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提着怀神妹妹的行李箱,三步并做两步跨上台阶,和应亦丞擦肩而过,一溜烟钻进宛如城堡的大宅。
今夏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那人把自己的行李箱提进去了,不明所以的扭过身去看今怀。
今怀的表情和她差不多,也是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出。
但因为认识那家伙,很快回过神,似笑非笑的剜了今夏一眼,像是在说:接下来情况是好是坏,你自己受着吧。
打转方向盘绕过喷水池,扬长而去。
——这么不可爱的妹妹,送给应亦丞好了。
今夏连人带车目送了一会儿,直到视线无法捕捉到车影,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回来。
就此陷入尴尬被动的境遇。
应亦丞和今怀不同,断然不能够把人晾在自家门口,于是顺着台阶走下来,来到今夏面前。
“外面冷,先进去吧。”温和的语气,含着央求的口吻,声音是明显还在生病的沙哑。
今夏从看到他的人的那一刻就在难受了。
他一开口说话,她险些控制不住差点哭出来。
还好,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关键时候她就是特能忍、特能扛!
板着脸把汹涌的哭意和诸多委屈不平给按捺住了,抬起头和男人对视时,她愣是没什么破绽表情,说:“别以为我哥把我送到这儿,就是万事大吉了。”
应亦丞点头,从善如流地,“嗯。”
却也是被高温反复灼烧得沙哑粗糙的‘嗯’。
今夏眼色不由地软了下来,几乎同时,不肯退让半分的补充:“别以为生病了能占优势!”
她年前也病得厉害呢!
应亦丞抿着干得快要裂开的唇瓣,轻缓顺从的笑了。
能这样看着她,已然心满意足。
上次见到这样的笑容,都是去年圣诞节的事了,今夏对此不具备抵抗力,只好别开脸。
不看就没事了。
他有他的百般无奈,你有你的委屈难过。
理解他就是刁难自己。
今夏再也不那么傻了!
虽然人在眼前,一时半会儿跑不了,可应亦丞自知表现不佳,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他思量着要怎么自然的把今夏‘请’进家里时,一辆眼熟的悍马轻车熟路的驶了进来,停在他俩旁边。
唐景珩把车窗降下,胳膊肘搭在窗框边:“哎呀,今夏来了!敢情好,我们今天组团来少爷家给老爷子拜年,大家好好聚聚。”
今夏转过头,顺便扫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陌生男人。
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索性把人当透明的,移开视线。
重霄将这姑娘的反应全程纳入眼底,末了,眼色向司机询问:这就是你说的应亦丞家小可爱?
太子爷真没看出哪里可爱。
唐景珩忍了一笑,无视外面明显不对劲的气氛,热情跟应亦丞喊话:“少爷你烧退啦?这个脸色还是不大好哇!得好好休息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赚再多钱没命花那真是……”
应亦丞轻飘飘的视线从他脸上扫过,转身抓起今夏的手往里走。
以为这样就得逞了?
今夏跟着他的脚步,手从他掌心里挣了出来,小小的背影,从里到外透着要命的倔。
唐景珩咋咋呼呼的跟重霄说:“看见没有?刚到他家门口就给我摆脸色?但我不生气——总有姑娘替我制裁他!”
常年睡眠不足的重霄快烦死了,“垃圾话真多。”
今夏也觉得唐景珩垃圾话多。
但一群人中有这么个角色存在,冷场成为一件困难的事。
唐景珩客场转主场,张罗大家去一楼左手边他最喜欢的那间半面墙壁都是玻璃的花厅坐。
至于重霄,在花厅坐不到十分钟,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好困’,上三楼找客房补觉去。
今夏一人占着张她都怀疑是古董的欧式布艺沙发,自顾玩手机。
全程不说话。
就跟叛逆期不愿意配合家长的熊孩子一样一样的。
直到佣人来请应亦丞,说家庭医生来了,要给他量体温,花厅里只剩下她和唐景珩。
作者有话要说:
唐景珩:我多可爱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