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雁归抱着一盒让今剑从本丸里带出来的爆米花, 和他坐在竹林的石头上, 看着不远处来回交手的两个人, 一边看一边吃。
富冈义勇刚才的发言再一次让锖兔觉得他应该被教育, 只是刚才当着灶门炭治郎等人的面,还是得给他一些面子, 就把人揪回到了水柱居所后院的竹林里。
面对锖兔的质问,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最终选拔的时候,我一只鬼都没有杀死,和那些靠自己的能力通过选拔的人不一样, 所以我不应该当这个水柱。”
“这就是你与其他柱说,‘我和你们不一样’的原因?”
“是。”
难得多说话的富冈义勇点头:“我和他们不一样。如果最终选拔的时候你没有出事的话, 这个位置一定是你的。现在炭治郎经历了这些,他能继承。”
“义勇。”锖兔一口气憋在心里,最终是没有把脾气发出来:“你能够走到这一步, 完全是你自己努力的缘故。”
“不是。”
他一口就否定了, 结果下一秒就看到锖兔拔刀:“拔刀吧, 义勇。”
“啊?”富冈义勇没有反应过来。
“是男人就拔刀!”
锖兔不再多说就冲了上来,富冈义勇也只好依他所言,拔出了日轮刀与他一战。
这一战交手就一直到了现在。
奴良雁归的回忆结束, 往嘴里扔了几颗巧克力口味的爆米花:“挺精彩的。”
“嗯嗯!”小天狗晃着腿, 双手托着脸望向那边:“不过,那个人真的没有问题吗?”
他是认识锖兔的,所以完全不担心对方,反而是关心起了第一次见面的富冈义勇。
“今剑, 不要小瞧了鬼杀队的柱啊。”奴良雁归低下头。
今剑疑惑地眨了眨眼:“可是,他说自己不是柱。”
他来得比较晚,没有听到富冈义勇之前的那番话,只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听到的那一句“我不是水柱”。
“那是他傻。”奴良雁归瞥向了那边,刚巧就看到了他被锖兔一脚踹飞的场景:“傻到欠抽。”
“原来如此!”
今剑如今是短刀,外表看起来与一般的小孩子无异,被磨成短刀也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但其实很多事情他还是懂的,就点了点头,继续吃起了爆米花。
不远处的比试仍在继续,锖兔除了呼吸法之外,没有使用任何在尸魂界里学习到的属于死神的技能。
他和富冈义勇只是单纯的在切磋剑技,打算以呼吸法决定最终的胜负。
“水之呼吸·十一之型——凪。”
富冈义勇的身边就仿佛进入了一片寂静,徐徐的微风停止,让荡漾的波纹平息了下来,风平浪静。
锖兔的羽织的袖口被割破了一道长长的裂痕,他翻腕,重新将刀刃收回了刀鞘之中。
“第十一型,凪。”
他重复了一遍富冈义勇所使用的这一型,缓缓转过了身:“这是你的自创。”
“是。”富冈义勇看着他,同样把日轮刀收入了腰间的刀鞘。
“那么,你又为什么说自己不是柱?”
“因为我没有……”
富冈义勇一开口,奴良雁归就知道他又要说那番有关最终选拔的言论:“如果你不想再被锖兔揍的话,还是不要继续说下去比较好。”
他偏首看了过来。
奴良雁归又继续道:“据我所知,能够创造出呼吸法新的型的人,就只有鬼杀队的柱。你既然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型,为什么又要不断地否定自己?”
“就是因为最终选拔的事情吗?”
富冈义勇看着他没有说话。
“锖兔看错你了。”
奴良雁归的话让他不由的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了锖兔,只是这一次对方并没有看他一眼:“雁归,我们回去吧。”
“好。”
奴良雁归向今剑招了招手,小天狗立马就把剩下没有多少的爆米花倒入嘴里,踩着高高的单齿木屐蹦蹦跳跳的就抱着空荡荡的纸盒子就跑了过去:“主公大人,我们去哪里呀?”
“带你去找夜一玩。”
他摸了摸今剑的帽子旁的头发,余光瞥了眼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的富冈义勇,锖兔已经走到前面一段一段距离了。
“好好想想吧,义勇先生。”奴良雁归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总活在过去里。”
语罢,两个人就快步追上了快要消失在转角的锖兔。
锖兔的脚步一顿,神色间多出了几分无奈之色:“怎么样?”
“大概还得想一段时间吧。”
两人之间的对话让今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刚才主公大人和锖兔是在演戏吗?”
“算是吧。”奴良雁归笑眯眯地颔首。
三个人一路往门口走,又碰上了灶门炭治郎,少年看了看那个打扮有些奇怪的孩子,迟疑道:“雁归先生,富冈先生他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呀?”奴良雁归反问他,向后面看了眼:“他在后院的竹林里面,你去看看吧。”
“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