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十一怔住,弯月眼瞪得圆圆的,看了看赤|裸的雪足,又看了看她,迟疑了好半天,这才抖着手探向了轻纱薄锦下修长的小腿。
没按几下沐十一就有些撑不住了,脸越发通红,鼻尖沁出细汗,颇有些惶惶不安。
“公,公主,不如让阿满来吧?”
“阿满的手没力气,不如你按得舒服。”
耶律月噙着笑,一脚搭在他肩头让他按着,一脚悄无声息地朝他跪坐的腿间踩了过去,沐十一身子一抖,额角瞬间便沁出一层薄汗。
细白的小脚搓转碾压,不轻不重,沐十一到底年岁还小,哪儿受得住这个,一个没忍住,手下用力……
“嘶!”耶律月娇嗔,“轻点儿~弄疼我了,坐直了给我好好按。”
沐十一吓得赶紧上臂展翅,喘了好几口气才又重新按上。
耶律月瞟了一眼余小晚,笑脸纯真,雪足却依然轻踩碾压,不住撩拨,莫说沐十一,便是余小晚只偶尔余光扫到,也是脸红心跳。
太羞耻play了有木有!
她与耶律越都老夫老妻了,她还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张狂,耶律月也太……
这么公然给拓拔呼和头上种草,就不怕他捶死她吗?
短衣襟本也遮不住什么,这般跪着就更遮不住了,沐十一强忍羞耻,勉强跪直身形继续捶打按摩,莫说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便是三五十岁的大老爷们,谁又能经得起这般挑|逗?
沐十一忍耐,拼命忍耐,忍无可忍依然在忍,包着头巾围着脖子看不到太多,可那额角的青筋却是不住跳凸,汗水打湿碎发。
“公,公主……”沐十一第二次忍不住开口,声音都有些发抖,“让,让阿秀来,行,行吗?”
耶律月娇笑一声,脚下不停,搭在他肩头的脚转了个方向,脚趾夹住他红到几乎滴血的耳垂,轻巧磋磨。
“可我就是喜欢你来嘛……”
话音未落,沐十一的身子呼吸一沉,再也忍受不住,撑着软塌边儿,埋首低喘。
案几挡着,旁人看不到,余小晚坐在一旁,看得却最是清楚,可她宁愿什么也没看见!
太破廉耻了啊喂!
沐十一大抵是初次被耶律月这般调戏,喘了半天头都不敢抬,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不是红的。
耶律月终于大发慈悲收起了脚,沐十一赶紧捂住,余小晚真不是有意要看的,言儿调皮碰翻了酒杯,她赶紧去擦,刚好瞥见沐十一那处湿了一片。
这可绝不可能是言儿的锅,那半杯子酒还没流下案几呢!
耶律月装模作样道:“十一啊,你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身子不适?好了,退下换了衣袍再来,莫再穿着黑黢黢的,上次赐你那翻襟锦袍,穿来给我瞧瞧。”
沐十一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告退,一眼都不敢再看余小晚,一路弯着腰,短袍袍摆勉强遮住那羞耻的湿印。
目送他离开,耶律月这才转眸看向她。
“你可都看见了?”
余小晚本想摇头,可想了想,她故意给她看的,她若说没看见,岂不是打了她的脸?
“看见了。”
耶律月蹭掉脚底心隐约沾上的一点黏腻,挥手屏退了所有人,这才漫不经心道:“男人嘛,都是一个样子,好|色薄情,喜新厌旧,一点儿诱惑都受不住。”
余小晚不置可否,耶律月接着道:“看那拓拔呼和,当日为了堂嫂,与堂哥大打出手,闹得人尽皆知。堂哥前脚刚死,他后脚便霸占堂嫂,全然不顾亡人丧期未满,可占有之后呢?
宠自然也是宠了那么几日的,可我不过才稍稍勾了勾小指,他还不是马上野狗一般扑了过来?曾经唯她不娶的女子,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瞟了一眼余小晚,耶律月懒洋洋地翘腿仰面躺着,“我说的,你可明白?”
“小妇人愚钝,请公主明示。”
“你与那叛贼成亲多久了?”
“年余。”
“聚少离多?”
“是。”
耶律月又道:“想也是如此,便是再如何花容月貌,天长日久总会生厌,喜新厌旧乃男子天性,当日那敦贤公主才貌双绝,可到头来,还不是轻易就被你那夫君玩腻了?你不过是因为这聚少离多,他又忙于朝堂征战,一时没顾得上罢了,待他安稳下来,还有你的好日子?”
言儿挣扎着钻到案几下四处爬,余小晚小心护着,敷衍地笑了笑,也不搭言。
耶律月蹙眉,强忍怒气,继续循循善诱,“你看你如今这样子,半老徐娘,还残了手,你以为你的恩宠还能持续多久?”
余小晚有点听不下去了,“公主想说什么便直说,小妇人愚钝,真真儿是不明白。”