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晚直愣愣地望着他, 没有害怕,只有张皇失措。
“我……我也不知。”
这般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能取信他吗?
显然……不能。
呲啦!
他发狠地撕扯着她层层叠叠保暖的衣襟皮裘, 额角青筋跳凸,声音却还努力保持着冷静。
“好,我就当你也不晓得为何哑口不药而愈,那你又是如何知晓耶律月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我寻过你!我死后还魂到朱钰贴身太监周显身上, 又离魂过来寻你,耶律月所为我亲眼所见!”
“呵,呵呵……”
撕扯衣裙的手顿住,耶律越突然笑了, 笑声阴仄, 脸颊痉挛, 琥瞳淬了毒般,只一眼便让她遍体生寒!
“好!我便当你来过, 且来了只在一旁看着, 根本不曾靠近过我!可你死了, 缠情作祟,我自该心痛难当, 为何丁点反应没有?这你又如何解释?!”
什么?!
那日她分明紧紧抱着耶律越,为何他没察觉到?!
尤其缠情, 他说他从未心痛, 这, 这怎么可能?!
震愕的神情,看在耶律越眼中却成了心虚。
“怎不解释?嗯?我等着呢,等你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说不得又能糊弄住我,这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我,我……我也不知道,那蛊是你下的,你该最清楚才是,我真的……”
软糯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未说完便止住了,望着耶律越扭曲至极的面容,她突然意识到,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他绝不会信她,绝不会!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蜿蜒到发丝深处,浸染了身下锦被。
“晨之……”
“别喊我!”
拼命隐忍的他突然暴怒,不再扯她衣袍,转手狠命拽了她的里裤,不管她僵硬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嵌身而入,丝毫不曾怜香惜玉,只有恨之入骨!只有厌憎!
好痛!
不要!!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耶律越,粗暴残忍,与当年的时晟不相上下。
时晟如此,她没有丝毫感觉,因为不爱。
可他如此,她……她心痛如绞,便是心知肚明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孽,是自己生生将他逼到如斯地步,是自己亲手毁掉了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明明什么都清楚!
却依然……
无法自控的难受。
“痛!好痛!晨之,我好痛!”
激烈的动作固然牵动了脆弱关节萎缩肌理疼痛难当,尤其干涩的身子连分泌唾液都有些困难,其他自不必说,火辣辣的痛,可这些统统都比不过心脏最柔软那处刀绞般绝望的痛!
“晨之……”
“晨之啊……”
“痛……”
“好痛……”
“晨之……”
她泪流满面,哪怕他动作再如何粗暴都可以,只求……只求别用那般憎恶的眼神看着她。
“求你了晨之,求你了……”
那梨花带雨的面容,苦苦的哀求,滞了他的身形,连动作仿佛都缓了些,可也仅是仿佛。
他闭眼喘了口气,微仰下巴,额角热汗铺陈,银丝粘在脸侧,缓停了片刻,突然乱石穿云!狂风骤雨!
“唔!嗯……哈啊哈啊……”
她承受不住哽咽出声,本该是伤心欲绝之状,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搭上那湿热眼角,却仿佛痴态难掩。
耶律越垂眸睨了她一眼,只一眼,气息骤沉,“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
她头晕目眩,巨涛中的薄舟一般,狂风飓浪不曾摧毁她,独独这一句瞬间让她支离破碎。
她闭上眼,心如刀绞。
“睁开!!”
他突然停了动作,上手掰开了她薄薄的眼皮,手背青筋高凸,琥瞳腥红欲滴!
“我让你睁开眼!!不准闭上!看着我!是我!不是时望归不是玄临渊不是任何人!是我!!!来,告诉我!我是谁?说!我、是、谁?!!!”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她悲痛欲绝,神智昏盲,只能不住喃喃着。
“晨之……晨之啊……晨之……”
殿外,暴雪狂风,殿内,帐摇床晃,本该是旖旎缱绻的白日宣yín ,却成了崩坏的暴戾宣泄。
一次复一次,一日复一日,昼夜轮转,仿佛……没有尽头……
数九封城,百姓足不出户,战后事务处理完后,暂时无事可做,耶律越便整日留在殿中,曾经手不释卷,如今却被床笫之欢取代。
赵元守在殿外,心烦意乱。
这妖女,只会勾引王上行那yín |乱之事,王上身子骨本就不大好,这下更是被她掏空,长此以往,岂不是要英年早逝?
啊呸呸呸!
王上大难不死,必然能长命百岁!
至于那妖女,他定要让那人将她取而代之!
算了算,待开春雪化,那人也该来了。
虽说只是个丫鬟,却是陪伴王上最久的丫鬟,必然能成,届时……
等等!
那人尚是处子,奇yín 巧技必然比不得身经百战的妖女,这可如何是好?
廊上小兵急奔来报,“莨菪子库存已尽,其余几味也所剩无多,这可如何是好?”
赵元正想到可恨之处,咬牙,“妖女!”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