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奴良雁归嘴上说是放心奴良鲤伴的, 但还是选择在奴良组多呆上了几天。
奴良鲤伴的状态不如之前,不过要是说他不对劲,那也算不上。
他这样子的状态看在奴良雁归和奴良滑瓢的眼里,却莫名的放下了心来。
就算是在现在短时间会心情低落一些, 等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奴良鲤伴到底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山吹乙女的死已成定局, 明里有鬼舞辻无惨之事,暗地里还有对奴良组虎视眈眈的百物语组,他是不会就这样子消沉下去的。
只是, 让奴良雁归没有想到的是雪丽竟然还是去找了他。
看着兄弟俩长大的雪丽不忍心看到他们两由于山吹乙女的事情出现隔阂, 思来想去还是去找了奴良鲤伴告知了他事情的真相。
奴良鲤伴并没有责怪她什么,可是雪丽在心里依旧过不去这个坎,最终是选择了离开生活了几百年的奴良组本家。
她的眼泪化作了漫天的冰飞霜,就如同是一阵风雪一般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奴良雁归靠在走廊旁的屋柱上, 看着天上渐渐飞远的霜雪, 偏过头望向了在一旁的奴良鲤伴:“就由这样子她去了吗?”
“是啊。”他叹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在感慨着什么:“这样子很好了。”
“你还真的是无情。”
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还是在调侃,奴良雁归打了一个哈欠翻身站起来, 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总之,现在你已经没事了, 那么我也就不再家里多呆了。”
“你这么说, 倒是让我觉得应该再消沉一段时间。”
奴良鲤伴还有心思和他开玩笑,应当就是真的没事了,奴良雁归没好气的掐了他一下, 道:“我看你还是难过死算了。”
那双眼睛里面的光芒暗了暗,是被戳中了伤疤,没一会又移向了没有一点粉色的樱花树,轻轻地叹息着:“乙女她让我好好的活下去,担当起奴良组的重担。我也知道我自己的责任是什么,所以不可能就一直放任自己沉浸在悲痛里面。”
“你明白就好。”奴良雁归白了他一眼:“总是要向前看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鲤伴。”
“我知道。”
奴良鲤伴忽然抬起了手,按着他的脑袋一顿乱揉,把那头发顺的黑发揉得跟鸡窝似的:“明明我才是兄长,你倒是跟我说起了大道理!没大没小的!”
“你也就比我先出生个几秒!”他一把拍开了兄长作乱的手,用手成梳整理起了被揉乱的头发。
奴良鲤伴又接过了话:“但是你现在看起来可不大。”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被戳到了痛处的奴良雁归踹了他一脚被躲开,没过多久,兄弟二人就在院子里面打闹了起来。
他们一直闹到了午餐的时间,等毛倡妓过来喊吃饭了才停下。
而吃过了午餐之后,奴良雁归就又告别了自己的父亲兄长还有在本家的一众妖怪,重新赶往了鬼杀队的本部。
百物语组的事情交给振作起来的奴良鲤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还有决定重新管事的奴良滑瓢,他相信奴良组应该会顺利的搞定这件事情。
不过,他这边还是得出点力才行。
不论是不是真的很少回去,奴良组始终都是他的家。
“是雁归啊!”
握菱铁斋搬着几个重在一起的纸箱子,向走进来的奴良雁归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铁斋先生。”他也向对方颔首示意,看了看他怀里的那堆东西:“又去进货了吗?”
“是啊,毕竟这些事情还有得忙。”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奴良雁归又问:“浦原在什么地方?”
“应该在地下的训练场吧。”他想了想回答。
“那我就去找他了,不打扰你了。”
奴良雁归向他挥了挥手,一路走向了浦原喜助在地下开辟出的那一片宽阔的空间,找到了正在捣鼓着什么的男人。
他叫了对方一声,浦原喜助也应声回过了头,看到他就招了招手:“雁归,你过来看看这个。”
奴良雁归就走了过去,低眸看了眼他摆在地上的东西,有些嫌弃地皱了一下眉:“这是什么玩意儿?”
“当然是好东西啊!”浦原喜助开始兴奋的向他解释起了用途和原理。
虽然原理不是奴良雁归听得懂的,用途也不是他感兴趣的,但是他还是蹲在一旁托着腮耐心的听完了。
看在浦原喜助雀跃着的神情,奴良雁归也在心里感慨了一声这大概就是研究人员对研究成果的热衷。
直到浦原喜助完全讲完了,他才又继续开口:“我这次来是有事要找你帮忙的。”
“嗯,什么事?”大概是由于新的研究有所收获,他的心情十分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