们。”
作者有话要说:锖兔手上的那滴泪是鳞泷师父的眼泪。
这一次是欣慰和感动的泪水呢。
其实锖兔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