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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对影成双副本乱炖(63)(1 / 2)

飓风飒飒, 暴雪狂飙,昏暗的天看不到半丝光亮,茫茫雪原始终望不到边。


牧村在何处?


哪里又能落脚?


单调重复的前行,神经都变得粗糙, 辨不清究竟过了多少时辰,天是亮了又暗了还是始终未亮?


她神智恍惚,哼歌也哼的断断续续,无数次停下, 无数次被他唤醒。


冷吗?


冻透了,仿佛已觉不出冷。


疼吗?


冻麻木了,也觉不出疼。


只有无尽的疲惫,昏昏欲睡, 可偏偏玄睦还不准她睡。


“别睡, 就要到了, 不,真的到了!你看, 到了!”


她颤巍巍抬头, 帽檐都冻硬, 变换不出旁的形状,雪原尽头还是雪原, 哪里有半点村庄的轮廓?


那是说,她看久了雪, 雪盲症犯了?


玄睦像是真看到了庄子, 加快了步伐。


“到了!真的到了!快看!那里有座木屋!”


哪里?


哪里有?


她再度抬头张望, 除了满目风雪,什么都不曾看到。


玄睦却喜极,背着她绕到一处枯树后,靠树而坐,返身将她揽在怀中。


“虽只是间破屋,可好在能挡风雪,你且先忍一忍,再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她趴在他怀中,借着缝隙四处看了看,到处白茫茫一片,只有这半截枯树,哪里有什么破屋?


是幻觉吗?


冷到极致体温过低产生的幻觉?


她摸索着探进玄睦脖子,摸了又摸,一无所获。


手太冰,根本觉不出温度。


玄睦纹丝未动,只紧紧搂着她,根本不曾察觉她曾伸手进去。


果然是……太冷了……


麻木了……


她突然有些怕,难以言喻的怕!


“玄,玄睦……”


“嗯……”


气息喷洒,觉不出丝毫暖意,只有清冷雪香。


“你,你别睡,陪我,说说话。”


“不睡……我等天亮……出去寻……柴……”


“嗯!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


玄睦摸索着掖好她的狐裘,沙哑的嗓音沉在耳畔。


“从前……有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少年郎,看中了一个姑娘,初时,他不知心意,伤了姑娘的心,想弥补,却始终不得要领……后来,那姑娘移情他人……少年郎悔不当初……可悔又如何?失去的再不会回来,再不会……”


风雪呼啸,他的声音被吹得七零八碎。


“傻蛇……”


“嗯……”


“我心口有点疼,不,是很疼……疼死了……你亲亲我行吗?亲亲我……或许就……不那么疼了……”


“我不亲!”她轻捶了他一下,声音哽咽,“这么喜欢我,这么想我亲你的话,那就等天亮,等咱们找到牧村,我让你亲个够!”


玄睦吞了口气,依稀间似乎笑了。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真的能……亲个够?”


“真的。”


“那……”他搂得更紧了几分,蹭了蹭她的额头,“那我一天只亲一下……是不是,就可以亲一辈子?”


她埋在他胸口,强忍眼泪,那熟悉的兰草香隔着重重衣袍,几乎淡不可闻,只剩冰雪混杂着浓浓的血腥气。


“你这贪心的臭狐狸!让你一次亲个够就不错了……还想什么一辈子……我卖给你了?”


“卖给我吧,砸锅卖铁,倾家荡产我也……买回家。”


她含泪嗔笑,“你这败家子!”


“人不风流……白活一世……为心仪女子一掷千金,败家便败家了。”


顿了下,他再度蹭了蹭她的额头。


“我的心……真的有点疼,亲我暂且不说,你能不能说句心悦我,哄哄它?假的也没关系,就哄哄它,它真的有点……不,真的很疼,疼死了,哎呦!疼……”


这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不正经!


看他思维还算敏捷,她也稍稍安下心来。


换作平日,她绝不会理他这些,可今时今日,哄一哄又何妨?


“我……心悦你。”


紧搂的身形明显僵了一下,玄睦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


她枕着他的心跳,越发觉得那心跳声离得格外的近。


“真好听……再说一遍……”


“我心悦你。”


“若能添上我的名讳那便更好了……”


“玄睦,我心悦你……”


“不是玄睦,是渊儿……”


玄睦不厌其烦的啰嗦,她也不厌其烦的顺着他的意。


“渊儿,我心悦你……”


“再说一遍……”


“渊儿,我……心悦你……”


“再说……”


“渊儿,我……”


“再……”


“渊儿……”


“……”


……


唔……


好冷……


全身上下每一处仿佛都在叫嚣着冷。


她试着张开眼,眼皮都冻僵了,费了半天力才勉强挑开。


眼前昏暗暗一片,头顶似乎罩着什么,稍微一动便有积雪簌簌纷落。


她勉强活动着冻僵的四肢,想直起身形,却被搂得紧紧的。


“玄……咳咳……”喉咙嘶哑,连咳数声才勉强说完一句,“你先松,咳咳,松开我。”


玄睦没动,依然搂她搂得紧紧的。


“臭狐狸,松一松,我难受。”


“狐狸?”


