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中毒小命都差点没了他竟还要啪啪啪!
她觉得她的三观正在以光速碎裂。
“将军如此怜惜妾身,妾身……”系带已毫不客气的被扯开,余小晚趁势斜撑在榻上,一阵娇咳,“妾身,咳咳咳,感激不尽。咳咳——”
她先前就不时咳嗽一声,这会子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眼角都溢出了泪痕,片刻便嘶哑了她原本温软的嗓音。
时晟终于抽出了原本还想继续的手,却没有离开,也没有唤人过来伺候,就那么斜靠在床头,不愠不火地看着她,直到她终于咳够,暂时停下,这才开口道:“咳的如此厉害,想必是余毒发作。那贱婢果然可恨,不杀她,难消本将军心头之恨!你且等着,我去去就来。”
余小晚本还想再咳一会儿,一听这话,假意又咳了几声,赶紧抚着胸口仰首急道:“万万不可!她可是皇上亲赐的人,万不能因贱妾引得皇上猜忌!”
话音未落她已滞住,时晟纹丝不动的靠在床头,双臂抱胸,眸光暗沉,压根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糟!
这明显是怀疑她的节奏!
余小晚抚胸又重咳了几声,颤着微有些干燥的唇,刚想再说些什么挽救一下可能要崩的人设,时晟却再度探身过来,不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一个旋身把她按在身下。
“锦儿果然事事为我着想,我若不好好宠爱,岂不是辜负了你一片情深?”
这话说的柔情蜜意,可那眸中逸出的丝丝寒意,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余小晚暗自冷笑。
就知道那个抖s变态系统绝对不会让她进简单模式的副本,这明显就是最困难的地狱模式!
时晟垂首,微薄的唇携着温热的呼吸,贴在了她的额头。
只停了片刻,薄唇微起,又落在了眼角。
薄唇再起,这次是脸侧。
看着这越吻越向下的趋势,余小晚才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止步在脖子以上,可眼下,她该怎么挽救已经被怀疑的人设?
时晟的唇已经移到了下颌,温热柔韧的触感让人心荡神驰。
可惜她根本没心情感受。
凤眼微斜,一计浮上心头。
“咳咳!将军,妾身胸口憋闷,怕是撑不到将军尽兴了,不如让喜儿唤了府医过来,让他开付汤药,待妾身养些时日再好好伺候将军,咳咳咳——”
时晟顿住,微微撑起上身,薄唇带着一抹薄光,似笑非笑。
“如此,那便……先传赵淳吧。”
答罢,他很爽快地便起身唤了喜儿。
府医赵淳很快便赶了过来,他并非江野郎中,而是原随军的老军医,年岁算不上极老,刚过半百而已,只不过两年前潼甲关一战伤了腿,随军自然是不行了,时晟便安排他进府做了府医,算是给个闲职,权做养老。
“小人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赵淳规矩的行了礼,这才放下药箱,上前诊脉。
今日他已给上官锦诊过数次脉了,从她毒发急救,到稳住病情,再到苏醒前夕,直到确定万无一失了才离开。
铺上素白的锦帕,闭眼细细诊来,时晟坐在他身后不远的梨花木桌前,品着喜儿刚奉上的香茗,视线若有似无的落在她影在床幔暗影中的脸。
时间点滴流逝,频繁诊了一日的脉,本该更为容易才是,可赵淳却诊了许久。
他眉心微锁,神色有些古怪。
良久,他终于站起,面朝时晟躬身道:“启禀将军,夫人的脉象有些奇特,不急不缓,不虚不实,似有热症,又似有虚寒,可若再诊,又什么都诊不出来,只能隐约探到今日所中残余丹毒。”
说罢,他再度一躬到底,却没有起身,“小人愚钝,诊不出夫人病灶,不敢给夫人用药。”
时晟面沉似水地听他说完,睨了一眼余小晚,咔哒一声将茶盏随手搁在桌上。
“那便开副止咳的……老方子吧。”
赵淳抬眸睨了他一眼,立时垂首抱拳,“是。”
赵淳开了方子,领着喜儿下去煎药,不大会儿就端来一碗散着浓浓苦味的汤汁。
喜儿一向腿脚利索,走得轻快,汤汁半滴不撒,“夫人,这药奴婢已经用井水镇过了,不烫口,刚刚好,您快趁热喝下。”
等药的时间,时晟一直端坐桌旁喝茶,一盏茶喝了半个时辰也没见底儿,他不走也就罢了,还不言不语,就那么干坐着,他不嫌无聊,余小晚却是咳得肺都快出来了!
丫的,不装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