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雁归的话听起来似乎很虚幻, 就像是一个没有底的空谈。
产屋敷耀哉却是认真考虑了起来, 看着他脸上漫不经心的笑容, 将杯子放到了矮桌上:“这话怎么说?”
“当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翻身坐了起来:“鬼舞辻无惨的出现就意味着几百年来的平衡被打破。而且炭治郎能够使用日之呼吸, 也就是你们说的起始呼吸,那个家伙是说什么都不会放过他的。”
历史上曾经出现过鬼舞辻无惨和十二鬼月对使用或是了解日之呼吸的剑士下手的事情, 产屋敷耀哉自然是知道的:“的确,但是炭治郎他还需要成长。”
“你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不。”
他摇头:“所有的孩子都是未来的希望,只是他和祢豆子的出现,为我们提供了更大的机会。”
“所以, 我送你们更大的希望和机会。”
奴良雁归喝了口茶:“炼狱先生暂时就留在那边训练,他的呼吸法还能再继续进步, 等差不多之后,我就让他回来。”
“好。”
他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反倒是瞧得奴良雁归好奇:“你真不打算问问我具体的?”
“雁归你会带回来好消息的。”产屋敷耀哉对他格外的信任。
奴良雁归盯着他浅笑着的那张脸看了一会, 单手托起脸偏了下脑袋, 调笑起来:“看来我应该去问问鬼舞辻无惨愿不愿意合作, 没准他愿意出点代价来换你们的消息呢。”
“你不会的。”他的声音依旧很平淡,仿佛所有的事情尽在他掌握之中。
闻言,奴良雁归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和他在这里共饮清茶, 顺便用点心把之前没吃饱的感觉给消除了。
吃饱喝足后,他才再一次开口:“对了,我这次带了一个人过来。”
“那个和你一道的青年吗?”
“嗯。”奴良雁归颔首:“让他加入鬼杀队吧。”
产屋敷耀哉侧目:“他是奴良组的人吗?”
“不是。准确的来说,他本来就该加入到鬼杀队之中的。”
他这么说, 反而令产屋敷耀哉更加的疑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今的水柱富冈义勇有一名同门师兄,和他同一届参加最终选拔……”
奴良雁归的话点到了这里,他立刻就明白了:“你是说那个救了所有的参选者,最终精疲力尽的孩子?”
“他叫锖兔。”
“你是说,那个和你一道过来的人是他?”
“的确如此。”奴良雁归点头,含笑道:“你相信吗?”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奴良雁归在这里坐了一会,就向产屋敷耀哉打了个招呼,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此处,在院子里逛了一会,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坐在角落里面的富冈义勇和锖兔。
锖兔察觉到了他,抬头向那边看过去,眉宇间染上了笑意:“雁归。”
“我都和耀哉先生说好了。”
奴良雁归停下了脚步,与站起来的两人面对面,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了一圈:“你们聊完了?”
“嗯。”
富冈义勇颔首,经过了刚才的那些事情,他就又恢复了原本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谢谢你。”
“我可是记得之前有人还跟我生气,而且狠狠的训斥了我一顿?”
奴良雁归却不领他这声谢,反倒是跟旁边的锖兔告起了状。
锖兔是猜到了他会这么做的,听着他的“诉苦”,也配合着看向富冈义勇,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我不是故意的。”
富冈义勇的声音依旧很平淡,奴良雁归却能够听出丝丝的委屈在其中,语气就比对方更加的委屈,侧过身把脸埋在了锖兔的肩膀上:“锖兔,我好难过啊……”
向来就不擅长与人相处的水柱一时间没了法子,抿了抿唇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
锖兔看了看他为难的样子,又低头看了眼埋首于自己颈间,瘪笑瘪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奴良雁归,向他递去了一个眼神。
——别欺负得太狠了。
——知道啦!
奴良雁归向他眨了一下眼,刚刚要打算收声,背后就传来了富冈义勇的声音:“我请你吃鲑鱼萝卜。”
“包我一周的饭?”
他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好。”
“那就一言为定了!”本来还委屈巴巴的奴良雁归转过身来,已经是笑靥如花。
富冈义勇看到他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道歉,而且心情也好上了不少,原本还有一些紧张的眉宇舒展了开,嘴唇平缓的弧度不着痕迹的向上扬了扬。
奴良雁归背在身后的手比划出一个“v”字,锖兔把这个举动收入眼中,笑着微微低下了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