“玄睦?”


“渊儿?!”


连唤数声,连推带挣扎,始终不见玄睦有半点回应。


这般挣扎,头顶罩着的防雪布晃开了,冻得硬梆梆滑落一旁,日光倾泻,映着皑皑白雪,恍得她张不开眼。


她赶紧埋头,适应了半天才勉强挑开眼缝,想抬手遮一遮眼,却根本抬不起来。


耳旁风声清浅,雪停了,风也小了许多。


她眯眼看着自己,原本穿在最外层的狐裘不见踪影,一层又一层裘衣布袍全都套在了狐裘外,袖子还打了结系在她身后,将她裹得粽子一般,动弹不得。


这是……怎么回事?


这裘衣布袍宽大且长,明显是男式的。


她身上怎会有男式裘袍?


怎会?


脑中嗡的一声!


她缓缓抬眸看向玄睦,染血的里衣,单薄的仅一层,她趴在其上捂了一夜,总算不曾冻硬,晨风拂摆,微微鼓动。


可也仅仅是胸前这一小块衣料,视线上移,玄睦的手臂虚空环着,肩头堆满积雪,布料硬如磐石,只有冻粘其上的浮雪随风明灭。


她不敢继续抬头,突然不敢,再度埋下头来,揪住浮摆的衣襟,眼眶雾气氤氲。


“天……亮了……虽说还没寻到牧庄……可,可以先付你点利息……你要……亲我吗?”


飒飒飒——


晨风潜过,衣摆微拂,茫茫雪原,除却风声,再无其他。


“我在问你!要不要亲我?”


“说话啊!我在问你!”


“你倒是说啊!哪怕一个字!你快说!说!!!”


啪哒——


这一通嘶喊推搡,没有换来他的回应,却挣掉了什么物件,砸入雪窝。


她勉强挣开身上层叠的袍子,探手从雪窝深处扒出那物,头晕得不像样子,胸口翻涌,突然喘不过气!


“对……对不起……”


她抱着那物,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纷落的眼泪如雨,一滴滴砸在那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臂。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颤颤巍巍抬起头,慌乱的把那半截手臂往他手肘安去。


啪哒!


掉了。


赶紧捡起来再安。


啪哒!


又掉了。


再捡。


啪哒!


她癔症了一般,一遍又一遍捡起,一遍又一遍安着,再一遍又一遍掉入雪窝……


“对,对不起……对不起……”


还一遍遍道歉。


不知第几次失败,她终于崩溃地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泪水汹涌而落,濡湿了他结满冰霜的脸,她不停道歉,不住哭着,茫茫雪原,空荡荡没有一人,只有她毫不掩饰的哭泣。


好难受……


我好难受啊……


玄睦……渊儿……你不是最舍不得我伤心难过的吗?


我这么难受,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同我说上半句话?


不,一个字也好,哪怕哼一声也好啊……


说好的绝不会丢下我……


你这大骗子!


说好的心悦我喜欢我爱我绝不会伤害我,害我这么伤心,你这大骗子!!!


骗子!


骗子……


她缓缓撤开身形,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的身形早已凝固,保持着双臂悬空,紧搂着她,歪头蹭在她头顶的姿势。


她也歪过头来,与他平视。


讨厌!


眼泪太多,影响了视线,都看不清他的脸了。


她抬手抹着眼泪,可怎么抹都抹不干净。


讨厌!真是太讨厌了!


别再流了,求求你别再流了!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眼泪,却还是看不清他的脸……


这是什么?


怎么这么多雪?


冻结的冰雪积在脸上,盖住了他好看的山眉,漂亮的桃花眼,还有那总是轻佻不正经的唇……


她抬手擦着,一处处擦着,边擦边哽咽斥骂。


“你这笨蛋……这么多雪都不晓得擦一擦……难怪睁不开眼……回不了话……”


“好了……不骂你了……知道你笨……我……我帮你擦干净……”


雪一层层抚掉,抚不掉的便呵气暖化,再一点点抚掉……


好冷啊……


真的好冷……


指尖都麻痹了。


她穿这么多,还有石粉烘着,还这般冷……


他只穿这么一件单薄里衣,岂不是更冷?


