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第一次见到奴良雁归的时候, 是在两百多年前的江户时代。
那个时候奴良鲤伴已经接手了奴良组, 带着奴良组的妖怪们大摇大摆的在街上进行百鬼夜行, 奴良雁归以二当家的身份站在他的身侧, 妖异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温良, 下起手来倒是格外的狠。
他们正在清理地盘上面不安分的那些势力,而刚好鬼舞辻无惨就在那个附近活动,和百鬼夜行撞了一个正着。
后面的事情鬼舞辻无惨已经不想去回忆了,反正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 为什么这个杀千刀的家伙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鬼舞辻无惨对自己的伪装还是非常的有信心的,从来都没有想到会被人主动的找上门来, 托着书脊的右手一捏,把那本书用力的合上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单纯的碰巧路过而已。”奴良雁归把双手撑在阳台上, 笑眼看着他:“我让猗窝座转告给你的话, 你收到了吗?”
鬼舞辻无惨紧紧地皱着眉。
猗窝座的确是把话给带到了, 但是他完全想不到有什么惊喜,或者说根本就不觉得会有什么惊喜。
“不要摆出这种表情嘛……”奴良雁归依旧是笑眯眯的:“好歹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了,你不高兴一点, 我可是会很难过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成为朋友了?”
他的话音落下, 垂在身侧的手便打了一个响指,身旁瞬间就出现了两个模样怪异的鬼。
这两只是连下弦都排不上的存在,要拦住奴良雁归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可是在几个月之前,他就把所有的下弦之鬼全部裁员消灭了, 现在要联系鸣女也需要一点时间。
鬼舞辻无惨:后悔!真的非常的后悔!
然而,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后悔也没有任何的用,只能够硬着头皮上。
两只鬼在他的指示之下向奴良雁归冲了过去,还没有离开房间的范围到外面的露天阳台上,脑袋就和脖子分离了。
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长刀划出的光芒,和笑脸不同,完全不带一点感情。
“你觉得这些家伙能奈何得了我?”
“真是的,你现在才叫我出来啊!”
葱色的羽织和黑色的马尾在半空之中飞扬,他张扬着笑,侧过脸向后方看过去:“我在还想,主公你要把我留到什么时候呢!”
奴良雁归笑着把下巴放在了曲起来的膝盖上:“别抱怨嘛,兼先生——”
他把后面的称呼给拉长了,有一种撒娇的意味,让和泉守兼定活动了活动肩膀,重新看向了面前伪装成男孩子的鬼舞辻无惨:“竟然是个小孩子吗?”
“伪装的。”奴良雁归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和泉守兼定的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好吧,我明白了!”
西式的房间要比日式的传统和室更加的宽敞,再加上打刀很少受时间和地点的影响,他倒是打得顺手。
尽管鬼舞辻无惨平日里基本都是四处躲藏的,可他到底是鬼之始祖,也不至于就这么败在和泉守兼定的手里。
他的手臂扭曲变成了奇怪的长条状生物,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就向和泉守兼定咬去,后者则迅速的闪避。
扭曲的长条又一次变化,变成了仿佛带着荆刺的鞭子,快速的开始进攻向不断变化位置和泉守兼定抽打,被躲开就陷入了房间里面,造成了一道道可怖的破坏。
和泉守兼定是打刀,在机动敏锐上到底是比不过胁短两个刀种,而且是本丸里年纪最小的付丧神,要一个人对付鬼舞辻无惨的确是很困难。
他很快就落于了下风,被奴良雁归拉住了胳膊,避开攻击闪躲到了一旁。
他们之间的位置很快就被调换了。
从和泉守兼定的身上亮起来一道光芒,在照亮了房间的同时,重新化为了一振长刀,飞到了奴良雁归的手中。
他瞬间就拔出了那把和泉守兼定,将抽过来的刺鞭斩成了两段。
刚才被破坏占领了房屋的灰尘随着屋外吹来的风渐渐的褪去了,窗台的那个方向只剩下在战斗之中残破的窗帘,已经见不到鬼舞辻无惨的身影。
“这是跑了?”被奴良雁归放下变回人形的和泉守兼定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他耸了耸肩膀,侧耳听着不断向这里接近的脚步声,重新走上了窗户外面的阳台:“走吧,刚才的打斗声把家里的其他人引来了,被看到就不好了。”
“啊,好!”
和泉守兼定跟着他从阳台跳了下去,和听到了动静想要看看能不能爬上去看看的灶门炭治郎面对了面。
这简直就是大变活人。
“那个,雁归先生……”
灶门炭治郎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在奴良雁归示意之下的和泉守兼定给扛了起来。
“先离开这里再说。”
三个人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了院子里面,还能够听到后方的接连响起来尖叫声。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肚子被和泉守兼定的肩膀搁着,随着跑动惦着有些难受,不过灶门炭治郎更关心的是背上的妹子,连忙努力着把箱子摘下来抱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