她要快些,再快些!


只要化开了脸上积雪,他就又能张开眼,冲她笑,张开嘴,说着那不着边的话……


她不顾一切,跪在雪窝,费尽力气一点点呵化,呵气不断被风吹散,成效微乎其微。


好不容易化开一只眼,不等清掉长睫凝结的冰霜,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有人掐在她腋下,猛地将她抱起!


谁?!!


她本能地挣扎,身形一转,跌入一人怀抱。


汪汪!


什么都还不曾看清,先听到了两声犬吠,几架雪橇停在一旁,十数只雪橇犬不停原地转圈活动着腿脚。


温润的指尖伸了过来,上手便扯她身上衣袍,一层又一层,如玄睦脱下衣袍一层层给她裹上般,顺序正好相反,最外一件是他的贴身小袄,最里一件,是他的外衫。


耶律越面不改色地扯掉所有不属于她的衣袍,这才将一件坠满石粉袋的大氅披到了她身上。


暖不暖她不晓得,她只怔怔地望着他,脑中一片空白。


银丝拂过她的眼前,耶律越冰封般的琥瞳淡淡扫了一眼那早已冻死之人,幽幽望着她。


“跟我回去。”


她不语,眸光怔愣,除了耳鸣,什么都听不到。


耶律越瞬间冷目,揽着她的肩膀,照着那冻尸,抬腿便是一脚!


轰咚!


尸体翻倒雪窝,依然保持着环抱的姿势。


他还要再踹,余小晚蓦然惊醒,一把抱住他的腿!


“不要!求你!他已经死了!求求你!”


耶律越垂眸睨了她一眼,“死,便要死得其所。”


什么?


他没有抽出腿,任她抱着,转而吩咐:“去。”


赵元立时上前,呲啦一声扯开玄睦单薄里衣。


苍白的胸膛显于人前,上面满布斑驳伤疤。


鞭伤,剑伤,琵琶骨穿骨伤……


数也数不清……


她呆怔怔望着,泪水已流干,再也挤不出半滴。


赵元俯身摸了摸他心口位置,突然一个猛虎掏心!


噗!


心口皮肉脆若纸帛,只轻轻一下便被捅穿!


她陡然睁大眼,“不……不要!!!”


疯了一样爬了过去!


松软积雪几次陷了她的腿脚,她□□,依然不顾一切地爬去。


赵元看了她一眼,捅进心口的手左右拧了两下,隐约听到咔嚓一声,手臂顿了下,缓缓拔出。


心口黑洞呜呜灌着风,那手攥着一物,猩红似血。


她木在原地,赵元绕开她,径直走到耶律越近前,恭敬地将那物呈上。


“恭喜王上又成新蛊!”


耶律越接过,迎着日光细细看了看,琥瞳碎光冰冷。


“果然是……血玲珑……”


血玲珑?


余小晚随着歪倒的尸首歪着头,看着那空荡荡的心口。


她记得……


记得那血玲珑……


那还是玄睦翻阅巫族残卷时有感而发,还顺道揶揄了她。


【血玲珑,蛊也,中者,自伤处由内而外被蛊啃噬,不出一日啃尽骨肉内里,独留被钻空的心脏,迎光而望,猩红剔透,如血玉玲珑,故名血玲珑。如此折磨人的毒物,竟被冠上这般动人之名,果然是美人蛇蝎,越美越毒。我说的可对?当之无愧的美人……竹叶青。】


她犹记得当日她还回他一句。


【说起美人,哪个比得过你的倾国倾城?只消往那儿一站,男的女的都要拜倒在你脚下。】


如今,那倾国之姿被冰雪覆盖,唯一露出的一只眼紧闭着,再也不能美目荧光颠倒众生。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啊……


本以为耶律越是没测算好风速,射歪了那一箭,如今看来,竟是为了实验他那新蛊血玲珑是否成了。


那空荡荡的心口,灌着风,骨肉内脏通通……啃噬殆尽。


该是有多疼……


抱歉……


她竟一点儿不曾察觉。


抱歉啊渊儿……


原来你说的心痛,不单单是心里难受……是真的在痛……


【我心口有点疼,不,是很疼……疼死了……你亲亲我行吗?亲亲我……或许就……不那么疼了……】


她为什么要拒绝?!


为什么每次都要做这种让自己后悔的事?!


为什么没察觉出他的不妥?


枉她还自认了解他,为什么总是关键时刻辨不出他是真是假?


他甚至都出现幻觉了,幻觉出了那小木屋,为何她还不曾察觉!


你一定很痛,很痛,很痛吧……


抱歉……


真的真的很抱歉……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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